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今日法(和谐)会真壮观,那么多的仙佛大尊都到了,我还是第一次见灵山有这么多人呢。”
“这就稀奇了?小丫头还是未见过世面,想当初我入门之时,那仪式的场面可比今日还要大上许多呢,今日来的都是老熟人了。诶,镇元兄,你今日怎么也来了。哦,甚好甚好,那我就不招待你了,你就随意一点,咱哥俩也别那么客气,我先带师妹回去了啊。”
“师兄,这便是那与天同君,地仙之祖镇元子么?你竟然与他也如此熟悉啊?”
“那可不是么,想当初他还跟你师兄我一样,只是个小道童咧。”
“那如今人家都成就仙祖了,你怎么还待在灵山默默无闻呢?”
“这个,那个,嗨,我不是想着你还太稚嫩,等你成熟我才好走么。”
“切,少在这蒙骗我了,你啊,还是好好考虑下今天师尊讲的吧。有了目标,有了誓愿才可修得正果。”
“不急不急,我还有许多未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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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善,妙善,你给我站住,你是疯了么,怎可立下如此不实的誓愿!”
“师尊说了,要青出于蓝,再说这誓愿光目可立,我怎就不可立了呢?”
“光目乃是为了她母亲才立下‘地狱不空不成佛’的誓愿,你好端端的为何也效仿于她呢?”
“你就是看不得我果位比她高,她既要度化恶鬼,那我便去度化众生。”
“争强好胜,不可理喻,真不知你这种脾性,师尊是怎么让你得到正果的。我若真向着她,现在就不会与你在此交谈。”
“金蝉子,现在我是菩萨之身,等你何时比过我时再来教训我吧。不要再跟在我身后了,我先走了。”
“蠢货,不解风情的蠢货,既然如此,若你有天忘了你的誓愿,便由我来替你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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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悟空扒着玄裝的耳朵大喊大叫,和尚却如同刚睡醒一般,被吓了一跳。
“你这猴子这般大声作甚,把我耳朵都震坏了。”玄裝用力的揉了揉耳朵,不满的对猴子说道。
悟空跳到了前面,对着玄裝说道:“您从禅院出来后就一直在发呆,这一路俺不知道叫了多少次,您就跟没了魂一般,要不是知道昨日来的是观音,俺都以为是哪个女妖精把您的魂给勾跑了咧。”
“观音又如何,你以为只有女妖精才会勾人魂魄了?说不定就是那观音施了个法儿,把我给迷住了嘞。”
“呦,您这话说的,吓俺老孙一跳,难不成您这师兄妹之间还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悟空像看到了桃子一般,扑到玄裝旁边,瞪大眼睛问道。
“那我说观音其实是只母猴子,你信不信?”玄裝也瞪大眼睛看着他。
“切~,您也忒无趣了些,亏得是俺在听,若换个人过来,指不定就把您吊起来打了。您倒是跟俺说些过往呗。”悟空摆摆手,撇着嘴说道。
“不急不急,像我之前对你说的,这路还长,有的是时间与你讲。咱们从禅院出来走了多久了?”玄裝转过头不再与猴子说笑,抬着头看着太阳。
“约摸着有半个时辰了吧,您还说呢,离寺的时候小和尚与您告别,您理也不理,可把他给吓坏了,以为你又生气了,也要像昨日那般把他的头也给砍下来咧。”悟空边说边做着动作比划着。
“要吓也是你这雷公吓到了他,为师这般清秀,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怎可能有那般可怕。”玄裝拍拍白马的屁股,示意他可以走快些。
“想什么呢,足足想了一个晚上才回过神来。”悟空也大步的跟上,师徒俩边走边聊着。
原来昨日观音走后,玄裝便开始发呆,谁也叫不应,眼看着天色已晚,寺院也乱成了一锅粥,悟空便帮着广智把其他的僧人教育了一番,一直折腾到了亥时。待悟空回到客房,玄裝还是一副迷糊的样子,猴子也懒得去管他了,把他放倒,盖上了一床被褥,自己也躺下睡了。第二日辰时,悟空便带着玄裝告别了禅院众僧,又踏上了西行的道路,一路上一直在玄裝耳边喊叫,这才把和尚唤醒了。
“方才只顾着跟你笑闹了,刚看到你手中拿的物件,这是从哪儿来的?”走了一会,玄裝发现悟空手里拿着不少的东西,细看却不是师徒原有之物。
“你说这些啊,”悟空提了提手中的包袱,“俺拎的这是禅杖,包袱里是些银子和袈裟。那小和尚说寺里的这些物件太多,您也没件像样的行头,便拿了些与俺们。还说这禅杖遇到山路步行时可以省些力,他哪儿知道有这条龙在,您哪里用得着这东西呢。”
“这小师傅也倒会替人着想,既然送与咱们了,我也试试,正好前面看着像个小村庄,为师也下去活动活动。”玄裝下了马,伸手拿过禅杖,和猴子并肩而行。
“您别说,禅杖拿在手里就是看着与之前不一样了,这才像个高僧的样子。不错,不错。”悟空看着玄裝正儿八经的样子,不住地夸赞道。
“那是,为师当年在寺里也是长相最为出众的。若不是从小就出了家,那放在哪里都是美男一个。”玄裝听到猴子这样夸他,也不免得意了起来。
“是不是若不当和尚,这妻妾也成群了?孩子也都会打酱油了吧!”悟空看他得意的样子,也顺着他的话逗他。
“咳咳,正经些,正经些,让旁人听了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