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一愣,只见那位模样粗豪、身材壮硕的天璇将军,一双贼溜溜的眼正盯着质娃。质娃无措地看了看白琯姮,后者皱了皱眉,显然也是不明白天璇将军意欲何为。
魔狼一族本是茹毛饮血的野蛮部族,向来不讲究什么规矩,加上这天璇将军又是与奉阎同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所以尽管族长奉阎在场,他也是豪迈不羁得很。
天璇将军大大咧咧地对质娃道:“过来,给本将军倒酒。”
此话一出,质娃慌了,素凝等也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几位将军身后明明都站着端酒侍候的仆役,他却指明要质娃为他倒酒,可想而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质娃求救地看向白琯姮,对方冷着脸,转向奉阎开口道:
“狼王陛下,臣等已得到您的允许得以离开,天璇将军可能酒意正酣,未能明白陛下的旨意。”
白琯姮是想让奉阎打消天璇将军的念头,言外之音便是——你都了放我们走了,你的弟弟还让我的臣子给他倒酒,你好歹也主持一下公道吧?!
奉阎听完,只是挑了挑眉,他好整以暇地支着腮,懒懒地道:
“公主要走也不急在一时,让你的侍女给天璇将军倒个酒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对吧?”
白琯姮一听,为之气结。
她在心里用脏话问候了奉阎的祖宗十八代一遍,心道你污了我的身子不够,还想让你的弟弟占我族人的便宜?
白琯姮正气得不知如何应对,素凝和钗娥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一时也是束手无策。
无故引来祸端的质娃,怯生生地道:“奴家手脚粗笨,怕会伺候不好,还望狼王陛下和将军恕罪……”
天璇将军“宽容”地:“没事,我不嫌你,多伺候几次不就熟悉了?”
他向身后的仆从抬了抬下巴,对方随即机灵地端着酒踏前一步,向质娃双手奉上。质娃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然而此时此刻,她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
奉阎都放话要她伺候天璇将军了,而今她们身陷敌营,涂山也被魔狼占领,别是让她倒酒,哪怕是更过分的要求,她也无法拒绝。
质娃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接过酒壶。她走到天璇将军身边,毕恭毕敬地跪下去,为他将酒斝倒满。
乳白色的羊奶酒咕嘟咕嘟地倒入青铜兽面纹斝中,质娃倒酒的时候,白琯姮露出了气闷难消的表情,钗娥也是一脸受辱的样子,二人都为质娃感到无比屈辱。
而在素凝的想法中,更多的却是忧虑。
她总觉得,天璇将军不会只让质娃倒个酒这么简单……仿佛是要印证她的推断,那天璇将军下一刻果然就行动了。
质娃倒完酒,正要站起来,他猛然如饿虎擒羊一般,一手就把质娃抓进怀里。
质娃失声惊叫,她手中的酒没拿稳,不慎将之倒在天璇将军的衣襟上,天璇将军的胸前迅速被濡湿了一大片。
白琯姮一行都唬了一跳,那天璇将军不怒反笑:
“哈哈哈……”
质娃一面着“请将军赎罪……”,一面慌手慌脚地要爬起来,那天璇将军却是紧紧地箍着她的杨柳细腰不松手。
“美人。”他轻浮地开口:“你既然把本将军的衣服弄湿了,就得帮我脱下来。”
质娃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图,她又惊又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白琯姮终于忍不住出言呵斥了:“天璇将军,请自重!”
那天璇将军被她吼得迟疑了一下,他抬头见奉阎满脸看好戏的样子,等于是默许了他的行为。天璇将军愈加得寸进尺,他不理会白琯姮的怒斥和质娃的抵抗,径自狞笑道:
“美人儿,你的衣服也被弄湿了一,待本将军帮你脱掉好了……”
他完,这就伸出禄山之爪,往质娃的衣襟探去。质娃死命揪住自己的衣裳,那头的白琯姮正要踏前一步,一抹人影已抢在她面前。
青衣少女搭弓上箭,只听一声破空之声,一道飞矢向着天璇将军激射出去。
天璇将军虽色.欲熏心,可好歹也是个身经百战的勇夫,他抱着质娃旋身一扭,再反手一扬,竟稳稳地把那支冷箭接住了。
射出箭的钗娥怔忪了不过一瞬间,她随即又暗咬银牙,疾如闪电地射出数箭。
她胆子不,竟然敢当着狼王的面射击他的部下,不过,包括奉阎在内的其余几名魔狼,全都是一副壁上观的姿态。兴许是因为他们对天璇将军足够信任,也兴许是他们本就是不顾念手足情谊的兽类。
天璇将军丢开质娃,身子敏捷地跳跃着避开了钗娥的箭,他虽体型壮硕,身手却绝不鲁笨。钗娥已是极好的眼界,却奈何不了他,她射出的箭,全都落空,有的钉在柱梁上,有的射在帐幕上。
天璇将军见钗娥急得越发没有准头,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他得意地狂笑起来。
“哈哈哈……美人!你是见我只看上你的姐妹,所以吃味儿了吧?好好!待我一同把你们姐妹俩都收了!”
这时,正在旁观的天枢将军取笑道:“老四,你也太贪得无厌了,还想来个一箭双雕吗?”
天璇将军大笑回答:“要不你也参一腿?咱弟兄俩跟这对姐妹花鏖战几场!看看谁的本事高!”
他们着一些污言秽语,质娃钗娥两姐妹早已气得瞋目切齿,白琯姮见族人受辱,又联想起奉阎对她的欺辱,她不由得怒发冲冠。
她对质娃和钗娥吆喝下令:“给我打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