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夫。”
轻悠抱着小宝儿,心下紧张得很,但面上却依然力持镇定。
织田亚夫回身握了握儿子的小手,对妻子说,“不用担心,很快就没事儿了。你先安抚爹娘他们,进内院去。等我回来,咱们就开席。”
这一听,轻悠低叫,“开席?这,这都打进城了,咱们还能开席?你不是发烧了吧?”
她支手去探男人的额头,不想男人却突然笑了起来。
“宝宝,我没发烧,我是认真的。”
她眼底还是很怀疑,“你不会骗我,刚才那几声炮响,其实是你故意吓大家,那是为了给小宝儿庆生,故意给放的礼炮吧?”
织田亚夫不由眼眸一亮,揪了下妻子的小脸,和此时仰起小脸也一副不满表情的儿子,几乎出一辙,“嗯,你们也可以把那当成礼炮!那是我送给小宝儿一周岁的大礼,还有送给整个北平城,那些……曾经因为疫病无辜死掉的人。”
“亚夫!”
“乖,帮我去安抚爹娘他们。我很快回来!”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脸,转身离开了。
她没有再唤他,凭着夫妻间的默契,她知道自己不用太担心,他即敢把父母和兄姐们都接来北平给小宝庆生,必是有万全之策保大家平安。
只是身为妻子,还是会对丈夫的好意隐瞒而担忧不安。
“爬,爬……”
突然,怀里的小家伙一蹬小腿,嚷出一声。
“小宝儿,你刚才叫什么?你会叫爸爸啦!”
轻悠大喜,发现儿子盯着爸爸离开的地方,酷酷的表情上,有了一丝明显的不舍,这就是开窍了嘛!
“小宝儿,你再叫一声,叫爸爸,给妈妈听听,来来。别害羞啦,快叫。不是要等爸爸回来你才叫吧?臭小子,真狡猾。那你叫声妈妈来听听?叫,妈妈——”
哪知道这一声惊人的叫唤,成了一出绝唱。
之后不管轻悠怎么逗小宝儿,小家伙都不买帐了,逗得急了,就皱眉头直哼哼,拿屁屁跟妈妈做对,让刚才还给炮声吓到的众人,也逗笑了起来。
轻悠安慰众人,说敌军还在很远的地方,刚才不过是几个游窜而来的小兵在捣乱,已经被丈夫派人给解决了。
接下来,也没有再听到那样的响动,随着时间转移,小孩子们又被屋里的一大堆新玩具,以及华南的那些大腕干爹们送给小宝的新奇礼物给吸引了,没有初时那么紧张害怕了。
锦业悄悄将轻悠拉到了一边,问,“亚夫真的没问题?”
轻悠说,“四哥,你有什么内幕吗?”
锦业纠结了一下。
轻悠苦着脸跟哥哥埋怨自己是闺中怨妇,丈夫的事根本一概不知。
锦业更纠结了,吱唔着不知该说不该说。
就在两人都纠结矛盾时,织田亚夫就回来了。
算算时间,他离开也不过一个小时。
轩辕瑞德先上前询问,“亚夫,这,没事儿吧?”
织田亚夫一笑,“问题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不过,有一位刚到的客人,相信大家会很想见见。”
他的目光越过众人,与轻悠相会。
不知为何,轻悠直觉那必然不是一般普通的客人。
她迅速在脑海里搜索着几个可能的人,是自己和家人们都熟悉,且渴望看到的人。
但不管她怎么猜想,也没想到,那个最不可能的人竟然真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小叔!”
一连数声叫声,轻悠抱着小宝儿冲出了人群,就看到从游廊上走来的中年男子,当那温煦暖阳般的笑容投来时,一下湿了眼眶。
已经有一年多未见,轩辕清华倒是福态了不少,显然这在国外休养得很不错,气色红润,精神抖擞,着一身中式青衫,毫不显老态,走近时,众人不由大叹小叔年轻了,儒雅之风,更胜当年。
……
当轩辕清华的到来,为轩辕小宝的周岁宴创造了巨大的惊喜时。
远在北平城五百里外,正疯狂突进的武田大军遭遇到了一场惨烈的埋伏战。
本以为已经被先锋部队扫荡一空的前行大道上,突然从草皮掩蔽下,伸出一根根黑色炮筒,瞬间齐放数百枚炸弹,宛古时的万箭齐发,那极致的威赫力瞬间遮天蔽日,令前行的武田大军等一众士兵军官瞬间瞪大了眼,以为看到了外星生物。
他们根本来不及准备还击,或者做任何自保的动作,雨点般砸下的炮弹,遍地开花,巨大的炸弹当量摇天撼地,所过之处,就像菜刀垛肉丸似的,一排排,一列列,直接地毯式大扫荡,无一幸免。
这简直就是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吃白不吃了!
接下来的厮杀,完全是一面倒的局面。
就像是大象的一只脚落下,地上焉有小蚂蚁的活路,更别提反抗的机会了。
那一架架埋在战壕里的装甲战车一齐从地下开出,长达五十公里的战线上,疯速朝前方挺进的敌人冲杀而去,已经被连续三轮炮击打得四处溃逃的部队,哪里经得起陆战之王——坦克师的冲杀,不需要眨眼的功夫,全数败下阵来。
武田大军,已成历史。
武田钢惊慌失措,就要往回撤逃。
还没跑出一公里,就被后方的哨兵传来了消息称:
“将军,不好了,龙村治也逃出来了,他带着他的人和高丽兵追上来了,退路都被他们堵住,我们已经……”
无路可逃!
武田钢脑子一懵,无法置信,在一个小时前,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