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戴独行说的,天降暴雪,一车子的行人都被困住了。
好在这一带从未听说有什么土匪的,也不见什么****强盗,虽然大家都希望车子能尽快动起来,但还不算焦急。
慕千成一直与林昕闲聊着,戴独行有时chā_chā嘴,后来则干脆靠在椅子上,闭目睡了两个小时,也不知是真的困了,还是给些时间慕林两人说话,不过有他在,慕林显然也不会说什么话的。
转眼已是晚上八点多了,车子还是停在原地。四周不是低矮的原野,就是黑黝黝的小林。据说这附近并没有太大的村庄,偶尔只会有猎户经过。
不过****长已向旅客再三保证,车子不需要救援,只需要清理掉积雪,就可以出发。
但过了这么久,还是丝毫没有动静,旅客显然已不再相信这套说辞。为了稳定人心,车长再次出面保证,是牵引车头出了点惺障,但还是不需要救援,机械工已在维修,估计再过不久就能出发了。
慕千成对此倒没有太大的所谓,而且趁着戴独行离开包厢的时间,他还逗弄了林昕一下,不过戴独行开门进来时,他们自然是得恢复正襟危坐了。
“上厕所上得这么久,车上没出什么事吧”,慕千成是特意找些话来说的,因为他看到戴独行的神色有些变化。
戴独行叹了口气:“你说这是针对我们的?但看来又没有这个必要啊。”
“你说的是这停车?”,慕千成不是笨蛋,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
“是啊,我之前找到了车长,向他表明了身份,他带我去车头了,那里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慕千成看了看林昕才道:“林站长怎么看这事?”
林昕的情绪还在刚才的玩笑中没有转换过来,吞吐了一回才道:“那有什么意义?就算这车子不能动,我们也有其他法子可以南下,若想阻止我们,干脆直接来把我们杀了更好。”
“我同意你这种看法”,戴独行点了点头,“****上的犯罪可多着,未必是针对我们的,不过我们也需小心些。”
这自然是谁都同意的,不过慕千成还是不希望这趟旅途太压抑,“不过我们也用不着太紧张,不然敌人不杀掉我们,我们自己就先吓死了,就像毛副处长一样,他若不是那么多小心眼,体育场里,他早该获全功,但结果成功的却是戴处长,因为你有大将之风,处变不惊嘛。”
“好了,用不着给我拍马屁,我不弄到你们那么紧张就是”,戴独行从衣袋里居然掏出了一副****牌,“时间还早着,消磨下如何?”
“原来你也会干这种事,我以为你也只是一个只懂****的木头”,林昕显然对此有兴致。
“戴处长怎么是木头,他永远都是一把刀,只不过有出鞘和在鞘里的区别”,慕千成说的也是大实话。
戴独行已洗过牌,“****的刀,也有用来削猪骨,熬汤的时候;****的人,也有歇息之时,而且只要你们没有需要我杀的理由,那我自然可以跟你们打打牌了。”
他说这话时,看了林昕和慕千成一眼。
慕千成就知道戴独行这人性情有些怪,说的好端端的,他又冷不妨给你一句硬的,让你对他的提防得从新冒头。
或者对于政客来说,这就叫恩威并施,但戴独行不是政客,他也不会用这些招数,这只不过是他性情中的一个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