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养了这么多年的身体,到头来,你却为了别人自伤。”
“你母亲倒是也忍心!”
庄辛炀心疼的看着苍玉,叹着气。
苍玉抿着唇,好一会儿才道,“是母亲给您说的?”
庄辛炀含着怒气,瞪了他一眼,“外祖父又不是傻子,难道不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苍玉只得又低下头去,好生将庄辛炀安慰着。
可庄辛炀到底是个医者,而且是个自认为天下无人能及的医者。
无论苍玉用的什么法子治好的云灼华,归根结底,这病是治好了。
所以,庄辛炀生气归生气,对这结果,倒是没有一点的不悦。
他大手一挥,洋洋洒洒的写了一道方子,大嗓门,冲着门口就唤道,“容宁,过来!”
容宁远远地应了一声,连忙就跑进了门来。
庄辛炀把手里的药方字一甩,容宁连忙接住,“去抓药熬药,看着他一滴不剩的全喝了!”
庄辛炀说着话,眼角还瞟着苍玉。
苍玉站在一旁,抿着唇笑着。
他就知道,庄辛炀是不忍心看他受苦,更不忍心斥责他的。
“外祖父收藏了这么多的好药材,不如,也给您的外孙媳妇开个方子,让她将养将养身子如何?”
苍玉探问着,刚出声。
庄辛炀就哼了一声,“外孙媳妇?”
“你可有八抬大轿,把人家娶进家门了?”
苍玉摇了摇头,声音也沉了下来,“不曾。”
不是他不肯,而是时机不对。
若是他能将云灼华八抬大轿的娶进门,自己也不必时时受这相思苦楚,见个面,还要背着众人。
“你这一口一个媳妇的倒是叫的顺口,可该有的名分,却没给人家。”
“幸亏的苏豫那老小子走了,否则,让他知道了,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您认得云灼华的外祖父?”苍玉十分惊讶的问道。
他从未听庄辛炀提到过苏豫,自然不知道,原来两家除了父母世交之外,外祖父这一辈,还有这层关系。
庄辛炀摆摆手,“认得而已,没这么熟。”
“你们一见面,总要吵上两句,是不怎么熟。”
一个声音,边说着话,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苍玉迎着声音,走到了门边上,他双手拱拜道,“杜老先生,许久不曾见您来了。”
杜彦一身白色的长衫,长长的胡子垂在身前。
他一手捋着胡子,一手背在身后,看到苍玉,才停下了脚步。
“是许久未见了,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苍玉笑着刚要开口,就看到庄辛炀一屁股又坐到了椅子上去。
他顺手抄起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庄辛炀还没刚抿了一口,就看到杜彦十分自觉地也走到自己身边坐下。
杜彦也翻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杜彦眯着眼睛饮了一口,茶水入肚,浑身舒畅。
“果然还是你这里的茶最好,多少年都没喝过了,还是这个味道。”
“你怎么来了!”庄辛炀紧接着又问到,“谁放你进来的!”
杜彦喜好游历四方,他们已是多年未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