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笙看着那支桃花簪,空白的大脑里突然浮现出嬴政的脸,他紧锁的眉头,他黑若夜幕的双眸,还有他低沉却温柔地嗓音,还有他那总是让自己心疼的背影···想到这里的梓笙无力地笑了笑,任凭郭开在自己身上游走,也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想他了吧···
正当梓笙觉得胯下一个硬物刚要顶入自己身体时,就听见牢门被人咣当一脚给踹开,y暗的小屋子里瞬间被光照的通亮,郭开被这一声吓得连忙提了裤子,转身怒喝道:“何人?竟敢如此大胆!”
梓笙好一会才看清楚来人,正是李牧,就见李牧怒气冲冲的两步就蹿了过来,一只手扯着郭开的衣领就将其拎了起来,李牧皱着眉打量了一下被绑在木架上的梓笙,眼中满是惊讶和疑惑,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郭开,心中也已经了然,恶狠狠地瞪着他,大声吼道:“郭开,你不要以为我李牧当真不敢杀了你!”
郭开心中也有些害怕,但碍于面子,却又强装镇定的说道:“哼,大将军是想杀了我独享这秦国女人不成?不过一个俘虏,本大人这可算是优待了她。(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
李牧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手下一掷便将那郭开扔了个趔趄,满脸鄙夷的说道:“你还当真是个畜牲,我李牧怎会与你同朝为官,当年信平君廉颇的帐,我李牧可还是记得一清二楚,今日你又想强行侮辱秦国俘虏,这事若是传出去,你叫赵国的脸往哪放?!”
郭开站稳了身子,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不紧不慢的说道:“哼,眼下大将军还是顾好自己吧,不过今日这账,本大人也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说完便拂袖而去。
李牧气的紧咬牙关,看着郭开离去的背影,紧紧按着腰间的佩剑,双目猩红,好一会,李牧才又想起身后架子上的梓笙,连忙转过身,抽出佩剑,三两下便将梓笙从木架上解了下来。
梓笙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想抬起手扯过自己破烂的衣服遮一下,可是四肢早就没了知觉,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李牧看在眼里,连忙背过身去,将身上的红色披风解了下来,一扬手就盖在梓笙身上,帮梓笙遮住了大片**。
早已经遍体鳞伤的梓笙半阖着眼睛,喉咙里干得仿佛着了火一般,沙哑的低声吐出几个字:“多谢李将军救命之恩。”
李牧背着身,自始至终都没再去看梓笙一眼,只是沉声说道:“我去找两个侍女过来,帮你清洗清洗伤口,换身干净的衣服。”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李牧走后,梓笙仿佛被抽去所有的力气,闭了眼睛,靠在墙边,手里紧紧握着那支桃花簪,梓笙顾不得去想别的,只觉得能活下来真好,没能被郭开玷污真好,如果自己当真被郭开给玷污了,那还不如让自己去死来的干脆利落。
不多时,梓笙就见两名侍女托着衣物和药材进来了,那二人帮自己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又帮自己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男装,随后低声说道:“将军,小人扶你出去。”
梓笙点了点头,被二人搀扶着离开了那y暗的刑房,随后便被带到了自己原来的牢房里,梓笙一进牢房,就看见地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褥,旁边还放了一张干净的案几,上面放了些清粥小菜,梓笙转过身四下看了看,把守的士兵明显的增多了,想必这些都是李牧吩咐的,梓笙慢慢的走到**褥旁边坐了下来,斜身倚在墙上,身上的伤口被草药再次弄得生疼,梓笙只得皱着眉,硬挺挺受着,缓缓的闭了眼睛。
就这样梓笙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直到恍惚间又听到门上锁链滑动的声音,连忙惊得睁开了眼睛,本能的蜷缩起身子···
“你···莫怕,是我,李牧。”李牧看到梓笙这副反应知她定是害怕了,自己又口拙,只好轻声说道。
梓笙定睛一看是李牧,这才放下心来,艰难的想要站起身,却被李牧制止的说道:“姑娘如此便好,身上有伤还是坐着休息吧。”
梓笙只得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说道:“念卿谢过李将军救命之恩,若没有将军,念卿现在怕是已经死了。”
李牧看着梓笙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了下来,便走到梓笙对面不远处,席地而坐,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李牧心中实在是有太多的疑惑和不解,为什么秦军军队中竟还会有女人?这女人被抓进来时不仅没有表现出一丝害怕,竟还规劝自己弃赵投秦,李牧越想这些眉头就攒的越紧,想问的太多,却一时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梓笙看见李牧为难的表情,知他定是疑惑自己的身份,便浅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将军有何疑惑,直接问念卿便是了。”
李牧听到梓笙这么说,也便放下心来,开口问道:“不知这秦军帐前参谋怎还会是个姑娘?难道那秦军允许女人参军?”
梓笙笑了笑说道:“秦军如六**队一样,皆是明令禁止女人出入军营,更何妨说让女人参军。念卿之所以女扮男装亦是有难言之隐,此间细节不便与将军多言,还请将军见谅。”
“不妨事,不妨事。”李牧听罢连连摆手说道,随后又问道:“姑娘的身份,莫非连秦将王翦都不知?”
梓笙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默默地点了点头。
李牧一见,也恍然大悟,拱手说道:“既然如此,想必姑娘定是有自己的理由,那李牧也当替姑娘保守秘密,还是称念姑娘为将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