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里,男人分为好几块区域在这一边聊生意,女人则在这边聊衣服、聊孩子。
申穆野端着酒杯专心凝听着段叔说福乐在中国被工商局指出售卖假货的事情时,一名女性服务员帮他倒酒时,不小心看他侧脸失了神,一时不小心将酒倒得溢出来洒在他裤头上。
“不好意思”,女服务员连连道歉,急的满脸通红阙。
申穆野蹙起眉头,段雨韬打着趣道:“穆野,这可不能怪他,谁让你长得那么帅了”孤。
“算了,我去趟洗手间”,申穆野起身,从走廊里出来,听得几个女眷站在一面挂着巨大的欧洲油画前低声交谈。
“看到了没,那孩子我瞧着就一点都不像他父亲”。
“是啊,真是没一点像”。
“我跟你说,我怎么觉得那嘴巴有点像厉冬森,听说申少的老婆之前和厉冬森交往过”。
“这个我知道,听说是怀了孕才进的门,说不定是厉冬森的…”。
“瞧她那狐媚子的样,勾三搭四也正常”。
“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了…”。
申穆野听得俊脸陡寒,暗暗记住了那几个女眷是谁家的太太。
回到男人聊天的那块区域,不知是谁提出玩牌,申穆野主动提出和郑总、吕总、华总一桌。
牌玩的大,到十点半时,三位老总竟是输了两百多万,虽然输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可到底一直在输,始终觉得灰头土脸,也没意思,正好郑夫人和吕夫人、华夫人过来看状况,一看自己丈夫输了这么多,吕夫人忙笑道:“老公,我有点乏了,回去吧,下次再玩”。
“真是,早知道就不该带你出来的”,吕总立即将牌一扔,边埋怨妻子边起身无奈道:“申少,今天就玩到这吧,下次再陪你尽情玩玩”。
“老吕,你怎么就走了啊,算了,也挺晚了,我也走吧”,郑总也忙起身说。
申穆野白皙干净的手指把玩着手中一副好牌,扬唇眯眸道:“三位这是输了钱要临阵脱逃了是吧”。
“怎么可能,输这点钱算什么,要不是今日我老婆实在累了,申少,今夜我非陪你打通宵不可”,吕总赔着笑说。
“也罢,跟你们打着总是赢也没什么意思,下次还是得找几个聪明的人玩玩”,申穆野淡冷着唇将牌扔洒在桌子上,整理着衣襟徐徐起身,扣好衣襟上的钮扣转身走出了屏风。
“申少,你赢得钱没拿”,有人喊道。
“不用了,还是还给他们几位吧,也不像是能输得起的人”,申穆野低低笑了笑,踱步离去。
身后的人一个个满色难堪,旁边那桌的人忙摆摆手打着哈哈道:“申少平时就爱开玩笑,老吕,快点回去吧,别让你老婆说了”。
吕总、华总几人面色讪讪,那桌上的钱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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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连蓁那片沙发区域,她正和范太太、苏太太聊得熟络。
申穆野朝她们点点头,对连蓁道:“回去吧,泉泉也该睡觉了”。
连蓁正好也是想走了,和两位太太寒暄了几声,抱着泉泉和他一道朝酒店门口走去。
“申少…”,一名服务员用盘子端着一叠钱和几张支票走了过来,“这是您今晚赢得钱”。
“不是说还给他们几位吗”,申穆野面色淡漠。
“那几位老总都没要,说输了就是输了,输这点钱也不算什么”,服务员为难的说,“段总说了,您不要,这钱就没人要了”。
申穆野将钱一收,放进裤兜里,挽着连蓁的腰走出酒店。
车,停在门口,两人坐进去,连蓁忍不住问道:“你赢了多少钱”?
“没数过,四五百万的样子吧”,申穆野掏出烟盒,似乎想抽根烟,但想到孩子在,到底忍住了,他深邃的目光落在泉泉脸上,若有所思。
“这么多”,连蓁瞬间无语,多少人挣个几万都不容易,他们这些人倒好,几百万的输赢,不过也算好的,听说有些人一夜可以倾家荡产,“我觉得你干脆别去上班了,开个赌场赢钱来的更快”。
“那要看你跟谁玩”,申穆野依旧望着泉泉,眉头深深。
连蓁觉得奇怪,正要问,他手机突然响了,他移开视线,掏出手机,“雨韬…”。
“你今晚怎么回事呢,吃了火药,吕总、华总、郑总他们哪得罪你了”。
“谁让他们长得丑,看着不顺眼罢了”,申穆野说道。
“得啦,我算是看出来了,怪不得今晚你无缘无故要跟他们一起打牌,你存了心是想玩他们几个是吧”,段雨韬没好气的道:“他们走的时候,一个个脸色气得不轻,心里怕是和你结下梁子了”。
“随便吧”,申穆野口气讥讽。
连蓁看他五官在窗外的霓虹灯掠过时,微微的阴冷,等他说完电话后,她才轻轻握住他左手,“怎么啦,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没什么”,申穆野收好手机。
连蓁撇撇嘴,“泉泉又拿我项链在闹了,你帮我抱下”。
申穆野伸手将孩子抱过来,泉泉的脸略圆,皮肤白皙剔透,整张脸就像个缩小版的连蓁,他第一次看到有男孩子长得跟妈妈那么像,他仔仔细细瞧了孩子好几遍,却没发现孩子跟自己哪里像。
他忽然想起先前不知哪位太太说的话,目光紧盯着泉泉的唇,粉嫩的小唇,和厉冬森像?
他越看,心里的阴云莫名的加重。
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