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对我家少主无礼者,死!”
十一郎的脚伤好了一些,但是并未完全康复,若是不小心保养的话,很可能落下顽疾,一生就成瘸子了。
可惜过了这么多年,这位忠心耿耿的上忍侍卫还是缺乏了一点儿行走江湖的头脑,就这么冲出来,还举着东晁帝国的标志武器,不是存心打死嘛!
当然,这个时候,在场众人只能在心里大喊“糟糕”二字,却没人能想到最妥当的解决办法。
林少穆刚才为救袁若彤,已经用掉了他一张底牌。至于剩下的那都是他用来保自己一家三口命根儿的,当然没理由就这时候拿出来了。
锦业自然也没想到多少有用的,却知道当下早一步阻止十一郎,也比让其冲出来挨枪眼儿强,强那么一点点吧唉!
就在众人都觉得没啥希望的时候,十一郎的身影突然在冲出船舷阴影时一僵,他表情震愕地回头,似乎想大叫什么,却是一翻白眼儿,倒地不起。
这变故发生得太快了,众人还不敢置信。更别提队长自己也怔在那里,举着枪的手都还在微微发抖。
哐啷一声,震回一众人魂儿,众人便见一抹银光滑落船沿,传来啪咚一声落水响。
后方阴影里,缓缓踱来一人,那有力的脚步声也那么优雅、闲慢,可是听在人耳中却重千锤。
来人蓝眸一闪,唇角似笑非笑地挑起,目光一荡,众人心头激起一片复杂滋味儿。
队长等人觉得有些眼花,还有队员极为傻气地揉了揉眼儿,仿佛是被男人那头漂亮得仿佛染着月辉的金发,给耀花了眼儿。
弗雷德扬声道,“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
他竟然朝队长和一众举枪指着自己的队员行了个绅士礼,倒把那些人吓得朝后退了一步。
分明,这个漂亮得不似人的金发男人,穿着一袭雪白丝滑的绸衬,完全一副欧洲贵族的模样,没有一丝丝攻击性,也没有武器傍身。搜索队却觉得在这男人面前,莫名紧张,有些喘不过气儿。
队长到底是见过大人物的,神色一整,上前质问,却还是停在了距离弗雷德一步多远的地方。
弗雷德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唤了声,“马克中尉!”
“有!”
便见一个身着水手服的年轻小伙儿跑出来,在弗雷德的示意下,将昏倒的十一郎托了出来,并缚以绳索。
队长不明所以,又上前一步。
轩辕家人更狐疑不安,锦业也冲上前,就被马克打了个眼神儿制止了。马克便是追来亚国要与锦纭双宿双飞的美国小海兵。当然,他不能算是个合格的海兵,当东晁一宣布投降时,他就退役来寻锦纭了。
接下来,弗雷德用腔调满重的汉语,给队长亲自解释了一番。听得队长瞪大了一双小眼睛,得,连轩辕家的人都差点儿惊掉下巴。
“你,你真的是盟军的先潜队?你利用这船亚国的商船做掩护,就是为了押送东晁最高军事指挥官到海牙国际法庭接受审判?!你,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哦不,证件,还要有人证?我们可不是傻子,凭你两片嘴皮一碰就相信你的!现在东晁帝国虽然投降了,可是还有很多特务、间谍到处活动,我可不会相信你信口雌黄!”
“没问题,我正想利用你们政府的通讯机给总司令部发重要电报,报告行动进程。你可以带我去你们临时政府的总指挥部,我可以把我的军官证、身份证和盟军总司令部颁发的密函给你们执政官验上一验。何?”
这样确定一个人的身份,的确就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
弗雷德那副光明磊落的做派,让队长略一犹豫,便做了决定。
不过,“等等,那间舱房里到底关押的是什么?”
弗雷德一笑,上前,俯低声,凑到队长耳边低语了一句,队长立即震惊退后,眼里分明已经肃然起敬,信了大半。
“不过可惜,这两人都在我的抓捕过程中受了极重的伤,现在天气热,伤势还恶化了,情况可十分糟糕。果你不信,可以问问你的人,刚才他们看到的情况是怎样。我估计,以他们这模样,坚持到海牙,顶多听上一段儿法官陈词,就得到上帝那里报到了。”
队长随即确定了弗雷德的话,谁叫那两搜察的兵正撞上艾伯特给亚夫换药,看到的画面实在是连捂了好几次嘴才勉强说完。队长为防万一,便也到舱门口瞄了一眼儿,看没看清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但光闻到那味儿,他就彻底服了。
“将军,您请。”
“队长,您是主,我是客,您先请。”
然后,这两人虚与伪蛇的下了船去。当然,一起被抬起船的,还有暂时昏迷被绑起来的十一郎。此取信手段,使得对主也仅留下了四五人在船上把守,而没有调来大部队。
待得船上又重新恢复暂时的安静时,众人纷纷被喝令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时,可爱的小绿跑出来找爸爸,爸爸却不在了,她拍着小皮球很不高兴的样子,跑到锦业身边撒娇,说小宝刚才被吓到了,要他陪她去安抚小宝。
“不行,必须各回各屋。”
“唉,官爷,我就是把这小朋友送回她母亲身边,她母亲正好是咱船上的医生,就在照顾那,那两战犯呢!唉,官爷,您看我们一家人
官爷,您看我们一家人跟着杀害咱们同胞的坏蛋同行,也真是憋了好久好久好久了……”
于是,一块两指大的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