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在干什么呢?我望着眼前的僵局,心想。
父亲曾经对我过,无论贫富,都要活出贵族的样子来。“为了五毛钱大打出手的人,永远挣不到五千万;为了一块肉跟别人置气的人,永远尝不到山珍海味。”他是这么的。
我苦笑,觉得有些骑虎难下。归根结底,我只是想吃一片肉而已。
僵局又持续了半分钟,我终于有按捺不住,再这么下去,肉都烧老了!我正准备干脆把东西均分一下算了,屋外却传来了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我们三人虽表面不动声色,但都竖起了耳朵。
门开了,是所罗门。真是的,好死不死半路杀出个这家伙!
“你们干什么呢?”他朝这边斜睨了一眼,“吃火锅?我允许你们在我的房子里吃火锅了?”
“又没有用你的东西,除了桌子。”苗嘉木不由得嘀咕道。
“你们看看这蒸汽!”所罗门不依不饶地,“看看上面!灯!天花板!会被熏坏的懂不懂!”
我忍无可忍地站起来:“行行行!我们不知道你的家具都这么娇贵,我们以后决不在你家吃火锅!……我们现在就把这些东西处理了。”着,我站起身,把锅里的东西完全平均地分到三个人的碗里,然后把锅盖盖上,端到厨房。所罗门盯着我做完这一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上楼去了。
另外两人沉默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千易贤啊对我:“史兰?你今天脾气挺大呵?”
我摇摇头,:“算了,在这里吃火锅就是个失误,我们还是赶紧吃完算了,一会儿我去洗碗。”
我低头喝汤,虽火锅汤好像不利于健康,但味道真的不错,肉也很好吃,只是吃了两口就不剩下了。我长叹一声,狠狠地瞪着楼梯。
我不会永远这么屈辱的,我保证!
洗完碗回到房间,我开手机一看,已经有几门课的成绩出来了。我的大学物理,果然挂了。
我倒在床上,思考着,心情压抑。大学物理的挂科率一向不低,但是我不甘心。我没想到自己其实这么重视成绩。可能是因为,在这异国他乡,我真的没有别的可倚仗的东西了吧。
我给林书南发消息:“大物,挂了。”
过了两个时,他才回道:“意料之中。”
“你不会嘲笑我吧?”我。
“别瞎想了。”他,“在这种地方,成绩能什么用?”
“哈哈,的也是,不过我还是有不甘心。”
他:“晚上出去走走么?虽然天气不好。”
我望向窗外,雪已经开始下了,一会儿恐怕会下得更大。这个地方的雪,打在人身上能发出啪啪的响声,令人生疼。这样的天气出门,大概有不妙吧……
但我没有拒绝。
我们在紫荆区通往学校的那条必经之路上碰面,他的伞上已经积了一雪,看来他是刚从外面回来。
“走吧。”他,“虽然没什么可逛的,大年初一总不能一直闷在家里。”
“你衣服都湿了。”我,“怎么回事?”
“没办法,”他,“风雪太大。”
我们朝镇子的中心走去,这时风已经了些,地上积了大约六七厘米的雪,踩上去软绵绵的。
“我时候有一种最喜欢的娱乐活动。”林书南,“把积雪堆在窗户下面,从二楼往下跳。”
“听上去很有趣的样子。”
“是啊,不过雪能够积到足够高的日子不多。”
在这个地方,雪积得多高都不稀奇。
我们走到镇中心的公园那里去。这样的天气,公园里当然人不多。我们坐在长凳上,看着阴沉的天幕,云朵看不出边际,雪花像从虚无中飘落一般。打在人脸上,冰冷得刺痛。
“新年了也不能回去,寂寞么?”林书南。
“还好吧,我尽量不去考虑这件事。”我,“凳子有冷,我们还是继续走路吧。”
我们走去阳明河边,这其实是一段不短的距离,不过我的耐力一向不错。河面上结着一层冰,我:“这冰上不定能站一个人。”
“拜托,你可别付诸实践啊!”
我笑笑,其实我确实很想试试,但是这太危险了。阳明河的水不深,在这样的天气里却是足以把人冻坏的。
“对了。”我,“你的成绩怎样?”我原本想尽量不提起成绩,但还是没忍住。
“就那样吧。”他,“我没挂。”
我不禁觉得有嫉妒。这家伙虽然上课时候貌似听得很认真,但我知道,他课后是不怎么复习的,尤其是理科课程,我看他的笔记的时间都比他自己看的时间多。
“怎么,嫉妒了?”他。
“切。”我,“你不是成绩不用吗?那你什么用?”
他沉思了一会儿,:“运气。”
“我不喜欢这种法,虽然不定真的是那样。”我。我看着河岸,河对面的按上放着两艘闲置的船。这条河上很少有船,所以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是父亲打来的。
“喂?”
“兰兰,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哦。”父亲,“你都没给我打个电话。”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
“那还真是可惜了。”父亲,“我有消息告诉你。”
“什么事?”
“我受伤了。”他。
我的心里咚地一下,父亲不是那种走路撞树散步掉井的二货,他受伤,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我想起了那天在家门前看到的那些纸条。最终,事情还是发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