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这?这里可没有你的地方。”云灼华用剑指着房间转一圈,除了桌椅之外,也就只有房间里原先的一张床,还有新加的一张给云灼华休息的简易小床,再无其他。
“难不成你要睡地上?”
蓝山也环视一圈,最后看了看苍玉,谁知苍玉却闭着眼睛不看他,蓝山把心一横,他三两步的跨到床边上,一屁股就拍坐在床上,“我就睡这。”
“睡这?”云灼华盯了他半晌,又把目光转向苍玉,正和苍玉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她持剑抱臂,看好戏一般的靠在一边,不说不动,蓝山以为云灼华这是答应了,正兴奋地准备脱靴子脱衣服,一扭头,就看到苍玉黑漆漆的瞳孔。
“不行!”苍玉十分干净利落的阻止了他。
“为什么不行,又不是。。”他气呼呼的指着床头的枕头,指着被子,在苍玉瞪他的眼神中,苦着脸,可怜兮兮的倾诉着。
“你太吵!”苍玉截断他的话。
蓝山皱着鼻子,“换一个理由,这个说过了。”
如果苍玉是在想不出其他理由的话,其实苍玉也可以不说话的,不要总拿这个来说他。
晚风拂面,苍玉吐了一口浊气,他揉着额角,十分疲惫的终于又找到了一个理由,“睡相太差!”
“你——!”那叫睡相差吗,那叫君子坦荡荡。谁没事睡个觉还这么多讲究,睡时候什么样,醒来还是什么样,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蓝山指着苍玉说不出话来,反倒是云灼华又来了兴致,“你怎知他睡相差?”
苍玉一愣,方才察觉自己失言了,他面色不改,声音不颤的继续道,“话多的人,睡相都差!”
云灼华手指抵着下唇思索了一番,好像没听过还有这么一个说法,不过他之前也从未和别人同房住过,算起来,苍玉还是第一个,并且一起睡的时候,云灼华总是睡的很沉,倒是没发现苍玉是什么睡相。
那,苍玉是否看过她的睡相呢?
云灼华惊觉至此,立即扭头看像苍玉,苍玉仍旧眯着眼睛,似乎是察觉到云灼华眼神有异,这才偏过头来眼神空泛无丝毫感情的望了她一眼。
云灼华立即收回心神,想着当时在源定县那住的时候,有屏风还有纱门隔着,苍玉应该是看不到她睡觉的真切模样,倒也不打紧。
再者,她睡觉应该是比较老实的,起码睡觉前盖着被子,睡醒时一定也是在被子里。
房间里只有两张床,能勉强挤下两个人的也就只有苍玉的床,但苍玉不许蓝山睡在他的床上。
如若蓝山仍旧想住在这房间里,也就只有云灼华的床可以睡了,且不说云灼华的床有多小,即便是二人侧着身子勉勉强强能挤在一起凑合一夜,蓝山也是不敢去和云灼华挤的。
尤其云灼华剑不离手,如果睡觉的时候也带着,那依照着他的睡相,岂不是随时都有可能自己拔了剑刺伤自己。
念及至此,蓝山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本书来源 l/32/3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