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绝不会退婚,侯爷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抱着怀里的小女人,这是他穷尽一生也爱不尽的女子,让他退婚,怎么可能!长孙凌天眼底一阵暗色,二十年前那场惨事,绝对不会再次上演,当年长孙氏疲弊,他父皇保不住爱人,凤侯也被洗去了当年的回忆,只记得一个缘起,当年人几乎全都被强行清洗,只剩下他师父和当今云王还记得。
二十年,那些白骨在地下却仍旧不得安宁,他一定会平息那些不甘枉死的冤魂,也会保护好身边的小女人。他的修为已经远远超出当年还是皇子的长孙哲,那道隐藏于神山深处的门,总有一天他要亲自去闯!燕云地自古多奇人怪杰,又岂是毫无缘由的?
“爹!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事?”凤云焕火气上扬,使劲推了一把腰间铁索般紧紧环绕的手臂,侧头怒道,“放开我!睿王殿下,我还不是你的妃子!拿开你的咸猪手!”
“女人,这件事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你的本分就是呆在本王身边!没有人能伤害你!”
长孙凌天并未因为她的失礼而动怒,反倒挑眉伸手在她腰间揉了一把,“乖,别闹!”
她的好奇心好胜,好胜心也强,如果让她知道那处传说中的神山,不出三天这小女人就会坐不住凳子往外面冲,他已经对此深有体会,她的小脑袋里面就没有‘安分守己’这四个字,除了被他压榨到睡着的时候安安静静之外,只要她醒着,就闲不下来。
灵气冲入体内,凤云焕腰间一酥,顿时面颊泛红,再瞪他眼神就没有了刚刚的气势。
“可是、可是焕儿她……”凤侯心知劝说无望,眼里渐渐蓄满了一捧老泪,“殿下,微臣已经老了,不再是当年人,微臣失去了她,如今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殿下,要带走她,就必须承诺微臣,绝不能让她离开殿下身边!微臣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尽管不记得当年发生过什么,但是在凤侯心底还是在那些惨事发生之后,残留着极度痛苦的回忆。他每说一个字,脸色都变得更加难看,凤云焕推开男人的手臂,起身来到凤侯身边,挽住他的手臂,“爹,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爹如果在京城过得不舒心,就告老还乡,皇族事就让他们长孙家的自己去操心,爹已经为了他们戎马一生,是时候应该……”
凤侯摇头,伸手拍了拍女儿的手,长叹一声,“你还小,你需要殿下的保护,那件事不是皇族一家的私事,而是天下大势。焕儿,听爹的话,留在殿下身边,只有他才能保护你!”
凤云焕脸色微沉,直视凤侯,“当年圣上没保护好云墨姨母,爹你也没有保护得当我娘,时至今日|多少年过去了,云王仍旧没有子嗣后人!爹,你凭什么让我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别人?殿下有多少实力,也取代不了我能自保!再好的暗卫,也抵不过自己修炼到待诏之境!何况睿王殿下何许人也?未来的真龙天子,他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女儿!未来是我的未来,我不会将自己托付给任何人,至少我应该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什么!爹……我……”
长孙凌天无声无息的起身,伸手在正在逼问凤侯的凤云焕面前晃了一下,无色无香的药粉散出,凤云焕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他伸手抱住她,药效强悍,不过瞬间她已经睡得香甜。
“殿下赎罪!微臣教导无方,她……”凤侯头上一抹冷汗,却看到男人抱着凤女的动作十分温柔,“殿下,这药可是当年微臣用的那种?”
“算是,不过效力没有那么强,最多会让她忘记一刻内发生过的事。”
长孙凌天抱着凤云焕向东院走去,沉声下令,“侯爷,你的女儿本王是要定了,当年那件事,本王心中自有分寸,等到合适的时候,本王自会与她说明,在那之前,本王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哪怕一个字!侯爷别忘了,她是你的女儿,可她更是应劫之人,她是本王命中注定的红鸾!任何人都不能将她从本王身边带走!”
“殿下!请恕微臣冒昧!”凤侯一咬牙,立即追上前去,拦在男人面前,“殿下究竟是倾心于焕儿,还是仅仅因为天命如此,才会对她穷追不舍?”
长孙凌天俊眉皱紧,上下打量凤侯一番,眼中精光乍现,“天命一分为二,成败都悬于她一人身上,本王应命,未必非要得到她不可!凤侯,你是真的忘了!”
,眨眼间无数乱流,长孙凌天上前一掌打在凤侯胸口,“定念!”
片刻后,凤侯眼中颠倒狂乱之色终于沉沉下降,清明重还,“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凤侯记起了?”记起未必是件好事,因缘易结难解,凤侯能够侥幸活命已经不易,那是他的发妻苏家嫡女用命换回来的。可是二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嗜血封印威力越来越弱,总有一天会有人在此提起二十年前的血债,然后一切都会卷土重来!
在那之前,他一定会保护好她,让她成为这个世间的位据巅峰的强者!
怀中的小女人有一句话说得深得他心,‘再好的暗卫也抵不过自己修炼到待诏之境’,圣修巅峰就是所谓的待诏,但这绝非世间顶点,他要让她踏入他所在的真正的强者之境。
“是,微臣已经记起!”凤侯笑容发苦,一朝忆起从前时,二十年前席卷的腥风血雨直到今日|仍旧没有停歇,他们已经垂垂老去,终于轮到他们的后人肩负起天下重任。
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