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车,马池同学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一头冷汗,“哥,吓屎我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马同学心理阴影重了,第一次正儿八经开车,就差点撞河里,估计以后都不敢开了。
车倒是没啥大事,就是车前面的保险杠坏了,左车灯爆了,维修一下估计得上万。
路对面同样停了一辆车,挺霸气的摩托车,准确的说,是一辆改装后的摩托,有点哈雷感觉,目测上十万。车边上倚着一个穿着打扮挺古怪的青年,紧身的皮衣皮裤外加皮靴,后面背着一把弯刀,手上拿着一把弯刀,眼神挺邪魅。
拍戏的?
马池觉得这造型有点岛国小二b的感觉,大晚上跑这边装酷来着?
邪魅青年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两人,马池觉得背后发毛。
张破同样直勾勾看着路对面的邪魅青年,神情不悲不喜。
终于,邪魅青年说话了,声音阴柔,又夹杂一丝邪气凌然,“命挺好,没死成。”
接着,手上拿着那把锋利弯刀,走了过来。
连走路都带着邪气,四周空气似乎都冷了下来。马池同学后背都流冷汗了,“哥,这家伙邪门的很,跑吧。”
张破依旧不喜不悲,只不过,手抬了起来。
然后,邪魅青年不动了,就那么直直的站在路中间。
马池也不说话,破哥有家伙,这玩意居然给整忘了。
“浙西有个郭阿奴,玩双刀的,是你吧。”
张破一语道破,郭阿奴细长眉头一挑,面色更加邪魅,“你认识我?”
张破终于流露一丝笑意,“兄弟,不怎么专业啊。”
这是对人格的践踏和侮辱啊。
郭阿奴面色有些难看,不过被人拿枪指着,尤其是开着保险的枪,他还真不敢冲过去双刀乱砍。
“江浙这边拢共那么几个有名气的杀手,不认识我眼就真瞎了,怎么着,独来独往的双刀奴成了何家的咬人够了?”
郭阿奴面色更难看。
张破单手一转,沙漠之鹰直接收了起来,“给你个机会,玩一下双刀。哥哥我看着舒服了,放你走。”
郭阿奴勃然变色,“欺人太甚。”
反而不敢上前,似乎在想一件事情。
眼前人,那把枪,这表情,似乎挺熟悉。
郭阿奴想了又想,突然闪过了一道声音,面色一变再变,由勃然变色变成了战战兢兢,“你是,那个传说?”
张破长叹一声,一副高手高手高高手的姿态,“不错,哥就是那个传说。”
郭阿奴身子抖的厉害,果然取下了背后一把稍长的弯刀,双刀郭阿奴,“那我就试一试,传说中的传说,到底有多厉害。”
双刀风,死在郭阿奴手中的人不少,不过基本上没有值得他动用双刀的。一旦动用双刀,代表他真的是全力以赴。
对手是传说。
张破依旧笑容春风。
身形蝶穿花。
双刀依旧是双刀舞动,只不过,已经换了舞刀人。
“果然是好刀。”张破拿着双刀评头论足,直接架在了郭阿奴的脖子上。
郭阿奴毫无血色,邪魅双眼失去了精彩,喃喃自语,“果然是传说。”
“给你个机会,废了何圳。”
郭阿奴摇摇头,“不行,我的命是何大少给的。”
最5#
“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两个选择,要么废了何圳,要么我废了你。”刀锋锋利吹毛短发,弹指间发出清脆声响,张破赞口不绝,“好刀。”
“要杀要剐,随你便。技不人,命由天定。”郭阿奴好蛋疼啊,你说你丫的要动手就动手,光在边上玩老子的宝刀,眼神这会比自己还邪,本来不怕死的郭阿奴都有些发毛了。
更蛋疼的是,传说中的高手风范呢?你拿刀刮我腿毛几个意思?
郭阿奴最终选择了废何圳,天大地大自己命最大啊,郭阿奴也是惜命的人,更准确的说是爱惜羽毛,看张破那架势,不把自己全身上下毛剃光,绝不罢手,这传出去双刀郭阿奴成了秃毛鸟,那绝对比杀了他还难受。张破只是收了郭阿奴的一把刀,“废了何圳,刀还你,什么方法你我想不用我说了。”
双刀对于郭阿奴来说,是这一行的标志,精神象征,正这把沙漠之鹰对于张破、柯尔特于楚海棠、左轮于五哥一样。但凡成名的,都有自己的标志。
郭阿奴咬咬牙,活了三十多年,算是活在狗身上了,今天居然瞎了眼找传奇的麻烦,开着那辆改装摩托走了。
马池躲在车里,一脸苍白,“哥,我以为你死定了,正考虑开车撞死那妖怪,太特么邪乎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杀马特造型的妖怪。”
“撞你大爷啊撞,今晚的事,别说出去。”张破对于马池还是很信任的,马池这家伙跟着自己,也算经历了一些事情,别的不敢说,胆子肯定是肥了。
马池信誓旦旦,摸着长弯刀,唏嘘不已,连夸带赞说这刀跟传说中屠龙刀有的一比,绝对算得上宝贝,哥,这要是拿到黑市上,能卖个好价钱吧。
结果一听张破说郭阿奴的刀谁摸谁死,顿时跟摸了一坨屎似的扔开,脸色微白,“哥,那邪里邪气的妖怪是谁?”
“一个六亲不认的疯子。”张破似笑非笑,浙西北的郭阿奴是踩着他师父的尸体出道的,甚至连杀十六个曾经嘲笑过他的亲戚,被列为一级通缉,在圈子里算起来也是一号人物,可惜的是命不好,遇到了自己。
马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