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许多礼物来别墅看我,许多都是进口婴儿产品和玩具,祝臣舟这个人心思多疑到变.态程度,祝谨有他精挑细选万里择一的奶娘喂养,偶尔搭配果汁和矿物水去火,也都是他让庞赞亲自去买,根本不假手于人,所以苏玫买的这些礼物,基本都用不上,连祝谨的边儿都沾不到。
不过是她的心意,我仍旧很开心,从我生产到现在,原先圈子里的每个姐妹儿都送了消息,她是第一个过来看我,崔婕说了很多次,但被我拒绝了,她性子太火爆,又过分坦率直白,我担心她撞上祝臣舟,会说一些令大家都尴尬的话,就像上一次对闵宝涞那样,祝臣舟可远不如闵宝涞好说话,惹恼了他后果极其麻烦。何必让一件原本非常开心的好事变得悲壮收尾,倒不如就不见。
苏玫还是第一次来祝臣舟为我的别墅,她非常满意说,“看来他对你非常上心,比闵丞纹和那个叫黄卿的小蹄子强多了。”
“我们根本没有可比性,一个是他还没有彻底离婚的妻子,一个是陪伴他身边多年的**,我唯一与众不同筹码不过是为他诞下麟儿,抛掉祝谨不算,我的优势还有什么?仅仅剩下一个年轻,可这世上从来不缺少花容月貌年轻美好的女子。”
我接过保姆递来的两杯饮品,往苏玫面前茶几上推了一杯,她口味很刁钻,非进口食物不吃,水都要喝几十块一瓶的,都是母凭子贵落下的坏毛病,但没有办法,齐总很**爱她,在她生了儿子后更是**得无法无天,苏玫的脾气越来越张狂暴躁,不过对我例外,听说她最愤怒时候,闹到了齐总公司去,拿着皮鞭抽打一名波.霸女职员,对方确实有点不安分的传言,但这一下便不干了,后来拿了很多钱才勉强摆平,然而齐总没有半点怪罪和苛责,反而仍旧笑吟吟,于是苏玫便在公司内声名鹊起,都说这个女人太有手段,和吸食闵氏前任总裁阳气的沈筝有一拼,即使身经百战千人啃万人骑,仍旧被男人当成宝贝,也不知道是练就了什么媚骨骚功。
我和苏玫议论起这些话来都觉得很好笑,她一边大口喝果汁,一边打量我生产后迅速复原只有一丝丝丰腴的身材,“怪不得阅女无数的祝臣舟也栽在了你身上,你说的不错,这世上比你条件好的女人还有许多,可她们都没有你的个性,没有你使男人心内发痒的特质,装可装不来,早晚会被识破,必须是天生的,这就难了,试想能够钓到祝臣舟这样一只大金贵,哪个女人会在他面前挑三拣四东躲西藏,扒光了扑上去都来不及。摆出一副看不起不耐烦的姿态,天底下也就你沈筝了。由此看来,女人贱怎么了,男人还找虐呢。”
乳母将祝谨从二楼婴儿房抱下来,后面跟着两名保姆,她将孩子抱到我面前说,“刚刚喂了奶,吃了很多,正拍他打嗝。”
苏玫非常开心伸出手想要抱抱,乳母受过祝臣舟的指点和警告,根本不敢撒手,只非常为难得看着我,想要让我出口解围,我对她说,“给苏姐抱抱,她是我自己朋友。”
乳母虽然很多顾虑,但我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拒绝,便格外小心翼翼将祝谨递到苏玫怀中,苏玫看得出祝臣舟和这别墅上上下下人对孩子的看重与紧张,她也没有使我难做,只抱了一两分钟便将祝谨重新还给乳母,乳母大松口气,对我打过招呼后抱着孩子由保姆陪同下又抱回了二楼。
苏玫盯着那群人离去的背影,她语气内有一丝欣慰和感叹说,“才过去多久啊,我们都做了母亲,有孩子之后我就喜欢回想很多事,很多次做梦都梦到自己刚入行,遇人不淑那段光景,没想到弹指一挥间,我们都尘埃落定了。”
她将目光收回移向我,伸出手掌心扣在我膝盖上,“祝臣舟看所有人的眼神都是揣测防备杀机和煞气,唯独看你是温情与**溺,这就够了,那些生来就活在祝臣舟强大阴影下,想要翻过去压制他,却永远都在痴人说梦,这才是世上最可怜的存在。你不要自怨自艾满面哀伤,过去都过去了,大仇已报。孩子与现在的生活,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与补偿。”
我捏着面前的玻璃杯,缓慢晃动着里面晶莹剔透的液体,“对,仇也报了,我要的东西也完全掌控在我手中,可我反而失去了动力。我总觉得前方没有光明,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怎么发展,我也无法询问祝臣舟要给我怎样的安排,你说我是不是太不识趣了。”
苏玫摆摆手,笑得媚眼含春,“怎么会呀,女人不都是得寸进尺吗,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女人一个样。只不过有的聪明点知道见好就收,有的愚蠢点把男人的耐心和兴趣都消耗得一干二净,你就是被祝臣舟惯得失了度。”
苏玫盯着落地窗外大片大片明媚的阳光,她忽然握住我的手,语气无比郑重说,“既然他对你百依百顺,何不顺水推舟,只有当上名副其实的祝太太,你才能高枕无忧,否则男人对你好一时,没有那层保障,谁也无法肯定还能好一世,现在就是你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