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风谷,遭遇铺天盖地的火蚁围攻时,石年仍旧坦然面对;在雷泽面对葬天崖的老怪物时,尽管被压着打,他也能开口耻笑那老怪物的气力还是太小;在与修为高出自己一截的鹏族太子天泣对峙时,在遭万类古族声讨追杀时……
自出道以来,他经历过的生死危机很多,可从来没有过忐忑不安、心神不宁的感觉。而今,面对一个疑似自己大哥的人,却手心冒汗,舌头打结,连话都说不顺溜。
“你……你是……石……刑天吗?”他颤巍巍道,心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
在这种情况之下,便是一个凡人也能轻而易举的接近他,对他实施致命的打击。
坐落在空旷驿站中的青年缓缓回首,这是个双十年华的年轻人,行头虽邋遢,但目光炯炯有神,疑惑的看向石年。
当此人的面容暴露在眼底之际,石年心里咯噔一声,这人的模样跟大哥并没有一丝相同之处!可下一刻他便想到,或许大哥也与自己一般阴差阳错的改头换面了呢?
念及此,他再次问道:“你是石刑天吗?”
那人眉头微皱,反问道:“你是在问我?”
“你是石刑天吗?”石年激动的再次向前踏出一步,双眼紧紧盯着那人。
见石年这般激动,那人淡然道:“你认错人了,我叫禺疆,并非你口中的石刑天。”
“不可能!”
石年大手一挥,雷火之力迸发,直接斩断了驿站门口的梁柱。他大步而进,双手闪电般扣在禺疆的肩膀上,状若癫狂道:“你不是禺疆,你是石刑天!你是瘟神传人,我大哥也是瘟神传人,所以你就是我大哥石刑天!”
他话音刚落,顿时引起了一阵躁动。
“怎么回事,他大哥不是蓐收么,怎么又扯出来一个石刑天?”
“这位人族的少主不会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吧,瘟神向来与人族水火不容,他怎么会和瘟神扯上关系?”
众人议论纷∞‖.△.≥o< s="an:2p 00">s_;纷间,大太子敖烈疑惑的望向癞子,希望他能解解惑。后者楞了一下,说道:“你们也知道,石头打小就没在宛丘,而是被一户普通人家收养了,而这户人家也有个儿子,就叫石刑天。父母相继去世后,他们哥俩就相依为命,不过后来他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哥被瘟神抓走了,他一直都在找。”
石年只告诉过他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哥,所以他结合坊间传闻,杜撰了石年的幼年经历。
“他大哥被瘟神抓走了?”敖烈挑了挑眉。
“是啊!当时他也差dian被瘟神给抓了,不过他大哥把他推下了山崖,两兄弟才逃出来一个。”癞子老老实实的回道。
“抓他大哥的是哪个瘟神?”
“瘟神还有几个吗?”
“废话!”
敖烈算是明白了,当即说道:“世间瘟神有好几个,而人们口口相传的瘟神名唤禺虢,居于东海的渚岛。除了禺虢之外,最出名的瘟神便是赵朗了,不过传闻数百年前他被天皇伏羲镇压在南疆某处。而这禺疆则是瘟神禺虢的幼子。”
“对了!”癞子脑中灵光一闪,激动道:“抓走石头大哥的瘟神可能是赵朗,并非禺虢!”
他和石年是在南疆万尸谷附近相遇,而后来据风老所言,万尸谷中便镇封着一位瘟神。此时敖烈说瘟神赵朗被镇封在南疆,很显然,万尸谷里的就是赵朗。
那边,驿站中轰得一声巨响,一道身影倒飞而出,不是石年又是谁?
此时的石年心中大乱,状若癫狂,正要再冲上前去质问一个清楚,癞子却是扑了过来,紧紧拽住了他的胳膊喊道:“石头,你认错人了,抓走你大哥的不是瘟神禺虢,而是瘟神赵朗,眼前之人不是你大哥!”
“禺虢?赵朗?”
石年只觉得脑海轰得一声巨响,随即两眼发黑,整个软倒下来。
“卧槽,晕了?”敖烈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一个可战王者的少年高手居然会晕倒在地,这些年的道白修了不成?
敖烈无法理解石年为何会因为一句话而晕倒,可癞子却能深刻理解。这些年来,石年心心念念全在石刑天的身上,好不容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不远万里从中原来到蜃楼城,在这个过程中,他抱着极大的希望。
可瞬间崩塌,便是再强大的人也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啊!
“还看什么看啊,赶紧给本太子闪开!”
敖烈喝散众人,与癞子一道将石年扛回了庄园。
石年这一晕就是整整两日,他醒来的那一刹便看到一脸关切的癞子和敖烈。两人还担心他会因为两日前的事而有所影响,谁想他却跟个没事儿人一般,坐起身子后对着敖烈说道:“今日是三太子与禺疆约战之日,烈哥你不去看?”
“有啥好看的。”敖烈咂咂嘴,说道:“他们俩不知道去哪个旮旯里打,我懒得奔波。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三弟的斤两,禺疆必败无疑。”
石年笑着称是,心里却极为感动。其实昨日他便醒了,知道癞子和敖烈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癞子还好说,出天大的事也会守着自己,可敖烈这个相识不过数日功夫的人能放弃为亲弟呐喊助威而守着自己,这就够朋友够义气了。
他之所以直到今日才醒来,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情没想通。
这一整日的功夫让他接受了现实,也想明白一件事。而今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