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明禹溪,自是能猜到云灼华遇到了什么好事。
他开口就问,“任苍玉来了?”
云灼华惊讶的看着明禹溪,“你怎么知道。”
“看你这样子,就猜到了。”明禹溪打趣的说着。
“有这么明显?”云灼华不自觉的就摸上了自己的脸颊。
在明禹溪点点头的时候,云灼华趴在水边,看着水中自己的笑容,也不禁脸红了起来。
“他倒是会忙里偷闲。”
明禹溪也默默地算了一下时间,距离上一次给云灼华换药方,已经有些时日了。
这次苍玉来,应该也和这个有关,
“手伸过来。”
明禹溪已经将左手捻这袖子,手指已经搭出了形状来。
云灼华也已经十分习惯的,将自己的手腕送到了他的手指下。
明禹溪闭着眼睛,细细的诊了脉之后,发现云灼华的内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就连先前的伤,也已经不算大碍了。
谁能想到,当初伤的连命都保不住的云灼华,现在还能有这样的好身体。
明禹溪缓缓地将手指收了回去,云灼华也垂下手臂,用衣袖盖住自己的手腕。
“如何?”她问。
“恢复的很好。”明禹溪欣慰的笑着。
能听到明禹溪这么说,云灼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云灼华来时,看到明禹溪正在看书,在这宫中,明禹溪不爱与人接触。
除了云灼华之外,也就只有逍遥逸实在是闲着无聊的时候,会到明禹溪这里找找麻烦。
其他的人,就算是明禹溪这院子里的侍从,这么久了,都不一定和他说过话。
“这大好的时光,你也该出去走走,即便是不想出宫,这御花园里也有的是美景。”
“为何不去看看?”云灼华万分联系的看着明禹溪。
“所谓景色,无非就是花草树木,山石河土。”
“这个院子里要什么便有什么,为何还要特意出去看。”
“我也难得会有这么清静的时候,自是要好生享受的。”
云灼华听罢,倒是嗤笑出声,“年纪不大,心境倒是深沉。”
“倒是像那些隐居山林的老者,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这又有何不可,若是我将这段好时日生生错过,以后回想起来,也难免留有遗憾。”
明禹溪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之间,总是若有若无的带着些悲伤。
云灼华听了,也十分不对味。
她细细的将明禹溪的话,来来回回的品了三番,再去看明禹溪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挂不住了。
“你是否,已经想回去了?”云灼华问。
明禹溪微微一怔,眼皮上上下下的眨了几下,才恢复如常。
“不过是有感而发,你怎的就想了这么多。”
“禹溪……”云灼华轻声唤他。
明禹溪虽然久在宫中,不问世事,可是,他的心思比谁都要玲珑剔透。
前朝之人,对于明禹溪之事,一项颇有微词。
他本是南诏王送来,给苏豫和云灼华养身子的,原本明禹溪住在苏豫的宫中,有苏豫在,倒也没什么。
可苏豫驾崩已久,明禹溪虽然还担着照顾云灼华身体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