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已长老,的确是我先动的手,那是因为海龙辱骂我的恩师——”真是被这些海族子弟的无耻气到了,竟然在长老面前,颠倒黑白,风夜长无奈只好分辩解释。
“既然是你承认先动的手,那么,我再问你,此人是否因你而伤?”丙已长老沉声又问。
“不错,海龙是因我而受的伤,可是——”风夜长还想解释。
“既然你承认动手伤人,我就只能处罚于你了,跟我走吧!”丙已长老根本没有了解真相的意思,直接便做出了判决。
“丙已长老,如此判罚,是不是有失公允啊。刚才动手的,可是我们四个,怎么只带走风夜长一人呢?”海婉儿一直冷眼旁观,此刻,却立刻大声诘问。
海婉儿的声音极尖极高,立刻将这大半个演武场的声音压制了下去,不少长老、助席,更多弟子纷纷向这一小群人看来。
“嘿嘿,既然你们要讲义气,好吧,那就一起来。今日虽然不禁争斗,你们四人一起出手伤人,恃强凌弱,不可饶恕!”丙已脸色一红,却已是骑虎难下,只得对周边众人大声说道。
言罢,头也不回,带头向冥思楼内行去。
风夜长四人相顾互望,虽然满腔怨愤,却只能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四人身后,海龙阴险地冷笑隐隐传来。腾龙社院的处罚并不重,大家最怕的,其实是被开除院籍,这样的武者,任何一所社院也不会再重新接纳。
在龙口镇,开除出院是最丢人的一种处罚,任何一个家族都不能容忍。
海龙自然清楚,仅凭今日一场打斗,自然不会让眼前四人被开除出院,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如果多上几次,怕是也没有人能够再挡的住了。
走在路上,风夜长沉默不语,暗自在心中有些后悔起来,他没有想到自从拥有了强大的实力,连心境也发生了变化。心浮气燥之下,竟然被一个阴险小人算计,看来,自己的修炼之途是要好好反省一下了。
“丙已,难道你是要带这几个孩子去那里么?!”一道风夜长四人极为熟悉的声音传来,却是每日负责监督大家晨练的渡海长老。显然他很清楚,这位丙已长老要把四人带去何处。
“院内伤人,是要好好教训一下,怎么,渡海长老要插手干预本人执法不成?!”丙已长老冷冷回答。
“唉,丙已,只要你真的出于公心就好,这几名弟子都很不错,你可不要让他们伤了,否则,大长老那里你可不好交待。”渡海长老一声长叹,出言提醒一句,便不得不闪身离去。
“这家伙要把我们带去那里,怎么连渡海长老也有些担心啊!”木空愁眉苦脸低声嘟哝道。
“小胖子,要是害怕,你刚才不要逞英雄啊,现在想走,恐怕来不及喽!”海婉儿出言讥讽,对木空有些怯懦的表现很是不满。
“以我对腾龙社院的了解,相信等下最多是一番辛苦的历练,用不着担心害怕。再说,这位丙已长老只是误信谗言,也不会过多难为我们。大家放心!”风夜长已将腾龙社院的典籍室内大半书籍牢记于心,自然知道社院并无什么可怕的处罚手段,见二人起了争执连忙低声安慰。
“你是说,我们有可能要被送入那个地方?!”海婉儿眼中一亮,却立刻小脸变得煞白,现在就要进入那个地方,还真是令人紧张啊。
“哦,你们两个小家伙倒是有些见识,不错!这里便是粹体殿。你们不是很有本事嘛,就到那里去历练历练,相信过多的精力应该能够宣泄出来,嘿嘿!”丙已阴森森一阵冷笑,已站在一个黑漆漆的暗室门前,遥遥一指,寒声说道。
“丙已长老,这个地方可是成人礼前,本院弟子才会被送入的历练之地,我们还是入门新生啊!”海婉儿抗议道。
“是啊!丙已长老,我知错了,如果要处罚,就让我一人进去,木空他们三个不过是受我牵连,还望长老网开一面。”风夜长出言恳求。
“要讲义气,就要同进同退,我们龙口三族,何时出了你们这样畏首畏脚的后辈,怎么,都害怕了?!”丙已长老显然不为所动,冷冷问道。
“既然如此,我们进去!”风夜长四人被他言语一激,少年的火气被点燃起来,四人相顾互望,眼神之中渐渐露出坚定之色。
“用不着在我面前惺惺作态,给我进去!”丙已双手向前一挥,那扇黑色石门“轰轰”作响,向一旁滑开,一个黑漆漆的空间如同怪兽张开的巨口一般,一股阴冷寒风向四人扑面而来。
风夜长四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觉身体向前一倾,已被一股诡异力量抛放了那空间之内。
“啊!”木空发出阵阵凄厉惨叫,令风夜长心头也不由一紧。
“呵呵,珂瑶,看到了么,这几个家伙还真有点儿像当年的我们,只是不知他们会有何机缘,你说呢?!”望着被自己扔进空间的四人消失在那轰隆作响,渐渐关闭的石门背后,丙已突然眼中泪光闪动,涩声自语道。
“丙已,你这又是何苦?!”一个俏丽的身影突然来到了丙已身旁,温柔的说道。
“若菲,这小子身上怎么突然有了些让我心痛的味道呢!唉——”丙已一声长叹。
风夜长四人自然不会想到,表面上偏听偏信的丙已长老,竟是有意送给四人一场造化。
这处粹体殿,是创立腾龙社院的先祖所留,每到院中弟子将要满十六岁,或者晋阶粹体境大圆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