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岳山,听说你要搬到柔湖去啦?”岳山正得意于自己的算计,谁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银铃式的声音。
“哎,朱大小姐,你回来了?”原来,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就是那个打枪总是爱闭着眼睛的朱芝琪。
“还哎地叹气一声,难道,本小姐回来你不高兴?”朱芝琪得理不让人。
“哪里,哪里,卑职非常高兴。这样,我请你喝酒怎样?”岳山算是怕了。
“好啊,好啊,在哪里喝,要不,去徽都喝?”朱芝琪花枝招展地跳着说道。岳山吃惊地盯着眼前这个家伙,马达,什么时候出落得一表人才了,哦不,女大十八变啊,一年前的丑小鸭大半年后就变成白天鹅了?
“芝琪,一个女孩子家家,喝什么酒,回去!”朱大巡抚脸一沉,大声吼道。
“爹爹,岳山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朱芝琪撒娇道。
“也不行。岳山有军务在身。为了你一个人,把数千人丢在军营,你觉得很合适?”朱家宝教育着自己的女儿。
只是,岳山心头却郁闷了。这朱大巡抚,把自己也一并给训了一顿,不能为了一个人,把数千人丢在军营啊有木有?
“好吧,最近我确实很忙,过段时间等忙过了后,欢迎你到军营来玩。”岳山丢下一句,立马走路。虽然小女子出落得像模像样了,但还是敬而远之吧,没见朱家宝那幅防贼的模样?
岳山这话,真还冤枉了朱大巡抚了。因为朱大巡抚在训斥女儿的瞬间,突然发现岳山也是一表人才,而且注定会飞黄腾达之人,眼下这世道也是乱哄哄的,给女儿找一个有前途的军人,似乎也不错哦。
“爸,岳山剿匪的故事已经传到了我们女校,学校同学都很崇拜岳山呢。”看着岳山离去,朱芝琪并未生气。
“哦,你们同学崇拜岳山什么呢?”朱家宝也生了八卦之心。
“就说他英雄啊,男子汉啊什么的……”突然说到男子汉三个字,朱芝琪突然脸一红,不再说了,转身向内院跳去。
“女儿终于长大了。”朱家宝狠狠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心头放下了重压似的。
……
岳山的搬迁工作并不那么顺利。
在接到陆军部命令第二天,岳山便派出了张秋舫带着一个排前往柔湖接洽,虽然持有陆军部文书,但岳山还是准备采取购买的方式去获得部队基地。
当然,如果有现存的地盘,又大小合适、位置合适,岳山也不会拒绝。不过,估计没有符合岳山要求的现存基地。
根据清末新军一般驻军规则,部队是附带要守卫城市的,譬如在安庆,有的营驻扎于城内,有的营则驻扎于城门之外。岳山虽名义为独立绥靖支队,但绥靖二字本就有安定地方之责。
所以,岳山虽然要到了当涂,但柔湖之地也得驻军。岳山便计划柔湖城驻扎李定北的左营以及石治宝的右营,其中李定北营防守东门和北门,石治宝营防守西门和南门。
因为长江到了柔湖地界,正好改向为由南向北,所以西门出门便为长江,其防备对象主要为长江水匪;东门虽然防守任务更重,但因为出北门不远便有岳山的中营牵制,所以李定北与石治宝两人的防守任务相当。
岳山的中营以及未来的教导营,包括绥靖去除各直属部队,则全部驻扎在北门。岳山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出北门沿长江一直向前,便是当涂及马鞍山。
确定了地点,便开始找地盘,如果实在找不着现存的地盘,但出钱购买。这个过程,是比较缓慢的。于是,岳山便再派出一个队前往柔湖,在柔湖当地招兵,将绥靖去除缺员补充起来。
八月中旬,陆军部关于八旗教导连的管理授权送到了岳山手上。
岳山的担忧,全部化为了实权。对于满族学员,不服从管理的,岳山可打可骂,如果实在不符合训练要求的,宗人府将开革其旗籍!至于投入剿匪作战,必须保证正常出战,战场杀人,生死有命,不得以任何理由畏战,否则,宗人府将开革其旗籍!
马达,开革旗籍,这个厉害了。岳山由此再也没其他意见。监督就监督吧,自己尽量不露出太多后世的理念与习惯。
也因为如此,岳山在柔湖的基地,第一个先行建好的,却是教导营的营房及训练基地。好在岳山都设计得比较标准宽大(官方出了钱,必须要用完),即便整个绥靖支队的指挥机关都集中过来,也勉强能够住得下。
当然,岳山没那么痨。岳山只是将直属队和教导营暂时拼在一起,因为60个旗人学员8月底就要到位,这些旗人由谁去训练呢,自然由此前直属排的那些人去训练了,至于岳山本人,为教导营当然总教官,只有开业第一天,以及学员结业时那一天在位,至于平时,是否在教导营真还难说了,毕竟,岳山手上共有3000人,可不只教导营几百人。
但是,岳山认为本来可能一个多月搞定的搬家事宜,硬是从7月中旬开始,一直拖到10月底才宣告结束。
10月29日,岳山最后一个搬入芜湖北门外军营办公,宣告独立绥靖支队的组建正式完成。而此时,岳山各部终于齐备——
大清皖省独立绥靖支队:
督办:朱家宝;
主办(支队长):岳山;
会办(副支队):李定北;
直属队官:冯仁贤;副官张秋舫;
炮队队官:米寿江;副官蔡伯元;
马队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