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悠气得直接反驳,“你胡说,怎么可能全都是错。就算我不是专业翻译,可是我也认真重学了一遍德语的书面语法,还去图书馆请教了老德语翻译家指正修改。这稿子我已经前后校对了五遍。”
向北皇眯着眼,满脸蔑视地看着轻悠,“我不管你怎么做的,我只要结果。工厂管理员说不行,就是不行。
现在,全部,必须,马上重做,周一就要。
还有,这个会你必须去参加,会上有德国专家,给你个机会向真正的德国人请教请教!别抱着半罐子水,敲着铜锣到处骗人。”
一张医学院的小型晚会邀请函,标志邀请了不少国外专家莅临,为庆祝亚国生物医学界的一种新型抗菌酶素研发成功。
轻悠气得没时间看清邀请函的内容,拿过向北皇扔回来的翻译资料,仔细看了十分钟,大叫,“该死的流氓头子,你有眼无珠啊,这根本不是我翻译的那份!”
向北皇早已走人。
恰时,女秘书款步轻摇地走过她的桌前,冷哼着,“靠爬男人床才混到的差事儿,现在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就说嘛,连正规院校的毕业证都没有,就想靠着笔杆子吃饭,穷酸家的土包子,真是不要脸。”
轻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说明白,谁是靠男人才混到的差事儿?谁没毕业证书了?谁是土包子?”
那女秘书心下有依仗,倒也不怕,回头拿斜眼瞪人,骂得更难听了,“你,就你这小三儿。不仅爬上大少的床,还背地里勾引六少爷,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贱女人,土包子。”
轻悠冲上前反驳,“你别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爬男人床,勾引向大哥了。你要再胡说,我告你侮辱我的名誉。”
女秘书冷笑,“哟哟哟,你胆子倒是不小啊!你以为你大少还会宠着你,谁不知道大少向来公事公办,你办不好他交待的事儿,就是一个下场:滚蛋!我看你还能怎么横。”
轻悠还要争,女秘书扭身就走,十郎看不过上前要教训人,就给轻悠拦住。
南方人都是动口不动手的性子,这要真碰了女人,明明是侮辱诬陷也成真的了。
看着桌上明显被人调了包的资料,轻悠强按下了一腔怒火,一啪桌子吼道:
“重做就重做,真金不怕火炼,我就让你们看看姐有多少真本事。什么家世学历证事,那通通都是个屁!”
她没进过军校,也学会开枪打老虎了。
她没进过照相馆,也学会拍照洗片子了。
汽车飞机自行车,她都没有,可她也学会了呀!
她坚信,所有的流言蜚语,通通都会在事实真相面前一败涂地。
邪,不能胜正。
……
彼时,楼下,正坐在汽车里的向北皇听到阿豹的报告,点了点头。
阿豹说,“大少,不开除掉那个女秘书吗?她被林雪忆收买替换掉轩辕小姐的翻译资料,这已经违背了公司的保密制度,就是告她坐上三年牢,都绰绰有余了。”
向北皇摇了摇手指,他手上拿着的正是轻悠的那份真正的翻译资料。
“不急,把这些证据都收好,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回来。再说,本少当初只答应过看护,没说过要帮他的女人出头。这些英雄救美的事儿,就留给那男人回来自己处理。不然,咱可就真了人家嘴里的‘小三’儿,爷可担不起这么重的罪名。”
阿豹听着眼一瞪,低头深深喘了口气儿。
突然,向北皇又说了一句话。
“既然林雪忆这么不消停,咱也不能让轩辕七小姐白委屈了。”
一个眼神,阿豹立即明白了少爷的意思,躬身离开了。
……
距离周日,还有三天。
又要把上万字的资料,重新译一遍,着实有些吃力。
何况,还全是些专业性极强的资料。
可轻悠就是不服女秘书那种门缝儿里看人的眼光,鼓着一身牛气,死杠到底了。
几乎整天整夜地泡在图书馆里,而这次为防自己的劳动成果被盗,她也留了心眼儿,把十郎留在了身边,以防万一。
这一忙,似乎眨眼就到了晚会这天。
在十郎再三提醒催促下,轻悠才慌忙换上了礼服,披着亚夫专门给她准备的几件奢华至极的貂毛大衣里,显得最低调的一件,去了宴会。并不知,这一件看似低调,其实是价值最昂贵的。
刚下车,竟然有人来接她,态度十分殷情,让她有些羞涩尴尬。
“向少已经等您很久了,本来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轻悠一愣,“向少,是哪位向少?”
那人有些奇怪道,“向六少啊,兰溪公子。怎么,小姐您不知道?”
“不,不是的。当时给我发邀请函的是大公子,我还以为他也来了。”
轻悠就是再笨,也知道这根本就是向北皇给她设的套儿,让她乖乖跳了进来。
后来问遍全场,的确有德国专家,可是人家对于工业生产上的专业用语也弄不太清楚,却是肯定了她拿出的翻译资料已经相当准确了。
再见到向兰溪时,他身边站着打扮得端庄大方的林雪忆,林雪忆的憎恶眼神被轻悠自动忽略,轻悠看到向兰溪明显惊讶的目光,心下也肯定了这是向北皇单方面的阴谋诡计——故意陷她于不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