漠狼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也幸亏在悬崖底下练了抗饿以及忍耐,才没有冲动之下到达禹仁的床边将人给吼起来。
安静而又耐心的等待着禹仁起来并且收拾好站到自己面前后,漠狼这才吐出一口浊气,活动了几下因为坐的时间太过长而变得僵尽的腿,扶着身旁的树缓慢的站了起来。
“你感觉好多了吗?”漠狼起身开口,声音依然平静不加杂任何的感情。
但,偏偏是这样的声音,却让禹仁那么的想哭。
泪水从憔悴的面容上滑落,滴入干燥的土地之中很快的不见了踪影。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像笑不像笑,有的只是满满的苦涩。
伸出手,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道:“啊,好多了。谢谢你漠狼。”
虽然奇怪禹的态度,但是漠狼也没有多想,听到他说好多了,心底也莫名的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过几天就得去深渊了,你也早点回家吧,不要让你的父亲担心。”
禹仁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哦,对了,我忘记了将罗盘给你。”说着,从怀中掏出罗萨然后交给漠狼。
“好了,既然罗盘给你了,也就没我什么事情了。话说,漠狼,你接下来打算直接去深渊吗?不打算做什么准备吗,毕竟那里……”禹仁脸色依旧很不好,不知是担心漠狼,还是别的什么。
漠狼也没太注意,略微思考了一下后,道:“应该吧,毕竟没有人会去那里不是吗。至于,准备的话,我一个人,就够了,稍微带些吃食,也就差不多了。”
禹仁赞同道:“也是,却是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低头搓了搓下巴后,又言:“哦!对了!既然没有人陪你的话,漠狼我陪你去如何?”
头猛然抬起,那双眼中闪烁的光芒明确的告诉漠狼,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也绝对不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漠狼一愣,随即又犹豫了起来。说实话,如果有一个人帮助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却不能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若是只有她一个去还好,死了就死了,回不来就回不来了,可是多增加一个,那么就会麻烦很多,即使他说不定能帮上忙。
深吸了一口气,眸光微闪,摇了摇头道:“不行,你不能跟我去。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上还背负着你们禹家,而我本就是什么都没有的人,所以你不行,也不能。”
本以为自己一定是可以去的禹仁愣住了,怎么会,“可是,可是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呢!而且,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回来的,毕竟只要罗盘在手!”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罗盘要启动需要一定的时间吧,那么如果在启动的这断时间里,你认为魔族能做到什么程度?”漠狼冷着脸,脸上是满满的不赞同。
她啊,最讨厌欠别人人情,尤其是关于命的。
禹仁语塞,的确如漠狼所说,罗盘启动的确需要一段时间,而且这断时间里你还不能动。如果真的有这种可能的话,那么妥妥地他去就是找死……
但是啊,他就是不甘心啊!
魔族魔族,一个又一个的魔族扰乱了他地生活,让他不得不拿起手中的剑向着他们冲去,不论生死。
为什么要有魔族,而魔族又为什麽要苏醒,这样真的很烦啊!那个可恶的魔族,那个可恶的魔族!!!!
一直都在观察着禹仁的漠狼被他突然散发出来的杀意给吓了一跳,那恨不得将敌人吞吃入腹的眼神,即使是她都忍不住心惊。
果然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禹仁,你还好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
禹仁没有开口,他还陷入他自己的思维中无法自拔。
一个月中,会发生什么事情,又有时间发生什么事情。这一切,漠狼都不知晓,也猜不出来,只有禹仁自己才知道,在他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月,只是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当时留下来的那个魔族,就已经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若是只是单纯的建立势力也罢,他竟然还袭击了禹仁的家族,如今他的父亲……生死未卜,而他此刻也回不去,只因他父亲在最后的时刻传音给他,千万,千万不能回去。
狠狠地玩着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漠狼沉默着,看着禹仁的脸色越来越差,最终还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禹仁被拍了一下后,回过了神,呆呆看着漠狼半会儿后,哽咽了几下道“我的父亲,被那个魔族给带走了,原因是不愿意说出神之物藏在哪里。”
漠狼一怔,那个魔族留下来并且打算建立势力的事情她野食知道的。可是,既然要建立势力,至于这么快的就打架吗?难道不是应该稳住人心,速度扩大势力吗!
禹仁一看漠狼的表情,就知道她与当初自己的想法一样,可是没用,魔族的实力太过强大,当然不是他们这群人可以压制,解决得了的。
“那,是他吗?你的父亲……他,真的没有一点消息所在吗?”
小心翼翼的问话换来了禹仁的嘲讽笑容,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只知道被那个魔族给带走了。其余的消息,分毫没有。”
漠狼皱起了眉头,按道理来说应该没可能啊,魔族既然已经得到了神之物,那么为什么还要抓禹仁的父亲?是有什么用处吗?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