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烛冷冷地拒绝道:“况姑娘,我最后说一遍,我现在不会放你和你凌师侄任何一人离开!”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况明真见吴烛如此回答,身形一转便要向外走去。
突然,她的脚步顿住,目中光芒一闪:“你刚才说,你现在不会放我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人离开,你为什么说是‘现在’?难道以后你会放我们走?要什么条件?”
“这个……”吴烛口气犹豫起来,显然是没想到况明真如此敏锐地抓住了他的话点。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道:“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本宫就给你一次机会,就看你抓不抓得住了……”
“你说说看。”况明真的声音依然清冷,但里面却分明透露出丝丝的希望。
吴烛声音平淡:“你现在是灵化窥奥初期,只要你能够在十年之内将自己提升一级达到中期,并帮本宫办一件事,本宫就放你们二人离开。如何?”
况明真微一沉吟,道:“可否说一说具体是什么事?若是你拿一个我根本就办不下来的事情让我去做,或者是我最后进入了窥奥中期,但你却又临时反悔了……那你现在这句话岂不是成了白说?”
吴烛淡淡一笑:“我有必要跟你玩这种花招吗?我要是想对付你,自己动手就行了,有何必假手他人?呵呵,你现在除了相信本宫以外,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况明真微微沉吟,发现的确是对方所说的一番道理,便皱着眉头道道:“好,我同意,但是你还要答应一件事,那就是在你我约定的这段期间之内,你不能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
“况姑娘你未免也太小看吴某的定力了。”吴烛有些不悦地道:“如果吴某不是因为一番痴情,又何必一再对你迁就?别说凭你现在的能力,就说你如愿以偿升级到了中期,我如果真要对你用强,你能抵挡?”
听闻此言,况明真的娇躯不禁微微一震,不过她这一次没有说话,只是身子一晃,便在吴烛的注视下,翩然飘出了殿外。
看着伊人离去的倩影,吴烛的脸上突然显出一阵心痛和哀伤交织的复杂表情。他紧紧地盯着那逐渐消失的美好背影,气息也不禁变得略略急促起来。
就在这时,殿中忽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吴烛默不作声,也不回头,只是皱着眉冷冷地道:“你刚才不是已经走了吗?”
殿中某处角落,一个女子的身影闪了出来,却是那个幽幽。她款步轻移地向着吴烛身边走了过来,身上的裙子无风自动。
幽幽突然牵住了吴烛,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俏脸上用力地磨擦着,目中流露出一种强烈的爱欲。她的眼睛此时显得更朦胧,更深邃,也更美丽。
“你这是干什么?放开!”吴烛冷冷地道,想将自己的手从她的脸庞上抽走,但她却抱得很紧,一时半会儿竟然还掰扯不开,凝视他的目光还是充满了深深的爱欲。
吴烛眉头一皱,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就听见幽幽啊的一声,整个人忽然倒飞出去,在空中有如一个断翅鸟儿一般地**下来,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贱德性,好好跟你说话就是不听!”吴烛冷冷地一拂袖子,就要转身出去。
“她不会理你的,正如你不会理我一样!”趴在地上的幽幽忽然直起身子,疯狂地大笑起来:“你自以为是无所不能的强者,但这辈子你始终无法得到你爱的女人,你既然能失去第一个,那第二个也不会属于你,这就是你的宿命,哈哈哈……”
吴烛身子一震,忽然翻身飘了回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在她脸上打了一记耳光,顿时幽幽的半边脸庞就肿了起来。
吴烛双手把着她的肩膀一阵乱摇,口中厉声道:“你知道什么?你都知道什么?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事在瞒着我,是不是?”
幽幽被他摇得像是一棵快要折断的树,她的嘴角满是他刚才一耳光打出来的鲜血,此时的她看着眼前如癫似狂的吴烛,却死死地咬着嘴唇,眼里满是快意的光芒。
正在这时,忽听殿外的守卫高声道:“启禀宫主,赤门主和朱门主两位来访,请求一见。”
吴烛一怔,随即恨恨地停止了自己动作,冷哼道:“贱人,这次暂且先饶了你,如果下次你再这样胡言乱语,本宫必不饶你!”
说罢袍袖一拂,自顾自地走了。
幽幽满头的秀发都被吴烛摇得散开了,原本晶莹的脸庞此时已经变得一片苍白,她却似毫无知觉似的,也不收拾,只是痴痴地看着吴烛离去的方向出神。
突然,她虚空一抓,眼前一道微光闪烁,一个散发着淡淡白光的卷轴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她看了卷轴一眼,突然轻轻向外一抖,那卷轴便徐徐地铺展开来,露出里面的一幅画像。
那画像上是一个二十余岁的少|妇,双颊晕红,春眸如水,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装束,偏偏那繁复的色彩更加衬托出她那清雅脱俗的气质。
若况明真在此,一定会骇得叫出声来,因为这幅画像中的少|妇模样,赫然与之竟然高达八|九的相似。
只是仔细对比一下,画中的少|妇少了一分如冰似雪的清冷,却多了一分亲切可人的柔媚,与况明真相比,令人油然而起怜爱之心。
幽幽充满嫉妒地看着画中的少|妇,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贱女人,你到底有什么好!你都死了这么久,为什么他还是放不下你?为什么他又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