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其形其状,光是看着铅字都让人背脊发寒。
夫妇两曾在轻悠的手术室门外,见过那传说中的男子,当时印象只觉得男子俊秀斯文,根本无法跟这报纸上的邪恶死神联系在一起。
不得不说,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今天,我问了他!”
轩辕瑞德已经无法直称其名了。
“瑞德,他是宝宝的丈夫,也是清华的……”
“不!”
轩辕瑞德低吼一声,扒着脑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内心的矛盾和纠结让他找不到发泄口,看到桌上的杯盘扬手一挥,砸得满地碎瓷,惊得屋外小厮连声询问,却被喝令在门外不准入内。
“瑞德!”
三娘一把抱住丈夫,低声劝慰,“不管怎样,他也是我们的亲人。至少,在轻悠生下孩子前,咱们忍一忍吧!”
“唉……”
最终,轩辕瑞德抱头长叹。
……
“静子,你已经在宫里住了一周多了,你不想见见林少穆么?”
这天清晨,吃过饭后,轻悠便和静子一起,给两个小家伙做百家衣。
静子出神扎到手,轻悠便忍不住问出一直搁心里的疑问。
静子还是沉默不语。
轻悠又问,“是不是你们为我的事,还在吵架?静子姐,你瞧我都已经好了。当时林少穆不也来救我吗?当时差点儿被林雪忆的炸弹炸飞……”
轻悠为林少穆说起好话来,让静子心里又心疼,又不好意思。
“轻悠,你太善良了。林少穆他,根本就是活该!”
静子终于将两人那几年的夫妻生活,说了出来。
轻悠听后,虽早有所料,但还是不胜唏嘘,当静子说到林少穆竟然要将她送到军营当军妓时,轻悠也忍不住骂了两句“男人就是贱东西”的话,教刚要掀帘子进屋的亚夫,给骂了出去。
说完后,轻悠握着静子的手,感同身受般地说,“静子,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想当初啊,亚夫那个坏蛋,也说过同样的话。不过,他就是吓唬我,怕我抛弃他跑掉。”
静子瞠目。
轻悠不好意思地吐舌头笑笑,又说,“那都过去啦!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认识了错误,现在不也被我调教成好丈夫好爸爸了嘛!”
说这话时,还颇为得意。
静子噗嗤一声笑出来。
轻悠叹息一声,“静子姐,其实你心里还有他的,对不对?”
静子别开眼,“早就没有了。从我怀孕时,他还是对我又踢又打又骂,我就心灰意冷了。我想,这一次踏出林家大门,死也不会回去。”
“可是,你不是说你救了林仲森……”
“那,那只是意外。”
轻悠心下暗叹,女人总是心软,也总爱口是心非。
“静子,当年我离开东晁时,也想过老死也不再见他了。可是,他竟然还是追来了。要是我真的不爱他了,我想我会原谅他,跟他好说好散。不过,心里总是不甘心。越是不甘,其实,我想我还是爱他的。只是误会太深,伤痛太重,需要时间去淡化……”
“你们的第一个孩子……”
“是呀!我是恨他竟然对百合子说,绝不会让我有孩子,也不会要我的孩子,我就生气。我的孩子怎么了?有本姑娘给他生孩子,那是他前生修来的福呢!只是没想到,这都是别人的阴谋诡计……”
本想离开的男人在帘外听到这些话,只能在心头苦笑。
轻悠又说,“后来我知道他为了我做了很多很多,难以想像。虽然不能完全释怀,可是我还是放不下。那四年里,他还偷偷安排杨家夫妇暗中帮助我,保护我。我独自在外生活,吃了不少苦头,也渐渐想明白了很多事。”
她宛尔一笑,静子的心结也莫名地一松,“生活就是此,一个坡儿,一个坎儿。过于斤斤计较,只会让自己过得不开心。放下恩怨,也是放过自己。糊涂一点儿,才会幸福。”
静子此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轻悠。
她也多少从织田亚夫那里知道,当初两人吵架,有毒药的因素,否则以轻悠此豁达开朗的心性,怎么会一直闹别扭,还为出云的出现所挑唆到要闹出婚那么严重。
“轻悠,我想,再想想。”
“嗯,你想出宫随时跟我说,我让人安排。反正啊,我觉得,你现在即是林家的大恩人,又是母凭子贵。借机把过去受的苦都通通报复回来,也是那男人的活该啊!哪能真放他自由,找别的女人,哼,就得让他在咱面前伏低做小,任劳任怨……”
静子一听,又笑了起来。
先前闷了许久的不满,都烟消云散。
她能到北平来,还是织田亚夫派人安排的。本来她就一直气林少穆为了留下她,竟然将她打昏。当织田亚夫派人来时,还要带她逃走。
总之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反对阻挠,简直气死人。
可现在想想,其实他也都是为了她好。
小木头是男孩子,男孩子的成长不可缺了父亲这个角色的陪伴,也许,她可以再试试。
……
话说,那时候的林少穆正蹲在紫禁城门角下的小面摊,一边喝着热面汤,一边瞅着远处大门里进进出出的人,一边听着食客们讨论东晁出台的最新福利政策。
他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