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餐桌上的菜肴,光看看色相便让人十指大动。
醋溜排骨,宫保鸡丁,青碧菜叶,白嫩豆腐,鲜红嫩绿交映,与旁边另一张食桌上的清汤淡水,真是天壤之别。
织田亚夫不禁将银箸过了界,挑了一颗宫保鸡丁里的炒得鲜红油亮的花生粒,入嘴脆爽鲜香,十分有嚼劲儿,便又挑了鸡丁、笋粒,倒觉得口感十分特异。
他这厢一一试偿了所有菜肴,便停下银箸,回头喝了一大盅自己桌上的味噌汤,才觉得舒爽透心不少。
轻轻嗑了嗑碗沿,道,“你们亚国的菜肴,色香味俱全,的确十分诱人口舌。不过,这过油过火、重料重味的做法,有失食物本来的鲜香美味,多食则腻味,不若我国保持食物原汁原味的特色,还是少食为妙。”
轻悠只是轻声“哦”了一句,有听没懂,继续夹着自己的菜,有一口没一口地刨着碗里的饭,对织田亚夫的言行仿未见。
对于女孩魂不守舍的态度,黑眸眯了眯,举箸将自己碟中的一块生鱼片慢慢放到了女孩的手边,女孩浑似未觉地挑起来,喂进嘴里,和着饭粒吃下了。
弯了弯唇角,此鱼目混珠地将自己面前的几盘清爽菜肴都喂进了女孩腹中,最后连汤汁也偷换了过来,看着女孩喝了大口汤后,眼神却变得更为阴沉了。
这时,轻悠终于回了神。
“唔,这……这什么汤啊?”瞪着手里的汤碗,居然看到了虾屁股。
“我东晁国汤——味噌汤。”
“啊?”
她一下撒了碗,大眼在自己的桌盘上来回扫射,寻找自己初时所见的豆腐青菜汤,可却没找到,眼光再一溜,才发现汤已被人偷渡到了“敌国”。
“你怎么偷喝别人的汤?”她立即去抢。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口气森冷,“轩辕轻悠,之前本王吃你一颗豆子,你都能立即发现,现在你喝光了本王的味噌汤才怨怪本王换你的菜么?刚才你魂不守舍地在想谁?”
“我,我哪有!人家只,只是吃得很认真,才没有……夫子说了,食不言,寝不语!这是我们亚国人的用餐礼仪。你偷换了别人的菜,你还有理了!”
他唇角紧抿,一把将她扯到面前,冷哼道,“吃得很认真?你还想骗本王,本王盘里的菜都被你吃光了,这就叫认真!”
他钳住她的下巴,将小脸扳向桌面,看到空空野的盘子上只剩一两块生肉时,她下意识地吞了吞喉结,疑惑,又有些畏惧。
他的目光更冷,俯在她耳边,冷森森地开口,“悠悠,龙村治也才离开不过一月,你又寻到新欢向兰溪了么?”
她惊讶地瞪向他,“什么新欢,向大哥……啊!”
他一把扣住她的心口,狠狠一握,拇指隔着薄薄的衣料正摁在那一点突起的柔嫩上,故意用力,疼得她倒抽口冷气,想要挣扎,就被他整个箍进怀里,动弹不得。
“轩辕轻悠,是不是最近本王太宠你,你就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身份。要不要本王再帮你回忆一下?”
“不,放手,好痛……”
她扭曲了小脸,想要拨开压在心口上的大掌,却招来更无情的对待,大掌铁碗般重重扣住不松,直揉得她疼痛难耐,贝齿咬破了丰唇。
“晓得疼了,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向大哥他,只是教我习字,哪里错了!啊……”她愤怒地吼回去,却遭到他更狠恶的报复,大掌突然转压在了她还未好全的枪伤上,疼得她瞬间冷汗直下,小脸苍白雪。
“看来,你真是忘了本王的警告。”
“我……”
深幽的黑眸冷冷地看着她,她咬紧了唇,满口腥咸,胸口剧痛,可也比不过心口泛起的阵阵苦涩和悲凉。
“悠悠,你是本王的小欲奴。你的命,你的身子,还有你的心,通通都是本王的。任何人不得染指!就算是你本人,也没有权利。懂么?”
一股滚烫的触感突然袭满她的心口,森黑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深晦黯,隐隐跳动着两簇焰火,她看到自己失去表情的面容上,一片苍凉。
灼热的索取重重地压下来,他蛮横霸道的侵略焚去了她所有的拒绝和反抗,只余下痛苦难耐的嘤吟中,渐渐冷却的心房。
原来,一切都没有变,她真傻,傻透了!
感觉到怀里的气息渐渐消弱下去,他心头狂肆翻涌的怒意才稍稍平息,他厌恶地低咒一声,事实上很讨厌突然这样失控的自己。就像尚善御极所说,她不过是异国的俘虏,碰巧合了他味口的一个女人。
难道就因为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才会此扰乱他的心?!
真是荒谬!
他承认自己有重度洁癖,当初会要她,只是因为她看起来很干净,味道闻起来也不错。这小小的身子里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明明弱得要死,还偏偏做出一副强悍状,让他忍不住想一次又一次地摧毁掉她眼里的那股子不屈,却在不知不觉中,对这副小身子食髓知味,舍不得放下了。
他认为,这跟收揽人才没有两样,也必须收揽人心,才能让他放心地使用。
她的心里也只能有他一人,对他一人效忠听命,只能在看着他的时候,才能露出那样纯真美丽的笑容,释放那样轻松愉快的喜悦,只能对着他撒娇耍赖。
别的男人,绝不允许!
是的,仅仅此。
因为,她是他的小欲奴。
他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