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对他冷言冷语,气势如虹,就差动手撵他出门的流火门之人,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种样子。
在金玉的眼中,方才的苍玉,完全就是个泼皮无赖。
云灼华何时认识了这样的人,又怎么和这种人有了孩子。
江湖中传言的亦正亦邪的流火门门主,难道就是这样的?
可当他从皇宫中走出来,被冰冷的夜风一吹,金玉恍然醒悟,他怎么一怒之下,就这么出来了。
他平日里的淡定都去了哪里,沉着冷静又去了哪里。
可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
金玉回头,紧盯着这扇紧闭的宫门,恨得咬牙切齿。
如今,除了金玉通往丰都皇宫的这条路是没有人拦着他的,其他的路,全部被人封死。
这会儿,就算是他想折回去,路也已经被人堵死了,金玉只能飞身往驿馆而去。
等着金玉的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苍玉才收起玩笑的神情,又是喜悦又是后怕的将云灼华揽在怀中。
“娘子,为夫回来了。”他正正经经的又说了一遍这话。
云灼华仍旧是刚才那副嫌弃的模样,“我想找你的时候你不在,这会儿又回来做什么。”
她手臂抵在苍玉胸前,使劲的推了几下,都没能把苍玉推开。
头顶上方,传来苍玉闷闷的声音,“是为夫不对,为夫不该在这个时候扔下你离开。”
“为夫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一想到他不在的时候,云灼华又是生病,又是被金玉逼婚,苍玉就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那个时候该在的,这样云灼华就不必一个人撑得这么辛苦了。
云灼华的头靠在苍玉的心口,一颗心“砰砰砰砰”的强而有力的跳动之声,让云灼华十分安心。
过了好一会儿,苍玉都没能听到云灼华再开口,以为云灼华还生着闷气,又将她往怀里揉了几分。
“唉,小心孩子!”云灼华连忙开了口。
苍玉的手臂嚯的就松开来,一直手臂揽着云灼华的腰身,另一只已经抚到了云灼华的肚子上。
他紧张的问,“娘子可还好,可有伤到?”
看着他这受了惊又担忧的样子,云灼华心中存着的气,就已经消了大半。
“禹溪可是嘱咐我了,头三个月要小心,可不能磕着碰着了。”云灼华的手按在肚子的一边,轻轻地揉了两下。
苍玉也小心翼翼得学着云灼华的样子,在肚子上揉了揉,隔着一层层的衣服,云灼华竟是都感觉不到他的手落在上面。
果真是被云灼华给吓着了,一点力也不敢用。
抹了一会儿,苍玉的手才停了下来,他蹲下身子,与云灼华的肚子齐平,耳朵贴在云灼华的肚子上。
云灼华本以为他是要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正想和他说,孩子还未成型,听不到声音。
谁知,苍玉开了口,却是和她说的,“这大半夜的,为夫刚回来,先是看到一个男人在娘子的房间里。”
“如今,又听到娘子提到一个男人的名字,为夫是真的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