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被风吹得散乱,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伤痕累廓迹斑驳,他削瘦憔悴得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
我心疼得红了眼眶,抬起手臂想轻轻抚摸一下,他却毫无征兆的偏头躲开。
我的手僵住在半空,分明距离他的脸仅仅几厘米,可我却迟迟不敢再落下。
他的躲避是在告诉我,他并没有相信,他仍旧质疑我和祝臣舟之间不清不楚吗。
也是,沈筝跟他那天,就不是个干净的姑娘,他不相信我原本就没有错,我谈不上劣迹斑斑,可也不值得被无条件信任。我苦笑收回手,一言不发凝视他侧脸,他下巴上凝固了一块巨大的血咖,那里伤得很重,皮肉完全挑开了一个窟窿,眼泪不停翻滚出掉下来,我只能拼命压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陈靖深保持偏头的姿势直到将那根烟吸完,他长长的吐出最后一口烟雾,然后对着窗外广阔而阑珊的夜景说,“不管我怎样弥补,叱咤风云的陈靖深终究要倒了。沈筝,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