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是宫里来传的消息。”
韩洺打来信看了看,点头:“嗯,我知道了,拿烛台来。”
王烈把烛台拿过来,韩洺将信放在烛台上烧成了灰。
“他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行,我知道了。一会儿晏家应该就有消息了,水月呢?”
“她正在厨房潜心研究该怎么做出美味佳肴呢。”
“也亏了她有心。”韩洺笑道,“这丫头最近还真是勤快得很。”
“那就该恭喜少爷娶到了一个这么善良、心细又体贴的姑娘了。不过话说以前晏姑娘可不是这样的,就自从您上次受伤、中毒之后啊,晏姑娘简直就可以说是性情大变。我看少爷您还真是因祸得福,虽然因为受伤中毒煎熬了一段时间,但至少也因此得到了一个善良的娘子,您说是吧?”
韩洺没说话,而是一脸同情地看着王烈。
王烈刚要开口再说点什么,就听到了很熟悉的声音。
“王烈,你说我相公因祸得福,还说我性情大变。既然你说我现在善良心细又体贴,那我倒是很好奇我之前的样子在你眼里是什么呢?不善良不心细又不体贴?”晏水月一脸笑容地看着王烈,“我这个人最喜欢听实话,刚才你在说什么,我可都全听见了。我刚才不在这,所以我认为你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既是如此,我现在就想听两句更真实的话,你能说给我听吗?”
“呵呵,晏姑娘,您误会了,我刚才说的人可不是您。”王烈尴尬地说道,“您听错了。”
“我误会了?我听错了?”晏水月冷哼一声说道,“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一般糊弄啊?刚才你说的话再清楚不过,而且你说的是晏姑娘,这我都记得呢。怎么,还能有第二个晏姑娘不成?”
“您这说的就不对了。这普天之下,姓晏的也不少,怎么就不能有第二个晏姑娘呢?”
晏水月点头:“没错,你说得有道理。只不过这太巧了,我们认识,你现在又在我家,你说晏姑娘,我自然下意识地认为你是在说我。不然换成你,你会怎么想?”
王烈尴尬地低下头,心虚得很。
“嗯?怎么样?要不要再多说两句实话?”
“咳,其实也没什么话好说。”王烈低着头,偷偷地看向韩洺,向韩洺求救。
奈何韩洺虽然看到了王烈对他使的眼色,但是却没想帮忙。
这家伙的嘴巴是太臭了,也是该让人好好教训教训他。
“没什么话好说?不对啊,我刚才听你说的那些话,我倒是觉得你有很多话要说,至少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但现在又是怎么了?我人就站在这里,你竟然又无话可说了?”
“是啊。”
毕竟说的又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本人不在自然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本人不在,那还能说什么?
“好了水月,你也别难为他了?我认识他的时间不长,不过也知道这人有个缺点,就是说话不走脑子,想说是很么就说什么,你就只当他放了个屁吧。”
“哼,那这个屁还真是臭。”
“你还不快走。”
王烈一听到特赦令,赶忙撒开了腿就跑,生怕自己跑得慢一点又要被抓起来一同数落了。
“你说他怎么还不走啊?”晏水月撇嘴,“他不是二皇子的人吗?虽然我是很感激二皇子派人来帮我们,来照顾你,不过咱们家也不是没有人手,又不是没人能照顾你,他是不是就该走了呢?他毕竟是二皇子的人,一直在这里伺候你,恐怕也不好吧?万一二皇子那缺少人手怎么办?况且你现在也不用喝药了。”
“你想让他走?”
“倒也不是,我就是觉得不大合适。一直用着人家二皇子的人,实在不大妥当。”
“这倒无妨,之前二皇子和我说,这人他就留在这了。因为二皇子觉得我好像经常受伤,所以觉得在这安排个他的人比较方便,免得他辛苦。”
“是这样啊。”
虽然晏水月对王烈还是有些不大习惯,毕竟王烈的嘴太臭了!但这既然是二皇子的意思,而且二皇子说得好像也有道理,那她就没办法把王烈赶走。
也对,韩洺是容易受伤了些,虽然追究到底,实际上害得他受伤的人都是她,她就是一个十足的拖累。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眉儿突然闯了进来。
“怎么又不好了?”晏水月叹气,“这才消停了两天,该不会又有什么麻烦了吧?”
“不是您的麻烦,是柳城啊,柳城打起来了。”
“啊?”
“听说柳城打起来了,大少爷要去领兵打仗呢。”
晏水月站起来说道:“又要打仗了?”
眉儿点头:“是啊,就是要打仗了,所以我才说不好了。”
晏水月看向韩洺:“那你是不是也得去?”
“这我不大清楚。”
韩洺对情况都不怎么了解,看来他这一阵子呆在晏家实在太安逸了些,连那些战场上的消息都有些后知后觉。
这真的值得他反思反思。
“你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个消息?”
“是有人来给老爷这边送信才知道的。”
“那我哥哥呢?他回来没有?”
眉儿摇头:“没有。”
“应该是直接去军营了吧。”韩洺说道,“既然是有人来这里送的消息,爹那边对情况应该比较清楚,我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也对,那咱们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