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面前的三名军官相比,岳山的格斗技完全称得上“出神入化”。 看起来岳山向着三人之中间那人冲去,但是,在接近攻击距离后,岳山身影瞬间便飘向了左手之一人,而在两人身体相接之时,一次有力的左手肘拐已经靠上了对方的身体。
“砰——”一具身影应声向后飞去。
而受这一碰撞的反冲之力,岳山又迅速向右射去,几乎没一丝停顿,至少70公斤的体重加上五倍的动能与惊慌迷茫的比试者相撞,“砰!”,同样的声音,同样的结果,不同的感受。此前被撞飞之人,只感受到肋下剧痛,再也无力战斗;此时被撞飞之人,却感受到是一列火车向他撞来,整个上半身受到了严重的挤压,而后上半身先飞起来,才带起下半身跟着一起飞!
现在,还站在台上的,则是此前右边之人。
这人懵了。又像此前的詹彰平,颇有些迟疑,当然,他的迟疑是内心的迟疑,他的动作还是很积极的,几乎在岳山转向之时,他就发现了,而且也将自己的攻击方向转向了那个飘忽不定的身影。
只是,岳山的动作实在太快,快得让他飞出的拳头连岳山的衣袂都沾不上。
所以他懵了,迟疑了,内心无所适从。
本来,他是想叫停战他认输的,但他终究没受过这种快节奏的格斗训练,所以,就在他迟疑之间,岳山已经来到他的身侧,反手一记手刀,“叭!”将其斩晕于台上。
“岳山,两天前你是故意输给刘三宝的?”这时,参与围观的一名队官看到岳山大获全胜,突然出声问道。
岳山将最后一张欠条收取,才抬头大声说道:“两天前,因为我觉得大家袍泽一场,不敢下手;而刘三宝差点要了我命的一拳,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犯人!等刘三宝从禁闭室出来,我会和他再比试一场的!”
岳山这是向刘三宝及其后台、帮凶宣战了。
“好,好,好!作为军人,就是应该如此凶悍!”这时,一个军官也走了过来。
“长官好!”岳山立即立正敬礼。
来者不仅仅是长官,还是对他非常关照的长官,这就是66标左营管带李定北。
李定北向岳山回了一个礼,然后向着围观的人说道:“我们是新军,袍泽要友爱,但也要有竞争,否则,这军营就会死气沉沉。我辈军人,讲究的就是光明磊落,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可以凶狠一点,可以凶悍一点,但切不可闹出人命,也不能故意将人打残!”
“长官说得好!”众人赞道。
李定北这一席话,实际表明了他对于军营内部军人之间关系的一个态度。此前他关心岳山,是从私谊角度,从人性角度的关心,而他主张竞争,理性上必然更倾向于强者,作为军人,在无畏的争斗中,还输给对方,哪怕对方目的不纯,己方难道就不害羞脸红?
军人,必须要有一颗争胜之心。
“这次,你们几个输了,就要认账!我负责做这个见证人!如果你们不服,亦可苦练本领,找机会赢回来!但是,军营之中,切忌来阴的,否则,一旦查实必将严惩!”李定北觉得还是要给这些家伙一个金箍咒才行。
“是,长官!”围观的人纷纷表态。李定北,虽然只是管带,但在暂编第三十三协,却差不多算得上高级军官,因为再上面,就协统、标统等人等,总数不到十人。
“长官,我们要求射击比赛晚几天!”一个受伤的家伙说道。
李定北看向岳山,这种情况如何处理,是赢家的权利。至于输家,呵呵,敢与人赌斗,就要有输的自觉。
“可以,我随时欢迎大家前来与我比试枪法,包括排官、棚目、普通士兵等,当然,赌注只要不低于10个龙洋即可!”岳山不但同意了几个输家的提议,而且又发出了新的挑战!
“啊?岳山此举,是要挑战全协吗?”上百的围观者,纷纷惊叹道。
“众人都散了吧。”李定北挥挥手,带着半命令口气说道。
……
“岳山那个草包,怎么可能连赢5人?”在禁闭室,暂编第三十三协刘三宝首先表示对岳山战绩的不信,而且言语里充满了对岳山的蔑视。
“刘队官,岳山已经向你发现挑战,还说‘人若犯我,必十倍还之’,我们还等着看刘队官大发神威,将岳山再次踩下去呢。”传话的人拍着马屁道。
“什么?余大鸿那外甥竟然在拳脚中连赢五人并同时打赢了三人?”正在办公室里的副协统张德福同样表示了不信。对于岳山,张德福到没有直接下令要将之怎样怎样,但手下的人要对付岳山,弄死弄残什么的,也没啥关系,只要让余大鸿遭受严重挫折就行。
“是的,长官,岳山挑战六人,是本人亲眼所见。”报信人一脸谦恭。
“你去吧,我知道了。”张德福平静地说道。
手下应声而去。而张德福抓起茶杯就向地板上摔去,“哗啦——”瓷杯碎了一地。张德福也不找人来打扫,坐回椅子上阴沉着脸,想着心事。
张德福是前任巡抚恩铭的人,因为革命党徐锡麟在警察巡阅大会上突然拔枪将恩铭杀死,张德福多少受到了一点牵连,新任巡抚朱家宝来安全,带来了暂编三十三协正牌协统,而他这个暂编第三十三协的筹建人却只能屈居副职,眼睁睁看着别人抢夺自己辛苦劳作的果实。
这种情况,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