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乞丐的无理要求,凤长鸣十分震怒,挺直了腰板气愤道:“哪有你这样的,你这不是明摆着碰瓷嘛!”
乞丐噘着嘴,得理不饶人似得轻蔑地将凤长鸣望着:“怎么,你踩了我就想跑,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凤长鸣索性:“走,我带你去看郎中,医药费我全包。”
乞丐其实没什么事情,一去见郎中那自己岂不是一个子儿都得不到了?他立马拒绝,态度十分坚决,说:“我不去,我怕你给我找黑郎中,到时候我反而要遭殃了。我可不去,你把钱给我,我去找最好的郎中,不用你们带我去。”
这就是理直气壮的敲诈,勒索!
何怜月看不下去了,但是这种情况断不能用暴力解决。既然这种人有勇气碰瓷,那么定然也有勇气挨一顿揍从而将这个瓷碰的更彻底,叫你赔的更多。
何怜月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将手里的剑递给凤长鸣,说:“你帮我拿下剑。”凤长鸣脑子里都是如何将这件事解决掉,因此没多想顺手将玄妃剑接了过来。那乞丐的注意力被成功地转移到玄妃剑上,玄妃剑的凌厉剑气隔着剑鞘渗了出来。那乞丐呆呆地望着玄妃剑不寒而栗,喉头不安的滑了滑。何怜月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对凤长鸣道:“长鸣,你忘了我曾经学过接骨了?”
凤长鸣愣了愣,心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何怜月说完又垂下眸子,颇为可惜道:“虽然我学艺不精,着么久只给一个人接过手肘还把那个人给接死了,就因为这件事师傅撵我下山我便再也没有接触过接骨这门技术,否则我也应该是个资深的接骨专家了。”她说着,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乞丐受伤的腿上,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接手肘把人给接死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煞气啊!那乞丐吓得一哆嗦,抱着受伤的腿向一边挪了挪,诚惶诚恐地看着何怜月,胆战心惊道:“你、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是个法治的时代,你谋财害命也是要讲法律的!”
何怜月启唇冷冷地笑笑,说:“谋财害命还讲什么法律?再说了,我哪里是谋财害命了?我这不是看你腿伤了要给你接骨嘛!”说着俯下身来,恨铁不成钢地喃喃自语道:“我就不信了,这次还能把人给接死……”
那乞丐冷汗直流,在何怜月的手要按在他腿上的时候他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何怜月愣怔地看着他,讶异道:“哎呀,你怎么站起来了啊?我还没给你接骨呐!来来坐坐坐,不要延缓了病情,这种病就是要早治早结,随治随走。”
那乞丐一脸苦相地看着何怜月,气急败坏道:“我黑瘸子今天算遇到行家了,我不叫你们拿钱行了吧?你们赶紧走,别打扰我做生意!”
凤长鸣真是被何怜月的演技惊到了,何怜月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演戏,痛心疾首地看着那乞丐说:“你别自暴自弃啊。这不是什么要了命的大病,你忍一忍,我给你接一下骨,不疼地,你忍一忍就好了。”
黑瘸子低头捡起那条破毯子,怒不可遏道:“行,我走,我走行了吧?”
何怜月惋惜地看着他,他抱着自己的毯子,一边骂着一边望风而逃。
“真是的,今天出师不利,一上来就碰到了这么两个人,倒霉,真特娘的倒霉!”黑瘸子骂着,一边在怀里摸了摸,摸出几粒碎银子,决定去酒肆买几两酒排解一下内心的愤懑。
他是酒肆的常客,凭借着坑蒙拐骗日平均收入不亚于这一间酒肆,不过这次他来的匆忙没带酒葫芦。他本想向酒肆的老板借一个碗,但他的人品在启良是众人皆知的,酒肆的老板宁肯不做他这份生意也不借他碗,于是他只好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熟人。
结果在拐角看见了瘫坐在墙根,抱着木拐同为乞丐的小梁。
小梁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明明正值壮年却因为游手好闲败光了家产出来乞讨,但就算是乞讨也是三心二意,这时候正呼呼大睡。
黑瘸子走过去,踢了他一脚,睡梦中的小梁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又惊又怕地嘟囔道:“舵主别打我我没偷懒。”
“诶诶,行了行了,不是舵主,是我。”
“黑瘸子?”小梁上下打量他,不解道:“你不好好干活来我这里干嘛?”
黑瘸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这不是口渴了想打点儿酒喝么,兄弟我没带葫芦,借你的用用。”
“哦,拿去用吧!”小梁十分爽朗,一边将葫芦递过去一边不忘讨个便宜,说:“对了,记得给我剩一口啊!”
黑瘸子将葫芦接过来,大气道:“放心吧,哥哥我能亏了你?”
小梁心满意足地笑笑,眼前却忽然一黑,他一愣,三个影子便齐齐压了过来,其气势如同愚公门前的太行王屋两座大山。
容小梁看清楚来人,眼睛都直了,嘴唇更是吓得直哆嗦。黑瘸子看着小梁的表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而他背后的杀气也变得明朗起来。由于紧张他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汗,密密麻麻地几乎要成股流下,他及其缓慢地转过头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颤抖着声线说:“呵呵,舵、舵主……”
“你们两个,不好好干活在这里干嘛呢!”
这三个人是两男一女,两个男的列在女子的两侧,穿着粗布衣衫,身上均披着五个袋子,趾高气昂的样子十分欠扁。两人中间的是个及其漂亮的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上身穿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