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静如水地又过去了几天,算起来这样几天几天的,苏颖棠也已有半个多月没有看到南宫瑾煜。(..)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足不出户,还是因为南宫瑾煜的有意躲避所造成的结果。
虽然这段时间苏颖棠都刻意地给自己事情,使自己能够忙碌起来,可一旦闲下来的时候,也总是会不知不觉地想起那次无法忘怀的血腥画面。
每一次想到那个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就在自己的肚子里死去的孩子,苏颖棠慢慢的愧疚与不安,即便多么想要告诉自己不要介意,然而心里的某一处地方却总是在隐隐作痛。
“小姐,一年一度的才艺大赛就在明天了,是京都的盛事,基本上南越王朝各地自认为有才华的人都会赶来,这不仅仅是一场比赛,也算是第二次科举,很受重视的。”伺候着苏颖棠沐浴更衣,红袖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说着。
“嗯,我明白。”坐进盛满热水的浴桶里,苏颖棠心不在焉地应着,似乎对这个什么才艺大赛并不感兴趣。
而真正让苏颖棠在意的是躲了那么久,终究还是躲不过相见的结局,即便明天她多不愿意,一年一度的盛事,还是必须要参加的。
“小姐,你不高兴吗?”光她一人说得开心,红袖想要得到的回应不过是简单的几个字,一时间没了心情,低头看着自己正在为她****的苏颖棠,以为是自家小姐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没,在屋里闷了这么多天,一时半会儿让我出去,有些不习惯而已。”闭着眼睛享受着红袖为自己****的待遇,清楚红袖在担心自己,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遍。
闻言,红袖自个儿仔细地想了想,这段日子,的确正如苏颖棠所说的那样,除了赵宜荷的那一次,基本上没有出过这院子里,着实有够闷的。
“小姐,一天到晚呆在这屋里也不是什么办法,又不是焖萝卜,还是得出去透透气的,当做是出去玩耍一圈,看看戏就好了。”红袖尽量开导苏颖棠,不能让自家小姐变成像二小姐那样的人,不然,不仅仅是苏颖棠可能变疯,或许在她之前,红袖自己就变疯了。
“嗯,我会的。”缓缓睁开眼睛来看向红袖,释怀地微微一笑,也算是回应了红袖的话题。
摸黑躺在了**上,苏颖棠没有丝毫的睡意,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若有所思,过往关于她和南宫瑾煜之间的种种都浮现在了脑海中。
单单这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苏颖棠发现想到的比之前半个月的还要多,心里感觉怪怪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说,明天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苏颖棠不禁联想到。
脑海中的画面犹似播放电影一般地慢而详细,好像心底里在默默地为自己悼念一段感情,这是上天给她的暗示吗?
一向自诩聪明的苏颖棠,这一次还真的是猜不透了,猜不透上天到底想要告诉她什么,只是隐隐觉得其中有奥秘而已。
转头看了看半掩的窗户外漆黑的天色,今夜月明星朗,的确是一个好日子,似乎也在昭示着明日的一切也会顺利一般。
就这么看着看着,苏颖棠也觉得累了,眨巴几下稍显厚重的眼皮子,迷迷糊糊地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被红袖精致地打扮了一番,苏颖棠整个人还处于迷糊和震惊的状态之中,因为原本还发誓不放过自己的赵宜荷,今日却笑脸嘻嘻,一脸和蔼地挽着自己的手,情同姐妹般地和自己一同坐在了一辆马车上边。
冥思苦想,苏颖棠实在想不出能够让赵宜荷转变的理由,明明那日,自己陷害得她这么地厉害……
“那个……”
“哎呀!姐姐莫怪宜荷之前的鲁莽,都是一时的年少气盛而已,是宜荷自己不懂事,姐姐教训宜荷那是无可厚非的。那日之后宜荷回到自己的屋里仔细思考了一番,觉得之前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小心之心了,所以恳请姐姐原谅。”
在苏颖棠开口之前,赵宜荷率先使出了一招先声夺人,把话茬迅速地接了过来,丝毫不给身旁的人说话的机会。
一番话说得十分顺溜,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地方,流畅到令苏颖棠怀疑这是早早就想好的说辞,故意说给她听的,还说得这般地动听。
因此,此话一出,苏颖棠的心里就冒出了两个字:不信。
一双怀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赵宜荷,似要将她的谎言看破一般,不给她任何闪躲的机会,也不说一句话,到底是原谅还是不原谅她。
就这么四目相对,马车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赵宜荷脸上原本还和善的笑容此时已化作了僵硬,差点儿,就维持不住了。
“姐姐为何不做声,是不想原谅宜荷吗?宜荷知道错了,只求姐姐……呜呜……能够原谅。”见苏颖棠一直无动于衷,出于无奈的赵宜荷只是使出杀手锏,笑脸瞬间切换成了哭脸,声音中还带着些许的哽咽。
见状,苏颖棠在心里默默地认定了一个结论:赵宜荷在演戏,演一场姐妹情深的戏码,想要博取她的信任。
原谅苏颖棠的推测,只因为算计过她一次的人,实在很难再让她选择相信。
然,人家煞费苦心那么久,还特地等到才艺大赛这一天来套近乎,想必是蓄谋已久了,苏颖棠这样不配合,真的是浪费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正当赵宜荷捂着假装哭泣的脸,从指间缝隙里偷偷地察看身旁的情况时,只见苏颖棠微微一笑,伸过手来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