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断定他不会放弃一个这样既能让湖州、甚至临海风气为之一肃的大行动,但又绝不会是与何局一个心思,不计后果的承受这件大功中所蕴藏的大过。”
张潇潇拳头紧握,不是气的,而是方无邪如此详尽的讲解,终于让她明白一件事情。她端起扎啤杯一口饮尽,怒道:“我说你因何让我俩去说服何局,再由何局说服宋市长,原来也是抱着撇清自己,而牺牲何局的打算。”
刘镇远也跟着喝了一杯,只是轻叹,却并未说话,或许凭他的圆滑,早已意识到方无邪的目的,只是之前一直不愿说破而已。
方无邪叹道:“这件事如此考量,是一举三得的事情。”
张潇潇嗔怒道:“我和刘镇远虽是牵线搭桥,却不上前拿功劳,只是借此机会和宋市长修好。”
方无邪点头道:“这是第一得。宋联合此人报复心理绝对强,因宋宪明的事情,十有**对我们三人已经怀恨在心。能与这样一个实权人物修好,怎么算都是值得的。”
张潇潇又道:“何局说服宋市长后,他这个有分量的人必然是改组大功臣。可他老人家明年即将退休,有功却无赏。”
方无邪道:“对,他若不退休,或许还能和宋联合平摊功劳,可若是退休,大部分赏当然落不到他的头上。但他求仁得仁,想必不会在乎这些功的。”
张潇潇道:“他是不在乎功,所以你认为他也不会在乎过。而宋市长承了这份功劳,必然青云直上。一旦今后有谁拿着个说事儿,他又可以一推三六五,将事情推回到何局身上。这就是你的第三得吗?”
方无邪这次摇头:“这怎么可能是第三得,难不成我就喜欢替他人做嫁衣裳?”
“那就是你在车上时说的,解决掉一个敌人,不是消灭他,而是转化成朋友。”
方无邪再次摇头:“于果这个人你还没看透吗?即便改组南盗门,他也绝对成不了我的朋友,还说不准什么时候找机会干掉我。”
张潇潇发怒也是一鼓作气,原本以为已经了解了方苏的“三得”,可方苏两次否认,让她一下子觉得思维有些短路,怔怔不知说什么。
刘镇远在旁叹道:“第三得的受益者不是某个人,而是因此事受惠的老百姓。张队,你想想,方苏一直把自己绑在你我的战舰上,实际上宋联合即便心中有恨,对他也是最轻的,甚至或许都没怎么注意他。他何苦要费尽心思,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还不是心中有大慈悲,想为湖州、为临海的人做些实事儿。至于所谓的前两得,不过是这第三得顺手为之,他已经尽量将计划做的圆满,无论是预期结果,还是中途发生了什么变故,你都用不着心中忿忿,太过在意了。”
方无邪给三人杯子倒满啤酒,笑道:“哪有你说得那么伟大,这根本就不像我。要说我做出这个决定,也是听了飞车党的事情后才真正定下来的。想法绝对和湖州老百姓没什么事儿,或许我只是觉得有意思,有挑战,才想这么一出。不过别人念不念我的好我不在意,你俩可得没事儿请我喝喝酒什么的。”
“我没问题,正愁没酒友呢,张队,你呢?”
刘镇远举杯微笑,张潇潇极不情愿的也举起了杯。
竟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