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华从未想过,原来,他们云家真的很有钱。
有钱到,已经可以控制如此富庶的南吴经济命脉。
可就是作为这么有钱的云家大总管,孙泽年都还对她挂着的那点欠账,紧逼不舍。
甚至,连押个客镖,也不给她路费。
害她吃尽了骨头,受尽了委屈。
这哪里是个有钱人家的所为,分明像是个守财奴。
想想这些,云灼华也不想让孙泽年,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把包袱甩给她。
云灼华将玉佩又推到了孙泽年的手边上。
在孙泽年紧蹙的眉头之,微微眯起的眼睛之下,云灼华浅而淡的笑道,
“孙师傅也知道,南吴此时,刚经历一场大战,我又初登皇位,朝廷内外凡事劳心费力,我已是十分忙碌。”
“这天枢阁既然孙师傅管理了这么久,也不差多管理几天,况且事务交接,总也一件件来。”
“等我把南吴之事归顺理清,再安排时间,接手天枢阁也不迟。”
“孙师傅总要相信我的能力,我定然不会让孙师傅等的太久。”
“我现在,倒是更想知道,朱叔为什么会在这皇宫之中。”
“朱叔难道不是应该在连阳城,守着义展镖局吗?”
云灼华轻巧的就把话头转向了朱成杰。
孙泽年看着面前这玉牌,脸色阴沉,让朱成杰在一旁,也不敢多说一句。
周围空气都像是凝结了一般,唯有云灼华十分淡定的坐在那,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眼神直直的看着朱成杰,等着他回话。
云灼华看着朱成杰轻轻一笑,“在谷外遇见朱叔的时候,我就十分好奇,您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这……”
朱成杰支支吾吾的,没敢多说,他求助的看向孙泽年。
孙泽年抬起眼眸来,十分平静的看了一眼云灼华,“他是依令行事。”
“如今的连阳城,已经没有义展镖局,更没有云家了。”
在云灼华诧异的眼神之中,孙泽年才道,“从你离开连阳之后,就有人一直在查云家。”
“而那些人的能力,也不小,未免多生事端,自然是离开为上。”
“更何况,你父母将你送到长乐城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云家不仅是从连阳城消失,更是在大宋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任谁要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在这南吴的皇宫,也不是什么清净的地方。”
“有人已经盯上了你,虽然那人对你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但依着你现在的身份,一点点的疏漏都不能有。”
“若是在从前,你还可自保,可如今,你功力损失太多,若是没人守着,毕竟不妥。”
“你母亲就将你的安全,托付给了朱成杰,希望能保你安然无恙。”
“母亲……”
云灼华现在才知道,原来,苏无尘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她。
虽然同时,也把所有的责任,也全都抛给了她。
“盯上我的人,是什么来头,孙师傅可还查出来了?”云灼华问道。
孙泽年摇了摇头,“对方做事,十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