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仿佛将整个小镇镀上了一层金纱,傅天琅抱着乔莞一直走,脚下是一条铺着石板的小路,直到两人来到一家小型超市前,这才停下了步子。(..)
乔莞转过身,一条胳膊依旧勾着他的脖子,另一条则抽空在货架上挑选,从货架的第二格数过去,她找到了自己惯用的牌子,于是随便捡了一包,两人便去结账。
收银员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不足一米六的身高,脸有点,看着两人怔了下,但还是低头清点钞票。
乔莞脸色红了红,又贴入他怀里,她本以为他会直接把她带回家,让乔妈给买的,谁知却是直接上了超市。
而当收银员将那包卫生巾过了机,傅天琅不知又从哪丢过去一小包布料,乔莞抽空一瞧,脸更红了。
他什么时候拿的**
之后等结完账,他直接抱着她来到附近的一个公厕,把她放下来的时候一脸正色的问:“会用吗”
乔莞舔舔有些干裂的唇,点了点头,随后忍不住说道:“你能教我”
傅天琅身形一僵,直挺挺的站在墙角,没吭声。
乔莞一个人在公厕里鼓捣了很久,一直蹲在那不敢出去,她没脸见傅天琅,觉得自己什么丢人的事都让他撞到了,再往后要如何面对他
乔莞又纠结了半天,瞅了瞅外头的天色,最后还是把剩下的卫生巾和沾血的小**装好,这才灰溜溜的出去。
傅天琅依旧一动不动的在那站着,就跟那站岗的卫兵似的,路过的如果不留意,还真以为那是一块雕塑,只是这块雕塑的手上,不知在何时多了一杯热乎乎的豆浆。
他将豆浆杯子递给她,很大的一个杯子,乔莞必须用两只手捧着。
然后他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揣进兜里。
乔莞脸又红了红,伸手去抓那几个包子,却被他收走。
“凉了。”
他默默瞥她一眼,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吃冷的不好。
乔莞一怔,随即默默的收回手,低头小口小口的喝豆浆。
杯子太大,喝不完,于是她递给傅天琅,眼瞅着他三两下喝光,两人一路无言的回了家。
知道她来了初潮,乔妈格外欣喜,把她拉扯到一旁,嘀嘀咕咕的给她讲解注意事项,比如不能洗头,不能喝冷水,**要勤洗勤换之类。
乔莞点点头,看着丢在桌子上的外套没说话。
晚上院中清凉,花摇影动,乔莞吃过晚饭后打算把傅天琅的外套洗洗。
镇上人的思想传统,对女子的月事也多是忌讳的,一般男人即使不回避,也绝不可能让自己的衣服沾上半点经血
乔莞往沾血的位置上下了不少洗衣粉,搓得更用力,虽然她今天丢脸丢大发了,但是傅天琅确实帮了她的忙,她得好好谢谢他。
院子里灯光摇曳,乔莞又洗得认真,直到身后罩下一片影,才知道那里站了个人。
他站得笔直,静静的瞅她。
乔莞两颊粉嫩,一边庆幸这地方昏暗,他瞧不清她的红脸,一边说道:“今天谢谢。”
傅天琅不以为然,他垂眸凝望眼前的女孩,在经历过初潮之后,她也将由女孩蜕变成女人
他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前世是他的疏忽,造成两人阴阳永隔,而当他重掌权势,手刃仇人的时刻,面对的确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与寂寞,曾经会对他笑,会真正关心他的人早已不再,独独留下他一人,纵使他富可敌国,所有人都惧他,畏他又如何
屋外树影摇曳,月华流转。
他突然在她身侧蹲下,唤道:“莞莞。”
乔莞没抬头,所以并没有看到他格外幽深的眼眸:“啊”
傅天琅静默不语,回过神来才发现前程往事,不过南柯一梦:“没事。”
女孩独有的气息扑鼻,他轻轻侧脸,眸深似海,光华流转。
无论如何,今生他将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哪怕放弃仇恨,放弃家族的一切,只要有她便足矣。
初潮过后,乔莞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胸前由一开始的一马平川渐渐隆成了一个小笼包,后来又从小笼包变成肉包,慢慢的又变成了大馒头
她拽着乔妈给她买**,还特地要大一码的。
乔妈纳闷的瞅着她:“你买那么大作甚”
乔莞头也不抬的挑选:“因为长得快。”
乔妈又瞥她一眼,而后狠狠敲了她一记:“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老板,给她拿两件合身的就行了。”
乔莞摸摸后脑扫,两眼水汪汪,她没说谎,她前世就是长得快,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瞅着人家的小馒头,她自己的大包子跑起步来还会颠呀颠呀颠
隔日傍晚,乔莞正在屋里看电视,天上便传来一道震天的雷响,紧接着,“轰隆隆”的天雷随之砸了下来,势头之猛,好似要把整个天际炸开。
院子里狗吠个不停,乔莞忙踏着拖鞋出去,淋着雨解了它的狗链,随后又折回屋里,看了眼天际划过的银蛇,心头隐隐不安。
这场风雨看起来没那么简单,那势头有点像下天雷。
而所谓的“夜游神”说白了也是鬼差,只是专门负责在夜晚巡查,记录一些奸恶之徒所做的不法勾当。
天命公道,做善事得善因,做恶事得恶果,有些恶人仗着财势在阳间坏事做尽,实则每一笔都被夜游神记录在案,就等着恶人下到阴曹,再一笔一笔的与他算账。
当然也有些恶人,孽障过重,阳间已容不下他,夜游神便会上门,随后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