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轩辕锦业的人?他有什么话要传?”
“四少说,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不过,他想借周公子您一些钱用用,过后一定按息偿还。”
织田亚夫冷笑,“哦?借我钱?我的利息可不便宜。”
那小厮正是轩辕锦业身边的心腹,对亚夫并不陌生,听到他的话,小厮面上闪过一丝为难,“周公子,少爷按黑市高利贷三成息来算的,不会亏了您。只希望您,您……哎,您别走啊!您有什么不满的,请您直接说,小的一定带到话。”
织田亚夫却挥了下手,丢下一句,“告诉轩辕锦业,不管他做什么,必须留着小命回来向他爹和他七妹交待。”
……
“我代表我丈夫广联银号的执行总经理兼董事长沈百通先生,资助重建天锦织造坊,引进西式新技术和新生产线,投资二百万国民新币。希望我们天锦织造坊,不为困难所打倒,再接再励,重树新形象……”
一张被故意夸大制作出来的支票,被从轩辕宝月手里送到了轩辕宝仁手里,兄妹俩握手言欢,一片掌声中并肩站立,接受记者们镁光灯和无数提问的洗礼。
在众人都为轩辕宝月的孝心所感动的同时,席下轩辕瑞德和轩辕清华的眉头并没有完全舒展开来。
不仅仅因为小四轩辕锦业说要追察纵火真凶,失去音讯一周也未有信儿回来。而今百废待兴,钱虽然到位了,同时他们也签下了一纸投资合约,以后坊子里的一些重大决定,就要受投资方广联银号影响。虽然轩辕宝月说沈百通绝不会参与管理,可商人都知道在商言商,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哪会有那么便宜的事。
在决定接收宝月的资助时,他们自然也找了轻悠和亚夫商量。
亚夫表示也愿意投资,但前题是轩辕宝月必须完全撤出。这是不可能的,至少在族老们那里通不过,轩辕族的坊子怎么能全部由外人来投资建设。
轻悠左右为难,只能任凭男人们做决定。
两位长辈已是骑虎难下的地步,考虑再三,不得不接受了这笔钱。
事后,轻悠当然怪责亚夫提出的刁钻要求,有半日没跟亚夫说话。
“恭喜恭喜,轩辕老兄,你们天锦坊可是咱们芙蓉城的老字号名坊了,希望你们能尽快振作起来,咱们纺织行会可少不了你们麒麟锦的威名啊!”
林伯源握着轩辕瑞德的手,热情鼓励,他身后两个小厮搬来了一座十分惹眼的水晶摆件,上面烫金字镂着“天下第一锦”的名号,水晶里塑着一只金色瑞盖,正是麒麟。其寓意,观者便知。
若在两年前,轩辕瑞德一定会欣然收下,可自打会长之位被林伯源夺走后,林伯源又发起“银杏联盟”大举进口洋服衣料,不管从名誉上,还是实际经营手段上,都高出他们天锦坊一筹,里子面子都挂不住了,两家迅速疏远彼此。
现在送这么个水晶座,那感觉就变了味儿,仿佛林家成了当年的皇帝,给他们轩辕家发名牌儿呢!谁会乐意?!
想当初,林家其实和轩辕家还算是邻居,仅隔了一条巷弄。自打林家当上行会会长后,家都搬到了南郊,在那里建起的新宅华贵无比,他只去了一次,就再也不想去了。
当下,轩辕瑞德也只是虚虚应酬一分,很快便称不适让儿女去接待了。
退回凉蓬中休息,轻悠立即端了父亲喜欢的凉茶上来,一边打着扇子,一边陪父亲说话。
“爹爹,您放心,大哥四哥现在是一条心了。为了给坊子筹钱,姐姐们都把自己的私房拿出来。小八和小九还砸了自己的小猪罐子呢!咱们天锦坊,一定会好起来的。”
轩辕瑞德看着女儿讨好的笑容,粉嫩嫩的恍初生时,总是那么惹人怜爱,他伸手抚抚女儿的小脸,心里终是松了口气,笑道,“亚夫呢?”
“他呀,刚才还在这儿,大概去帮娘拿水果吧!今天来的人好多哦,没想到咱们家跟警备处的人都有关系了。四哥真棒!”
轩辕瑞德瞧着女儿单纯真挚的目光,轻笑,“就会夸那个败家哥哥。我看他把你们送的那辆车开出去,多半就不想开回来了。”
原来,轩辕瑞德是知道四子会开车,而且还相当喜欢开车。
轻悠心下暗惊,忙说为了家里出力,这都不要紧。
轩辕瑞德并没想过自己一番戏言很快成了真,抚抚女儿的脑袋,叹了一声,“坊子里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再过一周,就是你和亚夫的订婚典礼。爹一定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风风光光。”
轻悠其实只想简单办一办,只请家里人就够了。可见父亲此热心,不想惹父亲不快,便乖乖应下了。想着到时候找小叔商量,劝父亲改变决定。毕竟,没有什么面子,比亚夫的安危来得重要。她很担心亚夫此抛头露面,会惹来麻烦,故而今日安排接待时,强拉了亚夫在后面帮忙,只负责接待见过的绣工们和街坊。
亚夫回来时,带回了轩辕锦业平安无事的消息。二娘知道后,又感激又抱歉。三娘从旁劝着,两房间的关系也悄悄好转起来。
奠基仪式终于结束后,亚夫才宣布说,“今天接到消息,后天新生产线就到了。”
轩辕父子两精神一振,表示要亲自去接货。
亚夫说,“验货没问题。只是目前厂房还没修好,必须先找个安全妥当的地方放着。”
轩辕宝仁立即拍胸脯表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