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赞听了后笑着说,“如此的话,那您不妨穿一次,我觉得应该非常好看,尝试不同颜色也是驾驭心动的一种关键,郑小姐那样的女人,见惯了正式和纨绔,而您用无比正经高贵的姿态去演绎一件花哨的造型,不失为让她眼前一亮击垮最后这道线的完美招数。”
祝臣舟被庞赞说得无法回绝,他勉为其难答应,庞赞正要为他穿上,我忽然从餐桌旁起身,我走过去一把从庞赞手中将西装夺过,在他诧异注视下,我对祝臣舟说,“我来为你穿。”
祝臣舟有一个习惯,就是在他疲惫或者并不愉快的心情下,需要别人为他穿衣或者脱外套,他则安静闭目思考,不愿被丝毫插曲打扰。
但我从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偶尔烹一桌味道并不好只是专注与颜色和摆盘的菜,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我除了为他生过祝谨,就是无时无刻不在为他添麻烦,为了达到我的目的,给他设置一道又一道障碍和关卡。
如果那个郑小姐真的完美到将祝臣舟全部理智都吸引荼毒,宁可抛妻弃子,也要费尽心机得到她,那我没有任何赢的机会,我该为他做什么,我做什么都不再重要,在他眼中全部是多余。
我一步步走到祝臣舟面前,他蹙眉凝视我,他不太明白我脸上悲壮的色彩来自于什么,他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他以为他是神秘的,可他忽略掉女人的直觉,对于即将失去的爱情那精准的惶恐和预料。
我圈住他身体,以拥抱的姿势将他手臂伸入袖口,我为他穿好西装后,从腰腹位置一颗颗系着纽扣,在我为他打领带时,我不想再沉默,我望着他下颔紧绷的弧度微笑说,“我都知道了。昨晚那通电话,抱歉,你避到阳台还是被我一字不落听见。”
祝臣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着我手指灵巧为他把领带在颈间扣住一个结,他声音平静问我,“你的反常是因为郑小姐。”
我摇头笑说,“没有啊,一段感情的无疾而终,怪罪两个当事人的愚蠢,而背叛和阴谋,除了怪罪始作俑者,还应该怪罪那个后知后觉的对方,但唯独没有资格去责备第三者,如果我足够好,她不会有可趁之机,能够让你花这么多心思,她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
庞赞在我身后笑了一声,但他在祝臣舟的眼神警告下立刻闭嘴,恢复一脸淡漠,祝臣舟垂眸将自己领带摆正,“原来你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