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造大比,事关重大,那处赌注约定的精矿脉,足以让三大家将底蕴提升两倍不止。这样大的收获,焉能不让三大家动心?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许家,历来如此。
许明荣看了许青书一眼,神思恍惚了片刻,随即咬咬牙,上前一步说道:“父亲,孩儿有个不情之请!”
“说。”许青书笑看着他。
“孩儿……孩儿欲娶金琉为妻,还请父亲做主,代为周旋。”许明荣道出了心中的念想,他对金琉暗生情愫已多年。但,后者却是不冷不热,对他似乎并无非分之想。
许青书闻言,脸上的笑容不禁渐渐收敛,眉头亦都是有所蹙起。看着许明荣那坚定的态度,他不由有些不悦。
“明荣,古往今来,干大事者,当不拘小节,不择手段。你如此儿女情长,让为父如何放心你?”
许青书声音有些低沉,“区区一介女儿,你何故如此执着?若你成就非凡,未来,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天下的天之骄女,不都得任你挑选?”
许明荣顿时神色一滞,心头的念想有些踌躇。抬头看着许青书那阴沉的眼神,他蠕了蠕嘴,万千辩解,终是没敢说出来。
“孩儿知晓,谨遵父命。”许明荣躬身回道。
许青书这才脸色稍蔼,语气变得温和:“明荣,你也勿怪为父心狠,着实是世间事,容不得大丈夫心慈手软。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若你连这最基本的**之念都放不下,未来,何谈大业?”
“父亲教训得是。”许明荣不禁暗叹,眼神愈发的黯淡。
金琉之人,终究是与之无分。
“去吧,好生思过,想清楚了再来与我说。”许青书有所觉察,终是不忍多加训斥,只得挥手屏退了他。
许明荣默默告退,背影只觉有些恍惚。
“这孩子,真是骄纵惯了。”许青书低声叹息。
堂中有人闻言,一位族老不禁为之求情:“少主也是年轻气盛,多为**之念也是理所当然。毕竟,谁人都有年少,家主需要体谅才是。”
“唉,罢了罢了。”许青书摆摆手,不再多谈。
金府,锻造室。
铿锵声不断响彻,秦鸿在其中锻造器具。他不辞辛劳,一门心思专研锻造法门。而今,匆匆数日过去,他已是将近期所学融会贯通。这次,他正尝试。须得一拼,锻造出极品皇器来。
时日无多,约定的三月之期将至,他须得将自身技艺提升,才能够保证自己此行能够圆满。
锻造室中,秦鸿挥汗如雨,手中六面钉锤铿锵作响,不断的捶打着器胚。火花四溅,随着他每一锤落下,都有着可怕的灼浪滚滚翻腾。吹拂而过,掀起他的衣袍,黑发,都是猎猎飘扬。
秦鸿全神贯注,面容冷酷,不苟言笑,一门心思全在器胚之上。灼浪滚滚,他以无惧,周身自主的散发一层金玉光泽,将之阻挡在外,难侵其身。
“铛!铛!铛!”
铿锵声不绝于耳,秦鸿足足锻造了半个时辰,将之器胚锻造到了完美无瑕的地步。光泽暗淌,纯粹的精矿不含半分杂质,形成了一面圆盾。
这是一件盾牌,粗胚已成。
拂袖一挥,劲气携卷着粗胚落入熔池,任由熔池之水洗炼,使之粗胚逐渐凝固。渐渐有着凝型之时,秦鸿一手摄取,速度如风,携卷着直奔铭纹台。
放入盾牌模具中,秦鸿并指如剑,以无形的剑气刻画道纹。缕缕纹路彼此交汇,形成了繁奥复杂的道纹法阵。如那天地纹路,似那龟纹繁星,稠密难猜。
数分钟后,道纹法阵刻满,纹路彼此交汇,顿时闪耀起道道光辉。如蛇蟒巨龙,蜿蜒而起,勾动着天地灵气滚滚灌入。
大浪汹涌,汇入盾牌之中。不多时,盾牌尽数被朦胧氤氲包裹,随之散发开一股迫人的灵韵气息。
秦鸿有感,不觉间长途口气。
“极品皇器,成了!”
秦鸿如释重负,三月将近,终是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在他身后,全程关注的金琉不禁美眸大睁,红唇小嘴儿微张,俏脸儿上,满是惊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