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村治也耳根一热,本已黝黑的脸庞抹上一层黯红。
却不得不说,“殿下,属下愚昧,但……”
织田亚夫突然一挥手,断了话,“野田澈那里,我会帮你说和。”
遂站起了身。
龙村冶也见状,心头终于松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出完,面前还高他几公分的男人身形明显一晃,他立即伸手去扶,却被男人挥手挡掉,一个强硬到极点的眼神,让他又收回了手。
心中不免叹息,这个男人真是太要强了,就算在最亲信的人面前,也不愿泄露丝毫脆弱。
不知道,在轻悠面前,是不是也一样?
一行人走出行军帐。
谁也料不到,大帐外面对的却是一片覆满冰霜的田野,若是再过三四个月,这里将是一片灿烂夺目的金黄色油菜田。
织田亚夫选择的总司令部,是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农家后院。
农家的屋舍被军方征用,那几间老旧的四合院里只住着两种人。
走进四合院,就听到一声声尊敬的“殿下”、“元帅”,织田亚夫轻轻点了点头,向迎上前来的医生询问伤员的情况。
受伤的士兵,便是第一种人。
男人将能遮风挡雪的屋瓦房让给了更需要避寒的伤病员,而住在简易的行军帐蓬中。
进到主屋,外进仍然住满了伤员。通往内进的主室,被一扇厚厚的铺了棉被子的木门挡住了。
门前坐着一个打瞌睡的半残士兵,被警卫员一脚踢醒时,吓得跪地直叩头。
房门被打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扑面而来,有药味儿,还有浓烈的男人汗臭味儿,混和着淫一乱的异香,撑和出的味道简直让人难以呼吸。
忽高忽低的申吟声,从那张占了整间大屋几乎一半的老旧雕花大木床上传来。
地上堆放着的衣物,一眼就能瞧出还不只一套。
一个士兵就从后门溜进来,完全没发现正大门走进了几位大人物,就急着脱裤子,嘿嘿笑着掀帘子要往那摇晃不定的大床上爬去。
屋子极黯,只点了两盏豆大的煤油灯,照得厚厚的床帐里一片人影闪动,那噗嗤噗嗤的皮肉交叠声,格外刺耳。
这便是第二种人——军妓!
龙村治也看得难以忍受,上前就要抓那小兵,却被织田亚夫抬手止住。
十一郎十分不满地瞪了眼龙村治也,对于这位总是给主子惹麻烦,还专门跑来打断主子两天唯一一顿的进餐的将军,实在讨厌得不行。
这个时候,十一郎特别怀念轻悠在,主子绝不会这样亏着自个儿的身子。
织田亚夫看了看手上的表,就那样负手而立,等着帐子里完事儿。
而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竟然还有人溜进来偷食,当即吓得傻了眼,抱着脑袋被警卫员押到墙角蹲下了,而从大床上获得满足后出来的男人,好几个被吓得裤子都来不及穿就跪地直叩头。
其中,竟然还有织田亚夫的那位,差点把轻悠的信件给烧掉的小小勤务兵。
等到再没人进帐子时,里面的女人不耐烦地一哼哼,地下跪了一圈儿的男人们不约而同地抱住了自己的小弟,埋头直抽冷气儿。
帐帘子一挑,露出女人披头散发,在**的滋润下格外红光满面的半张完好的脸庞,见到帐外身着黑色军服的男人时,咯咯一笑,伸出一截雪白的藕臂,嗲声相邀:
“呵,龙村将军,你也想在送死之前来快活一下么?来啊,我保证这一次,比咱们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噬骨,欲仙欲死哦!
呵呵呵,你要不信,可以问问这群死鬼,刚才有多爽!”
百合子一边说着,一手舔着自己的蔻丹红指,将床帘一撩,一根白玉似的大腿滑落下来,朝这方大打开,露出一片沾满淫浊白液的腿根子。
刹时间,满屋子的男人眼角直抽。
龙村治也咬着牙,转开了眼,耳根却一片爆红。
唯有织田亚夫冷眼看着这一切,连日未进水米的薄唇淡得几乎没有血色。
他转头看了眼垂首的将军,淡淡开口,“龙村冶也,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龙村冶也咚地一下跪落在地,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事实上,在北平城游街示众后,本来要立即杀掉百合子,但当时得到紧急军报,俄**队正在整饬准备攻占北平城,便暂时交百合子给收监看管起来。
当时,男人下了条命令,说不要让这个卖国求荣的女奸细太好过。
龙村冶也很清楚,这个“奸细”的名义,只是男人为了报复百合子伤害轻悠和轩辕家的借口罢了。
那个新任务,让百合子带回了俄国少帝最新的军事情报和兵器秘密,本来以为,会跟战友们领个大功,获得更高的嘉奖,哪知道会是此结果。
那个男人亲自将百合子推上了帝军荣耀的巅峰,又让这女人在瞬息之间摔落深渊,此致命的打击,教百合子在面对一起逃回来的战友们的愤怒发泄时,就已经疯掉了。
但男人没开口要百合子死,那个响有医学天才的东堂家的少爷,竟然救回了百合子的性命,却让她神质不清,自甘坠落为浪荡淫一乱的妓女,供士兵们随意发泄——名符其实的公共厕所。
“百合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织田亚夫开口,声音冰冷至极,比起屋外零下四十度的严寒还要冻人。
百合子眨眨眼,似乎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