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怀疑我?”
他如是的一句话,让我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以为这个时候他会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或者是不是我让萱萱那么问的之类的问题。
我张了张嘴刚要说话,萱萱忽然挣脱掉楚靳的禁锢,直直的冲过来,问梁笙:“现在没人了,可以说了吧,你和宁静到底是什么关系?”
楚靳跟上来,想继续拦住萱萱,梁笙看了楚靳一眼,从容的开口:“算了楚靳。”
“进来吧。”这句话当然是对我说的,说完他转身往里走,随手搬了把椅子,“坐吧。”
我和他保持这一米多的距离,站着不动,眼也不眨的看着梁笙。
“其实告诉你们也无妨。”梁笙靠窗而站,脸部轮廓因为背光而变得模糊,他沉默将近一分钟之久,便只说了一句话:“那是宁静和我爸的儿子。”
楚靳并没什么波澜,明显是早就知道了,我和萱萱的神情可想而知,几乎是瞠目结舌。
“宁静和董事长?那不就是你弟弟?”萱萱惊呼出声,得出这个结论真叫人惊诧。
梁笙没了表情,楚靳提他回答道:“这件事只有元晟内部几个跟董事长关系近的高层才知道,沈言,梁笙提前没有跟你坦白也是以大局为重,希望你能理解。”
我所有的思想都用来震惊了,先前对梁笙所有的怀疑全部一扫而空,剩下的便只有自惭形愧,我又是摇头又是摇手:“不会不会不会不是,我的意思是,不会不理解,我理解,理解。”
我竟然口不择言、结结巴巴起来。
萱萱关注的重点显然是和我不一样,她捂着嘴,惊呼出声:“天呐,宁静和董事长,这真叫人不可思议,梁总,那宁静岂不是你的”
早就听说梁默华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成性,没想到如今这把年纪竟然还有五岁的私生子。我记得梁笙说过,他的母亲去年去澳洲度假了,如果他妈妈知道宁静的事情,应该会很难过吧。
“少说两句话不会死!”楚靳皱起眉,一本正经的瞪向萱萱,第一次见楚靳真正意义上的厉色,着实让萱萱吓的立马咬住了嘴,再也不敢说话了。
梁笙低垂着眼帘思考着什么,眼见着氛围变得有些怪异,他轻笑出声,“好了楚靳,刚才讨论的事情你找诸仁一起商量下吧,我有些话和言言说,你们先去。”
楚靳心领神会,拎着萱萱跟老师拎着受处分的小学生一样快步走出了办公室。走廊上萱萱咿咿呀呀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周遭死一般静默,梁笙才朝我走过来,慢条斯理的开口:“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问我,不要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本来智商就不够,何苦再自我折磨。”
“我”我忽然没了底气,心里的愧疚越来越多,这会总算是知道梁笙为什么老是嘲笑我智商低了,我算是被自己蠢哭了。
今天以前我还可以冠冕堂皇的发誓我对梁笙的信任天地可鉴,经过今天这个乌龙,才发现我对他的信任,远没有我想象的一半多。
他下巴指了指那把椅子,道:“坐。”
我点头,乖乖的坐了下来。
他像审问犯人的警察一样,在我面前来回的踱着步子,步调悠然。“说说看,在你以为那个孩子是我的时,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已经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了,就是担心他来问我这个,我缩着脖子,眼也不敢抬,光看着他那双锃亮的皮鞋走来走去。
“说实话。”他像是看出了我在心里斟酌台词似的,冷言提醒。
我这才硬着头皮,畏畏缩缩的开口:“我以为你和宁静已经结过婚了。”
“然后呢,你是怎么想我们之间的感情的?”他继续道,声音不咸不淡,越是听不出情绪我越是心慌。
“也没怎么想,就觉得你怎么可以那样。”我低着头,声如细蚊。
“哪样?”眼前的皮鞋停住了,他的声音离我更近了一些,就在我头顶上方。
我吞咽了口水,小声道:“结婚了干嘛还要招惹我。”
沉默。
我不敢抬头,他似是站直了身子,半晌才阴测测的吐出两个字:“很好。”
“我也是一时心慌,那会满脑子都是那些可怕的念头,根本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思考别的。你也别怪我,我也是害怕,才”我好容易鼓起勇气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话说到一半,就被他的唇堵住了嘴。
他只手攫住我的下巴,狠狠的吞了一口我的舌头,没有过多的流连,直接退了出来,在我的嘴唇上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口。
“我真想吃了你。”
他声音沉冷,终于多了些不悦。我虽然吃痛,但心虚的不敢发出声音,只好捂着嘴暗自悔恨。
“沈言,你是白痴吗?遇到这种事情,你就没有一丁点的判断力?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龌龊吗?”他故作生气的数落我,每一字一句都咬的很重。
天知道,我懊恼的想要从他身后的窗户跳下去,普通的道歉已经不能表达我忏悔的虔诚了,情急之下只能以身相许了。
我跟个受伤的猫钻到主人怀里一样站起来就搂着他的腰,紧紧的抱着他,胡乱的摇头:“对不起对不起,你就别怪我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你就原谅我吧。”
我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眼里在我搂住他的那一刻蓄满了泪水,我这番楚楚可怜的巴望着他,他就算再狠心此时怎么也生不起来气了。
怔楞了片刻,他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