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笑着骂他:“你这呆子,给你梯子就敢上,这种顽笑话也敢接,不怕师傅生气?”
朱悟能伸手从果篮里那出一颗梨子,这梨肥硕的很,远比其他地方的梨子大,而且光是拿在手上就能清晰的闻到它那香甜的气味,想必是被这改造过的黄风岭的土地滋润过的结果。朱悟能美滋滋的咬了一大口,一脸的无所谓:“师傅要生气也是生你的气,反正这顽笑不是我说的。”
悟空听了脸上一呆,随即也笑着坐下,拿了颗桃:“你这呆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无赖了。”
玄裝在一旁拿着果子听着几个人说笑,不时地也插上一句话,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显然是想通了什么。几人说说笑笑,也显得其乐融融,不一会,两三蓝的果子就被几人咽下了肚。
天色已晚,众人稍聊了一会,沙十三,悟空和貂禅便休息去了,留下玄裝和朱悟能两人。朱悟能本身就是个书虫,吃完聊完后就自然而然的抱起书,坐在桌前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这书呆子看的书杂的很,拿的还是之前跟玄裝讨论的野史,封面上干干净净的,也没标明谁的著作,但朱悟能是只要是书,书上只要有字就能抱着看,也不在意是真是假。
悟能那边看书看的是热火朝天,玄裝却是侧卧在一旁,也不念经,也不冥想,就是单纯的在那儿发呆。就这样,两人看书的看书,发呆的发呆,直到深夜才去休息。
次日早晨,玄裝起床的时候,众人也早就起了,正围在桌前吃早饭,他洗了脸往跟前一看,桌上摆的有素菜,有水果,还有香喷喷的大米粥。玄裝许久没闻到过这么香甜的粥香了,肚子咕噜噜的响了几声,于是当下拿着勺子盛了满满一碗,也坐下来大口的开吃了。昨日还吃的是冷冷清清的果子,今日怎么就有了热气腾腾的饭菜了呢。原来貂禅一大早就起来了,寻思着,这几位好不容易在自己家留宿一天,总不能还让人家吃果子吧。于是就到处找,从各种犄角旮旯里把这些个小妖都给找了回来,想一起帮着忙给做顿热乎饭。当然,少不了朱悟能的帮忙,这一群人捯饬的时候,差点没把锅弄糊了。这一群小妖都没做过人类的饭食,就连貂禅大王的斋饭也就只是几颗鲜果子。正因为怎么做饭吵吵着呢,悟能闻声出来了,问了缘由,二话没说,掂起勺子就开工了,这才有了众人碗里的饭菜。
吃饱之后,玄裝带着徒弟就要跟貂禅告辞,可小老鼠非得跟着送到流沙河,推托几番,沙十三也在一旁帮话,玄裝也只好再次谢谢貂禅的好意了。
玄裝骑着龙马,四人步行尾随着,玄裝转头跟沙十三说:“昨日只顾别的事情了,也未曾给你寻个法号。但从之前的事情来看,十三你太过骄纵,这点比你大师兄还过,出家人最重要的就是不骄不躁,六根清净。虽说我现在对你们没那么多要求,但总归要静下心,日后,你的法号就叫悟静吧。”
沙十三听了,头直接摇的跟拨浪鼓一般,跟玄裝建议道:“师傅,您又不是不知道,静静这种字眼都是些妇道人家才叫的,我听您说的确实在理,不如取个谐音,用干净的净,叫我悟净如何?”
玄裝稍想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这悟净更是有深意,你们师兄弟三人的名字不正是咱们佛家的三种境界么,昨日研读《心经》,才懂了你大师兄名字的含义,悟空,正是所有神佛都想追求的境界。悟净,是出家人最初的追求。而悟能,就是稍有道行了。”
貂禅好奇的问玄裝这悟空,悟能和悟净究竟是什么意思,玄裝边走边跟众人用佛语解释着。
过了黄风岭的地界后,树木花草便逐渐少了起来,越往西树木就越少,越接近流沙河,裸露的黄土就越多。直到众人隐约能看到流沙河的时候,周围的土壤已经慢慢地被沙化了,风稍稍吹过就会带起一层沙石,甚至可以这样说,流沙河看起来才应该叫做黄风岭。
朱悟能向沙悟净问道:“师弟,你怎么不学着貂禅,也在你这地界多种些树呢?那样一来也没有这么大的风沙,二来你自己看着也舒服不是?”
沙悟净苦笑着解释:“元帅,不,二师兄。你是不知道,小老鼠初来之时,从我这流沙河,到黄风岭都是泥土遍布,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生机,黄风岭那边的树都是我们一块好不容易才种活的。但是越往西,这树就越难以存活,你之前不是也看到了么,刚进这片的地方,那些树还活着些呢。”
貂禅也开口替沙悟净说话:“是啊,朱大哥,我们当初也纳闷呢,我那边的树都长的好好的,但是十三这边的树别说长了,就是活都活不了,没几天树苗就全枯死了,怎么浇水都没用。”
朱悟能摸着下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想这真是邪门,黄风岭和流沙河离得也不算太远,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悟能正想着,一朵彩色的祥云飘了过来。上面立着一个面目清秀,又稍显成熟的男子,玄裝仔细一瞧,才认出这是他师弟灵吉。不过现如今人家封了菩萨,可他自己却还什么不是,只好下马行礼。
灵吉不知道玄裝已经恢复了记忆,身子也没躲,受了他这一礼。再看悟空三人,却是丝毫没有拜见的意思,灵吉当时就不太乐意了,轻哼了一声。貂禅当初就是被他从灵山赶到了这里,见到他难免有些哆嗦,老老实实的行了一礼,退到了一旁。众人都以为灵吉是来找玄裝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