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们烧些还没开的水,将泥鳅烫一下,去掉身上那些粘粘的东西,然后放油小煎一下。
“不煎干一dian呀?”宋春花正想帮忙呢,走进吴潇的小茅屋里就问。
“做泥鳅饭不能煎太干。”
吴潇一说,宋春花也昏,怎么又搞出泥鳅饭了。
她不懂就瞧呗,吴潇煎好了泥鳅,再将切好的茄子也用开水煮一下。
宋春花就是笑着瞧,吴潇却是笑着说:“淘米做饭,下做成白米饭的水。”说着捞起茄子,又开始切起萝卜干。
“这叫请客呀?”苏巧玉进来了,瞧着吴潇搞的几样东西,笑着也说。这些东西请客,真清苦耶。
吴潇笑一下,将萝卜干切得细细的小颗粒,然后再切两个辣椒干和一大把蒜头。
“米好了。”宋春花淘好米了,昏昏地眨着丹凤眼。
“将泥鳅和茄子,一起倒进去,跟平时做白米饭一样。”吴潇边说边继续切。
围观,白雪跟她的妈,也走进茅屋里了,尽管是热了dian,但她们喜欢看吴潇糊弄。
差不多了,农家人,火炉铝锅烧起大米干饭,那是最拿手。宋春花不用揭开锅盖,听着锅里水在沸腾的声音,就知道可以端锅。
“好了。”宋春花将铝锅端起来,往地上一个扎成圆形的稻草垫上放,擦着汗冲着吴潇说。下面,就是吴潇同志怎么胡乱搞。
简单,吴潇搞的还是家常。铁锅往火炉上放,放油烧热,剁碎的蒜头放多一dian,爆一小会再放辣椒。
怎么就这样搞笑,宋春花暗自偷笑,吴潇很普通的也就爆一下蒜头和辣椒,白雪跟她的妈,脖子至于伸得那样长嘛。两人就天鹅妈妈带着即将单飞的小天鹅,伸长脖子看着水里的小鱼似的。
“喳……”吴潇最后将切得碎小的萝卜干粒,往油锅里一放,立马就响起油声的爆响,茅屋里顿时也腾起一股浓香。
萝卜干本身就有一股独特的浓香味,油一爆,将那股浓香全部都爆出来了。
“香!”白雪笑着就说,别的不说,单单这爆出浓香的萝卜干味道,就可以当成一种很香的酱料。
吴潇爆好了,先灭掉火,端起白米饭的锅,将米饭全部往油锅里倒。
明白了,这样子搞,也是极为平常的农家做法。
白雪还来个发挥,就跟美食大会的评判老师一样,笑着说:“看着是家常,做法有山野般的粗犷,浓香带着乡土香气,闻这香味就使人想起大山里的小山村。”
“得得,我是在做饭,不是在做散文。”吴潇也是乐,勺子将白米饭跟刚才爆香的油搅匀了,就可以吃了。
“快dian。”白雪立马拿着碗,笑着就说。
还别说,罗董事长也是在闻香咽口水,大米饭搅匀时,腾起来的烟,那个香啊。泥鳅的鲜美味,夹在烟中,直入鼻腔,还没吃就闻出一股享受感。
“吃了!”吴潇看苏巧玉端出野西洋菜汤,笑着就说。
白雪已经盛了一碗了,笑一下立马就吃。
吴潇接过宋春花给他盛的饭,立马就是扒了一大口。
太香太香!这白米饭做得有水平,熟但不烂,吃进嘴里嚼起来稍稍带着硬。泥鳅只是小煎一下,外皮是香香的,但不爆掉鲜美。
“咔咔”地,吴潇慢慢嚼,那米饭中含着的萝卜干粒,不但是浓香直窜,还脆脆地发出声响。
吴潇直dian头,萝卜干跟蒜头合一起的浓香,泥鳅的鲜美,茄子的甘甜,还有米饭那股独特的米香,溶合成一起。再有滑滑的油,那种感觉,香得他自己也感到意外。
白雪的妈慢慢吃,慢慢品,真佩服吴潇,很家常的饭,却做出不平常的味道。米饭中夹有烂烂入嘴就化的茄子的甘甜,好像每粒米饭,都钻进一条泥鳅一样。越是慢慢品,越能感觉出泥鳅的鲜美。
“好吃,吃完了,我也捉泥鳅去,明天再做一顿泥鳅饭。”宋春花连续吃了大半碗,才能说出话。
吃饭的几个都笑,白雪喝一口野西洋菜汤。嘴里的浓香随着甘甜的汤,香进肚子里了,再扒一口饭。那刚刚咽下去的浓香,又是在嘴里出现,这样子反复,那才叫爽。
不管再怎么香,白雪跟她的妈,吃完了午饭还是得走。
吴潇要送她们什么呢,送荔枝当然不行,那就送竹荪,这可是他们餐厅特供的好东西。
“拜!”白雪跟坐在荔枝树下的村姑村嫂们抬手招呼,车一开就往省城奔。
吴潇转身往茅屋走,现在他们就得开始夏收的准备,今年的夏收,也关系到他们公司上市后的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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