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除了微风的声音,慕容卿再也听不到别的了,尽收眼底的是一片前所未有的雪白,好像将这个五光十色的世界都化作了一片白色融为一体。
寒冷让他焦躁不安的心逐渐地冷静了下来,刚才乱得像一锅粥一样的思想顿时悄无声息,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慕容卿。
兴许是自己胡思乱想而已,可能南宫清橘并不在这宫里,但刚刚那种强烈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或者只是因为担心过头的错觉罢了!慕容卿在心底里这样告诉自己。
转身准备离开,再回去好好地想想办法怎么能够找到南宫清橘,最好是能够确认她安然无恙。
“啊!娘娘!不要!那可是公主!”
“啪”!
“给本宫小声一点儿!”
忽而,附近的某一处宫殿发出了刺耳而响亮的声音,在这空旷安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地突出。
但这些吵闹声只是持续了不过一瞬间,很快的就被一个凶狠的声音给制止住了,大概大家都不会去在意,毕竟是因为慕容卿此刻身在附近,而这附近除了南宫清橘的宫殿和如妃的宫殿之外,基本上都是无人居住的,所以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慕容卿停住了脚步,顺着刚才那段骂声的方向望去,入目的是两个女人的身影,看服饰应该一位是住在这附近的如妃娘娘,一位是她的宫女。
刚刚那名宫女不知道在阻止着如妃去干嘛,却一把被如妃给用力地推到在了一边,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娘娘!求求你放过清橘公主吧!那可是您的女人!”摔倒在了地上的菊清,纵然身上有了伤痕,但还是不肯放弃阻止如妃的步伐,整个身体跌坐在了地上,往前倾去,紧紧地抓住她的一只脚,试图再次制止如妃丧心病狂的动作。
“给本宫滚开!要是让她醒来了,就什么都完了!”想了几天的如妃,还是觉得留着昏迷却随时有可能醒来的南宫清橘是一个祸患,所以她决定痛下杀手,想要一鼓作气地解决掉,却不料在门口被菊清给阻挡住了。
“不要!娘娘,那可是您的孩子!”菊清含泪嘶吼,希望能够唤醒为了一己的嫉妒之心而演变成如今这个失去了理智的如妃,有些后悔当初不是劝阻她而是帮助她做了许多残忍的事情。
今日的如妃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纯真的小姐了,菊清到了此时此刻才晚来地意识到这一点儿,心中难免多了几分悔恨。
“哪有如何?本宫什么都没有了,还在乎这一点儿吗?既然她是本宫的孩子,下场就必须和本宫一样!下黄泉来陪着我!”回头用阴狠地目光盯着菊清,如妃早就知晓事情迟早都是要败露的,下场如何根本不必要想太多。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把时间延长,让她能够把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全部完成。
至于南宫清橘,其实她原本也没想到要自己这个女儿的性命,但是她知道了部分的真相,当一个陪葬品也未尝不可。
“娘娘,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清橘公主吧……”懊悔的菊清只能用这种方式做最后的忏悔,她助纣为虐地把如妃推向了恶魔的道路,这一次,她不能够让如妃再做出让她这一辈回忆起来都会后悔的事情,所以她就算是拼上这一条命都要保南宫清橘的安全。
“放手!”不耐烦的如妃不想多费口舌,用力地甩了甩自己腿,想要挣脱菊清的束缚,却无奈怎么也没办法甩开。
“哼!”愤恨的如妃一甩袖子,再次用力从菊清的手中把腿给抽了出来,继而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摔得遍体鳞伤的菊清气喘吁吁地看着如妃远去的背影,深知她不可能就此罢休,她这副身体又能熬得过多少次?
况且如妃是高高在上的位置,而她菊清只是一个卑微宫女,如妃要她死,何其容易?就得了第一次,她又如何保得了南宫清橘第二次的安全?
艰难地撑起伤败的身体,菊清扶着墙壁慢慢地推开了门口走进了南宫清橘所在的房间内,跪在了昏睡不醒的人儿面前,含泪哭泣。
从另一旁的屋檐上飞身过来慕容卿把两人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整个人完全地愣在了原地,对于自己听到的内容,感到非常地震惊。
如妃,南宫清橘的母亲,竟然要杀了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慕容卿感觉到脑袋又开始发浑了。
悄悄地跟在了菊清的身后进了房间,屋内的光线有些阴暗,但足以让慕容卿看清楚房内的布置,准确地找到了南宫清橘所在的位置。
“你,你是谁!”
听到声响的菊清双手撑在了南宫清橘的**上转过身来望向身后,忽然发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当即就把她给吓了一跳,用伤痕累累的身子挡在了南宫清橘的面前,害怕是离开不久的如妃派来的杀手。
对于她近乎怒吼的质问,慕容卿没有任何地回应,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躺在**上一动不动的南宫清橘,不敢置信这是自己所看到的。
“你想干什么?”见他一直盯着南宫清橘,菊清含泪的眼睛所迸发出来视线十分地阴狠,似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好像即便要豁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辞。
“她怎么了?”可慕容卿始终忽略了菊清的问题,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昏迷的南宫清橘的身上。
“要杀要剐,你都冲我来!求求你放过公主。”看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慕容卿,菊清刚才的底气全然消失不见,她用恳求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