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兰溪脸色蓦然一红,“我,我喜欢轻悠她活泼,善良,积极,进取。当年要不是她相陪,我想,我也熬不过那段被囚禁的日子。”
轩辕瑞德在心里遗憾轻叹,“承蒙六公子错爱。我这个女儿,即不够漂亮,也不够大方,从小就被我和她娘娇惯坏了,学了一脑子的叛逆新思想。说她活泼,其实调皮得不得了,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准给我惹事儿。善良倒是没错,但那也是讲原则看对象的。至于积极进取嘛,我还没看出来。让两位见笑了。”
向兰溪忙说,不管是调皮还是活泼,他都喜欢。
轻悠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心里其实早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锦业故意小声调侃妹妹,“瞧你惹的烂桃花,简直灿烂得让人寒糁啊!”
轻悠狠瞪过去一眼。
锦业兴灾乐祸得不行,“要是被亚夫知道,你猜会怎样?”
轻悠抬脚就去踩,正中红心。
锦业抽了好长一口冷气背转身去揉脚,哪知一头又撞上颗脑袋,仔细一看又吓得他差点儿背过气去,原来是丑丫。
豪叔又说,“既然现在关于林家的误会,咱们都澄清了。老爷您看,这聘礼就先收下,正式的大礼待我回去禀报咱们家老爷,再择个吉日亲自登门……”
轩辕瑞德一摆手截了话,“且慢。豪叔,即是小儿女们的婚事,咱们家长说了也不能百分之百作数,毕竟过日子的还是他们小俩口。
我想,这场面上的话咱们也说完了,不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单独再谈谈为好。不知向六公子,以为何?”
这当下问的是少主子,豪叔明知不妥也不敢逾越了规矩,只得咬牙。
向兰溪觉得希望终于被他握在了手上,见轻悠渴望的眼神,也急忙答应了下来。
于是,两人便在众人眼光中,进了侧厅相叙。
大厅里的人就着时下的新闻时事,天气变化,纺织行业的新动态,等等杂事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
那时,当小厮们一落帘子,向兰溪就忍不住上前握住了轻悠的手。
轻悠低叫一声,退后。
向兰溪急切,却被旁边丫环们发出的声音给打住了动作。
“轻悠,我是认真的。之前我说的话,绝不打诓语,你相信我!”
“兰溪大哥,我相信你。可是,我之前说过,我已经有深爱的人,我只想跟他在一起,一生一世。”
向兰溪的心瞬间就从天堂坠入地狱,双眸睁大,映着轻悠坚定不移的面容,听她一句一句地说出:
“不是姜恺之。”
“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应该是你今生最恨的仇人。”
“织田亚夫。”
“我爱他,我只想嫁给他。”
“对不起,兰溪哥哥。”
“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向兰溪难以忍受地大吼一声,扣住轻悠的肩头,“轻悠,你疯了吗?你怎么可能爱上那个魔鬼,他是魔鬼啊!”
轻悠的目光依然坚定,“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他是不折不扣的魔鬼。可没有办法,我爱他,其实早在四年前,我就无中救药地爱上他了。可是那个时候,我们的差距太大,误会太深,我没有信心勇气接受他的感情,他为了我远涉重洋,不惜一切。”
向兰溪简直不敢置信会听到这样的拒绝答案,他一直把姜恺之当成自己的情敌,他仍是有信心比过姜恺之,当年姜家要不是靠着他们向家,也不可能坐上国民大总统的位置。
可现在的事实,让他觉得像在听天方夜谭。
“轻悠,你是不是发烧了?你忘了他当年是怎么对你的,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强暴了你啊!”
轻悠目光一缩,移开眼眸,“我知道。你骂我犯贱也好,自我糟蹋也罢,我爱就爱了,我不后悔。我也知道,他所做的很多事,都是为了我好,我相信他。”
“不,我不相信,我不允许。就算是姜恺之也好,可织田亚夫我绝对不同意。”
“兰溪,我知道他当年伤你太重,我真的没脸再见你。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过得好,我看到你在医院出现时,你没有因为手疾而放弃你最喜欢的事业,而且还做出那么了不起的新成果时,我真的很替你高兴……”
向兰溪冷笑起来,“替我高兴,还是嘲笑我的无能?!你即想为我好,那为什么还将林雪忆这样的女人往我身边推?你都不屑看到她那样的自私鬼小人,你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维护她?”
轻悠看着目色微颤的男子,心底又疼又无奈,“兰溪哥哥,人非草木,皆有情。你们朝夕相处了四年之久,林雪忆就算是有利用过你为自家打算,可是她对你必然是有真情感的。她对你的感情,应该没有假。”
“没有假?哈,你还敢说没有假。你觉得林雪忆和织田亚夫一样,人品虽不好,却对自己所爱的人绝对忠诚可信么?哼,织田亚夫我是不知道。但是林雪忆跟你从小青梅竹马的好姐妹,她都能翻脸不认人,跑来威胁你了。你让我怎么相信,她前前后后使的那些欺负你的小伎俩,未来就不会用在我身上,或者是我的家人身上?!”
轻悠瞬间失语。
向兰溪的笑容更冷,甚至像是在哭,“轻悠,你难道不知道,织田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