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爸没有回来,但还是打了电话给我,他说他去公司看我妈,给她带了点饭,我坐在那儿拿着我妈那些药瓶子一样一样地查资料,虽然这都是我妈自己去医院买的,但是她一定知道自己的一些情况,会有针对性地买,只是不想告诉我而已。(..)
但是我什么都查不出来,能够查出来的药都和说明书差不多,描述的症状也差不多,但是说起是什么病引起的,就五花八门根本无法区分了,我将药瓶放回原位,躺在**上睡了起来,夏天的午后总是容易困乏,空调清凉的风将房间里渲染得特别舒适,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渐渐化为了空白。
直到傍晚时分,我爸和我妈一起回来了,吵醒了还在睡觉的我,我起来一看手机,发现有未接来电,可是来电人却是凌霄,我心中疑惑,凌霄主动打我电话干什么?为了汪晓丹的事情?我立马回了一个电话过去。
“你不是要和我谈汪晓丹的事情?现在我就有时间,来吗?”凌霄的语气很是轻佻,甚至带着一丝微微的挑衅,我立马答应了。
顺便可以问问凌宇的事情,看看能不能从凌宇那里得到一点有利于梁笙调查的消息。
凌霄约我在一家日式茶饮店,纯日式的装潢和格调,整个茶饮店都显得幽深安静,墙上有着日本歌姬的彩绘,以及日语涂鸦,凌霄是一个人来的,连经纪人也没带,他跪坐在那儿饮茶,桌子上的茶水还在袅袅冒着热气,我走过去,他抬眸看了我一眼:“这么快。”
“嗯。”我也坐了下去,由于脚踝那里不方便跪坐压着,我干脆就把腿伸直了坐在那儿,看起来姿势有点诡异,格格不入,凌霄看着我毫不拘束的模样,竟然笑了起来:“怪不得梁笙那么喜欢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一点都不矫揉造作。”
“多谢夸奖,不过你就是靠着这些话骗到汪晓丹的吗?”我毫不留情地反击。
凌霄的眼底闪过一丝怪异的笑:“我可不是仅仅靠几句话去征服她。”
我懒得听凌霄说太多的废话,开门见山:“你想怎么处理和汪晓丹之间的事情?她现在在哪里?做什么?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听说好像是被一个什么小导演**了吧,就前几天的事情,她嘛,野心比你大一点,但是呢,脑子又比你冲动一点,没办法。”凌霄勾唇一笑,端起茶慢条斯理地品着,仿佛在说一个与他无关的人的故事。
被**,我的心瞬间冷了下来,汪晓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我忍着差点爆出来的****,保持着一丝耐性:“所以你就这么随着她乱来?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有,**的时候就有。”凌霄的眼睛毫不躲避,充满了冷漠,这么无耻的话他却说得理直气壮,我为汪晓丹感到很不值,这个男人对她连一丝情意都没有,可她却将自己搞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我一起之下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朝着凌霄的脸泼了过去。
“上次你说的,汪晓丹那孩子的问题,是不是你的?”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凌霄,他被泼了茶水以后,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拿起纸巾擦拭了一下头发,听到的问题,他也站了起来:“谁知道是谁的?搞不好是哪个老男人的呢?沈言,你跟她不是一路人,我劝你还是别管那么多了,人家现在可记恨你了。”
“为什么?”我追问,这也是我最无法理解的一件事。
凌霄冷笑了一声:“为什么,这个嘛,当然是因为你的原因,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其他的,你去问她吧,我可不想再被你泼一杯茶水。”
说着,凌霄大跨步地准备离开,他是公众人物,在外面很容易遇到狗仔队,没那么多时间和我闲聊,我叫住了他:“你知道你哥回来了?”
凌霄的背影僵在了那里,许久才回头,我发现他的嘴角仿佛有点抽搐,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哦,那个傻子回来了?”
傻子?我看着凌霄离开,愕然极了,凌霄有几次为了帮梁笙,还和凌宇闹翻,我那时以为凌霄是和梁笙一起的,可是梁笙他们却让我不要靠近凌霄,现在看到凌霄并没有任何冲突的情况下,称呼自己的哥哥为“傻子”,眼神充满了厌恶,他好像真的很讨厌凌宇。
这个凌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仔细地想一想,总觉得有种细微的恐怖在蔓延。
我回去的路上打通了汪晓丹的电话,可是没人接,按照凌霄的说法,是因为我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肯定挺恨我的,不接我电话也是正常,我走在街边小路上,灯火璀璨的海城,在晚上依旧车水马龙,我低着头数着地上的地板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慢吞吞地像一只蜗牛,旁边的街上是来来往往的车辆,不时地发出喇叭声。
走了一会儿,我总算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好像有辆车一直在旁边,慢慢地跟着我,跟影子一样,有路人奇怪地瞪着我,我一侧头,梁笙坐在车里,非常认真地忍着笑,我跑过去伸手想捏他的脸,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别闹,乖,先上车。”
我顺从地上了梁笙的车,问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他说:“你不知道楚靳将定位软件升级了?”
有吗?我都忘了有这一回事了,那款软件放在那里我基本没有动过,不过我真心佩服楚靳,技术男的魅力此刻无穷放大。
“一个人在那里踩蚂蚁吗?”梁笙一边开车,一边问我,语调里全是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