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之闷闷地说:“嗯,按原来的计划,是打算到下面的中原省去当军区司令的,但现在看来。△小,..o。。有dian变故了。”
“变故?”许岩有dian诧异:“什么变故?”
文修之深深望了许岩一眼,目光中带着无奈:本来,文修之是打算听老爷子和许岩的劝告,下到基层去带兵的,但今天许岩出的事,却把文修之给惊醒了:自己只是传出风声要走呢,还没真走成,人家马上就来查自己老底翻自己帐了。到时候,果自己真离开了军情系统,没有了这个特殊身份保护,对方还不拿着放大镜来找自己毛病?
秘密战线工作,这是一块不受法律约束的领域。自己从事情报工作多年,经手的很多事情都是比较敏感的,有人真要存心挑自己毛病的话——说得难听dian,真要严格按法律一条条来判,文修之觉得,就是判自己无期都算轻的了。
高敏是跟自己多年的老部下了,他为什么背叛了自己?文修之估计,多半是因为传闻自己要走了,高敏感觉自身难保了,只好出卖自己来自保吧——果自己还照旧在四局局长的位置上,估计他是不会起这个异心的。
看来,还是老爷子眼光高明,他说得真是太对了:军情系统,进去容易,想脱身就难了啊!
这些事情太复杂,文修之也不想跟许岩说了,他摇摇头:“这件事现在还没定,我们回头再说吧。”
文修之把许岩送回了市区。他给许岩安排的住处还是原来的君悦酒店。
把许岩送到了酒店大堂,文修之歉意地告诉许岩。自己是请假出来的,下午还得回国防大学去报到。中午就没时间跟许岩吃饭了,现在得立即赶回军校去报到。不然的话,迟到就会被记到考勤记录上,只怕会影响这次培训的成绩。
文修之已是堂堂的大校局长了,却还是此忌惮军校的培训纪律,许岩不禁有些惊讶——不过是军校的教官罢了,就把堂堂的文家四少给整得服服帖帖的。以文家在军政两方的实力,难道还摆不平几个学校教官吗?
听到许岩的疑惑,文修之苦笑道:“倒不是这么说的——教官,他们个人倒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在他们背后的,是我们部队的秩序和纪律,他们代表着这个体制——不要说我只是区区一个大校,就算是那些少将中将,轮到他们在军校培训时候,他们也得乖乖服从军校的纪律,按时上课和作训。”
对着许岩,文修之也只能这么说了,更深的话。他没办法对许岩说:在军校和党校里,都是必须要严格管理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纪律性和服从性。
因为,到文修之这级别的官员。在部队上也好,地方上也好,基本都是起居八座主持一方的官员了。平时的作威作福肯定少不了。按照老爷子的说法,组织上把这些人集结起来培训。就是要打掉他们身上的坏习气,重新教他们规矩——说白了。就是一通杀威棒,让大家记得,权力都是组织上给的,重新认得自个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别看这帮官员在下面作威作福好像很厉害,但在组织眼里,你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学员!
所以,哪怕是贵为将军都好,在军校里,他都得遵守学校的纪律——谁敢不遵守培训纪律的,那就是挑衅组织尊严,等于自己作死了。这个常识,文家子弟早就有了,文修之不可能犯这么浅显的错误。
因为时间紧,文修之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就告辞了,许岩一个人进了房间歇息。
他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窗前的城市景色发呆——被审查的时候,许岩还有个明确的目标,就是要跟政治处的审查人员斗智斗勇斗嘴皮,但现在,自己得到自由之后,许岩反倒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既然没事干,那就修炼去吧——许岩是这么想的,但说来也奇怪了,在山河庄风景区被审查时候,那么恶劣的环境下,许岩都能顺利地入境和打坐,自地进入修炼境界,但今天,回到了繁华的市区,人身又重得了自由,许岩反倒不能自地修炼了——就像今天,修炼时候,好几次许岩都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心浮气躁,气脉不畅。
最后,他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朱佑香曾跟自己提起过的修行瓶颈了——在修炼道上,并非永远都能一帆风顺事事愿的,修行道上,时常也会出现进展缓慢甚至倒退的情形,这就是所谓的修行瓶颈了。
至于要何度过这修行瓶颈?许岩不知道,朱佑香也没跟他说得清楚——许岩估计,这多半是因为朱佑香也不知道怎么应对。
打坐几次还是不得入定,最后,许岩干脆就放弃了修炼,他站起身,望着窗外的蓝天发呆。然后,他想出去走走,却又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毫无兴致——对京城的那些景dian,无论是前些日子里游玩过的景dian,还是不曾去过的景dian,许岩都没什么兴趣,也提不起什么劲头。他坐在窗前,看着远处林立的高楼,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看着窗外阴霾的天空,无论看着什么,他脑子里想的,只有那英气勃勃少女的身影。
和朱佑香相处的那些日子,许岩当时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回忆起来,却是满满的都是温馨和暖意。许岩就这样坐在窗前看着城市的落日,金色的落日余晖中,他仿佛看到了朱佑香倩倩的身影和俏丽的容颜,泪水湿润了他的眼睛。他轻声吟着一首很久以前听过的诗:
你在我身边,你是一切;
你不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