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周伯健气冲冲的走了。
也就是他走的还不到两分钟,站在大门口的周之南,就看到了那辆还停在离这边有几百米的黄色兰博基尼!
她在干什么?
周之南目测了一下那辆车到这里的距离,见那里到这边,除了还隔着一段马路的距离外,还有半个停车场。
所以说,她不是因为交通的原因停在那里,而是,她根本就不想上来?
就这么一刹那,穿着羽绒服站在门口原本打算等她上来的男人,所有的表情又都冷凝了下来,之后,转身又进去了。
叶桢没有察觉这个,此时的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剧烈挣扎的思绪里,没有出来,但好歹,她最后还是把车开了上去,停在了这个民政局下面的停车场上。
停好车,打开车门,她看了看上面……
没人,才大年初二,根本就没有到上班的大门外,没有看到任何人影,有霜冷的风吹来,倏尔,门口那几颗高大的法国梧桐,稀稀拉拉的几片落叶卷过,叶桢站在那里,竟猛然升起一种荒凉而有寂寥的感觉来。
真是没有想到,她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会是这么灰暗的一天,身边,竟然一个陪着的人都没有。
紧了紧脖子上围着的那条丝巾,她提着自己的包包,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了上去,每一步,脚步不重,但心底,却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她走了上来,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空荡荡的大厅,还有大厅里,那一条拉着长长欢度春节的横幅。
“是叶小姐吗?”
叶桢正看得心底五味陈杂,忽然间,这荒芜人烟仿佛被世人遗忘的地方,有人说话了。
叶小姐?
她一听,马上转过了头来:”是,我就是叶桢,请问你是……?”
“我是这里值班的工作人员,今天特意给你和周先生办理结婚证的,你跟我来,周先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出现在这里的工作人员,态度很好,说话的语气,也很温和。
可是,叶桢一听到他后面那句话,所有的注意力,就只听到他后面那句话了:”他在里面吗?”
“是的,周先生有些不舒服,我就让他在里面等着了,外面风大。”
“不舒服?”
“嗯,好像是发烧!”
走在前面的工作人员,便没有留意到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有什么不对劲,他就很实诚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说完了,还不忘给她比划两下,借以用手势来告诉她,里面那位周先生,病的有多重。
周之南确实病的很重,高烧40度,在普通人看来,那可是要去医院吊针水的,可是他心理不舒服,懒得去医院。
再加上周伯健四处找他,他不想见他,于是上半天,一直都是在慕氏庄园躲着的,喝的那些药,也是他让宫爵去买的。
叶桢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在她脑子里想起早上酒店包房里,他离去之后,她走浴室里见到的满室冰冷,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也是医生,当然知道那一室寒冷意味着什么,这么冷的天,在里面拿冷水冲了大半个小时,不病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