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萧夜刚见到巫泽的时候,对方也远远没有到达炼气巅峰,以他这种修炼的速度,若是他两年前就见过栾啸威的话,那时的他,很可能连炼气境都不到。
以那时他的修为,是怎么接触到栾啸威这一宗之主的?
这个念头只闪了一下,就被萧夜抛到脑后去了,他可没有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什么东西都想去了解个究竟。
“就算是要靠弟子自己去悟,你总归要告诉他们一下,应该朝哪方向悟吧,”萧夜问道,“我要学符,在隐界里,我的实力已经足够强大,甚至超过了这里对实力的压制,但是如果到了修真界,我连那些修真界的特使都打不过,而且我的实力大都是依靠力量,体内所存的真元太少,连让我全力一击的机会都没有,遇到高手,再有飞剑那样的法宝,就只剩下挨打的份儿,而只有符,能最快地恢复我的真元,或许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弥补在我身上的短板,甚至比起丹药来说,还要更加有效,所以在我去修真界之前,我必须要把符学成。”
“这……这可能不是一个短的时间,你的朋友去了修真界,你难道不担心他们出什么意外?”凌破天有些迟疑地问道,“虽然说的是隐瞒,那特使也保证他们没事,但谁也不说不准能不能隐瞒得住,又或者出现别的什么情况……”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萧夜没好气道,“就算是这样,我也需要有足够的实力,才有资格给他们报仇,现在贸然冲进修真界,只能是白送一条命。”
他抬头向天:“我不怕死,但在跟他们死在一起之前,我一定会让害死他们的人,付出足够的代价来!”
在萧夜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上泛起的寒意让凌破天都打了个冷颤。
这才是这小子最可怕的地方啊!
他永远知道自己最该做的是什么,虽然表面看起来,他有时候也会非常冲动,譬如一怒冲上无定山,譬如再一怒杀了修真界特使。
但这些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因为他有把握,或者说没有别的选择。
上无定山那一次,如果不是恰巧六大掌门宗主都在,那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无定门被萧夜大闹一场,杀死陆大长老,然后把陈天林打得很狼狈,很没面子,最后从容地穿过他们号称强大的护宗大阵,平安而去……
而杀死宇文傲那一次,在萧夜看来却是没有别的选择。不管他杀不杀对方,对方都会杀他。
所以萧夜自然会选择杀死对方,他的原则永远是,死可以,但要让对方付出绝对超乎想象的代价。
或许那时候萧夜并没有想过,要让自己的朋友们去修真界撒谎,但那时,他一定想到,要一个人去修真界,把所谓的宇文家族闹个天翻地覆。
谁招惹萧夜,注定都会招来一场风雨,还是那种狂风暴雨。
他就像是一条平时温和,性格却倔强的鲨鱼,你若善待他,会发现他处处都会给你带来惊喜,但你如果想方设法地围捕他,就一定要做好网破的准备,因为这条鱼,从来都不怕死!
“灵符是天地间一种蕴含着法则的符号,”凌破天压下心里杂乱的念头,开始为对方讲解自己所理解的符道,“这种符号代表着天道的一部分,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通过这些符号,来让天地灵气,听我们的号令,就如体内的真元一般自由调动,甚至可以不受自己身体的限制,比如我的丹田虽然只能容纳一分真元,但是通过符,却可以达到两分甚至三分,符可以很强大,但却需要炼制灵符的人,对天地法则有着更深的领悟才能做到。”
之前萧夜消失,他的处理方式太过功利,幸好他有一个不好么功利,一根直肠通到底,同样很固执的女儿,否则他就已经错过了萧夜的友谊。
而那一次之后,他就知道,若是他再像从前那样,迟早萧夜都会把他们弃掉。所以这一次机会,他没有打算有丝毫的保留。
或许有私心,但是绝不会像从前那样急功近利。
“要怎么样才能领悟,你所说的法则?”萧夜则像是一个谦虚的学生,仔细听着。
“去了解你符中所要承载的力量,譬如雷符,你就要去了解雷电的力量,从真实的雷电中去感悟,用你的神识去碰触,直到你能体会到那种玄之又玄,可意会却无法口述出来的感觉时,才能算得上是入门,而后再参悟这些灵符的画法,以神识为引,以真元为墨,方能最终炼制出灵符来。”凌破天认真地述说着。
“这听起来……”萧夜琢磨着对方所说的话,“很像是街边的老神棍在扯蛋。”
凌破天差点儿没又栽到桌子底下去,好不容易想要正经传授点儿东西,这特么萧夜也太不识好歹了……
“等等,”看凌破天要发作,萧夜连忙叫了一声,掩过自己的尴尬,“你刚刚说以神识为引,以真元为墨,你的意思是说,领悟了这种能量的真意法则之后,其实画出来符的样子,也不是跟你画的那个一模一样,其实每个人画的符,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临摹你的符,就算是其中夹着真元之力,也没有办法变成符,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错,”凌破天顿时满意地点着头,他就喜欢这样一点就透的弟子,可惜对方不是他的弟子,“符是一种法则,而每个人所理解的法则都不相同,所以在神识的导引之下,也会变得各不相同,但这个差别其实并不大,所以不懂符箓的人看起来,每一张灵符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