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苏玫到妇科拿了一些保胎丸,她由于上了年纪,属于高龄产妇,年轻时候又做过几次流产,之后没怎么调养休息便继续陪男人风花雪月,所以子宫非常脆弱,虽然怀孕但孩子并不安稳,胎位也不是很好,她和齐总都非常看重这一胎,自然是万千呵护,每天药不离口,我和她站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会儿司机,等到车来接她时,我将那些药袋放在后备箱中,对坐进车内探出头和我道别的苏玫说,“等过几天我这边腾出空闲就去公寓看你。”
苏玫对我说,“没有关系,我知道你压力大,什么时候累了过来找我,平时不用惦记。”
这句话让我非常感动,患难见真情,我从没奢望过我们这样的圈子还能有一份真情,彼此不嫉妒恶待维持面上的和平就已经非常难得,可我和苏玫,包括我和崔婕的不打不相识,都似乎在一点点摆脱圈子里的魔咒。
我目送苏玫的车消失在十字路口,我看了一眼停车场,那辆粉色跑车已经不见踪影,闵丞纹不知何时离开,我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身上非常寒冷,我没有穿外套便跑出来。
我乘坐电梯回到三楼病房,庞秘书并没有在走廊,房门大开,只有祝臣舟一人半靠在**头,手上拿着一本最新期刊的财经杂志。
我走进去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先穿好系上扣子,倘若稍后有什么人忽然光临探视,我也好做出万全准备立刻跑出去避开。我穿上后看了一眼**头没有启封的药瓶,刚握在掌心要拧开,祝臣舟忽然从杂志中抬起头,将封面合住,目不转睛凝视我的左脸说,“脸怎么回事。”
我还以为他了解清楚这是他新婚**制造的后果,便装作没有看到,恨不得我按住不提,没想到他还在给我机会让我发泄,我索性侧过身让自己那面浮肿完全被他看到,我冷笑说,“难道刚才你没发现吗,为什么那时候不问,现在才问我,是担心闵秀听到后会醋意大发,然后对你不停撒娇质问。如果等红肿完全消退下去,祝总再来关切,还有丝毫意义吗。”
祝臣舟耐心听完我莫名其的火气喷发,他仍旧非常沉静说,“刚才你没有给我机会询问,便立刻转身落荒而逃,难道要我带伤追你出去问你脸上的红肿是怎么来的吗。”
我没有说话,将从瓶子内倒出来的一把花花绿绿的颗粒从我掌心渡到他掌心,我故意曲解事实说,“我自己打的。”
祝臣舟听到后忽然嗤地一声笑出来,“你对自己下手还真狠。为什么要打。”
“我手痒,手贱,闲得难受。”
祝臣舟嗯了一声,“我也手痒,你过来。”
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可他脸上表情非常认真,不容我拒绝他的指令,我仿佛思维不受控制般真的走了过去,在靠近他还有一段距离时,祝臣舟忽然伸出手出其不意将我扯到他怀中,他温热的大掌直接覆盖在我红肿的半边脸上,他用力按了一下,我便疼得嚎叫出来。
“你变/态!”
我这才明白他手痒的含义,我在他怀里开始挣扎,可能是我没有留意碰到了他背部伤口,他忽然身体一僵,接着便用力按住我头顶,将我往他胸口按去,他冷冷说,“安分些。”
我安分不了,我觉得祝臣舟在和我唱一出我根本无法掌控却反被他捏住的戏,他高兴时便给我一点甜头一点温柔,让我将已经磨练得非常坚硬的心又柔软下来,他没有任何情绪时便对我视而不见当作陌生人,甚至和我兵戎相见,我根本无法猜透他的心思,也不能逃脱这样被动的局面。
我情绪激动一把推开他,无视他因为背部巨痛而拧起的眉头,他成功烧起了一把烈焰,将我所有的理智和意念都焚化烧毁,像是高温烤箱,折磨着我的五脏六腑我的四肢百骸。
“你到底要怎样?我受够了你这副姿态,你把我当作什么,普通女人,仇敌妻子,还是一个可以升华感情企图占为己有的**?你利用手段杀了陈靖深还不够吗,为什么连他最后一点家业都要夺走,我承认很多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是我也逾越了自己作为人妻的底线和本分,我求你,求我们放过彼此,就当作从来都不认识,我命大我活下去,命薄我就死了去陪他,我不需要你再救我,哪怕我就在你面前苟延残喘,你可以视而不见,我不会怪你更不会求你,我也不会再关注你任何动向,你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早晚会醒的梦,即使我想要无限期延长,可道德与世俗不允许我这样贪婪,它势必要醒过来,那么长痛不如短痛。我只要美索。”
祝臣舟有一点惊讶我忽然爆发的愤怒,但他很快便适应了我,他说,“我不夺走美索,它会成为那些股东一点点蚕食分享的肥美盛宴,连一丁点都不再属于陈靖深,他早有先见之明,将自己的一半股份赠予我,他宁可将这些利益成为我庇佑放过你和陈露露的筹码与诱饵,也不愿沦为别人手中灰飞烟灭,到时你们不仅分享不到一丝一毫,还会性命堪忧。是我不计前嫌帮助了他留下这份心血。”
“那你将美索还给我。妻子继承亡夫家业,理所应当,你一个外人名不正言不顺,现在所有人都在谣传,是我和你里应外合让陈靖深死于非命,谋夺他的家产,将他推入死无葬身之地,你心狠手辣,我更是活脱脱一个现代版的潘金莲,这样的谣言只有你退位交还我才能止住。露露已经非常可怜,我有义务守护住陈家产业,原原本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