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亲眼看到了,可别提有多高兴了。
当然,她这样惊咋的反应,看在男人眼里,那就成了……
“小土包子!”
他刮一刮她红通通的鼻头,口气宠溺。
“我现在见过了,我已经不是土包子了。”
她笑得欢欣愉悦,提起裙摆朝汽球跑了过去。
那方正在摆弄的人竟然都是人高马大的洋人,看到她跑来,纷纷扬手朝她打招呼,说“hello”,她就像得到老师奖励的单纯小学生,乐得一一回应。
不过要说交流嘛,还是差了些火候。顶多问问人家姓名,哪里来,语速快了,她就应付不过来,开始抓脑袋了。这时候她是真正后悔当初拗着脾气说洋人坏,不肯跟小叔学西文。
织田亚夫走过来时,洋人们互相吆喝着,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朝他行了一个十分恭敬的西洋宫廷礼。
这让轻悠即惊又奇,但很快就想通了一切。
听着他熟练地用英文与那些洋人交流,甚至语调轻盈,仿佛老朋友般,她也不能否认自己曾经是多么地傻,竟然小瞧了这个男人。
他根本不是靠祖荫肆意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他很聪明,懂得发展商贸、强国富民。
他博学多才,不仅了解亚国的古老文化,字写得比她这个土生土长的亚国人还要好,而且对欧美国家的了解也十分令人惊奇,甚至会流利地使用不只一种外语。她最崇拜的小叔也只会英文,略通德文。
他狡诈多辨,莫说总把她说得哑口无言,平日里听他训责士兵,下人,都十分的一针见血,让人根本无从反击。
就连他的功夫,虽然没有看到他跟多少人打斗,但当初就那对着井上元子劈下的一刀,几乎看不出何出手的那种可怕的速度和判断力,每一分都令人惊骇。
他就正他自己所说,和孔子那位成就最高的门生子路最为相似。政治上的才能,她做女子的并不懂。可见他在经商上的敏锐洞察力,却是非常令人佩服艳慕的。
在那段住他房间里养伤的日子,她常听到他跟来客商量公务,在电话里嘱令下属。她自小长在商人世家,虽天天醉心于书墨字画,但为了母亲在家中立足也跟着小叔学了很多经商之道,故而才能有机会去北平、上海等地见世面。也由此,她才敏感地发现,这个男人真真不可貌相,确有经纬之才,不怪他平日里那般骄傲自负了。
她见识不多,认识的精英人物也少,可她直觉就算是在整个亚国,或许也不容易找到像他这样的男人。相信若让小叔见到他,也定然会赞一句“惊才绝艳”。
几乎集所有优势于一身,更有一副让男人女人都要失神的绝世容貌,简直就是上天降世的神砥,完美得可怕!
是呵!有时候,他给她的感觉就是可怕。
太过完美的事物,那只存在于传说中,不该存现于人世。
偏偏他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当初只是好奇,想要接近。可随着她一步步对他的了解,恐惧之心也随之而来。
她从来没想过,会被这样的男人喜欢上,掳为禁脔,深陷其中,几乎……不可自拨。
“愣着做什么,不想坐?”
“我……”
他看着她突然踌躇的模样,突然想起什么,伸手解开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这穿在他身上那是挺刮帅气得让人眼发直,换到她身上就完全成了小孩子穿大人戏服,颇为可笑,周人都露出了有趣的眼神。洋人们向来民风开阔,就打起了流氓哨。
轻悠窘得直缩脖子,抓住了织田亚夫的手往他身边缩去。
他一扬眉,打掉了周人取笑的眼光,拉着女孩上了汽球。
她看着他朝地面的人一边打手式,一边说话,那样自信而掌控一切的模样,让人即羡慕又崇敬。难怪诘某绨菀残碛惺焙蚴敲ご拥模可是那也不是一点根据都没有的?b />
至少,在东晁也不止他一位亲王,他却能获得那么热烈的呼声,绝非仅靠祖荫和漂亮容貌所得。
这样完美的男人呵,竟然说喜欢她,她一直觉得这一切都像在梦境。
“悠悠,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
“我,我才没有看你。我在看……”
她慌忙转身朝外看去,立即吓得腿软得一屁股坐在了兜里。
“天哪,好高!”
他大笑,将她拉进了怀里,挡着大风,“之前坐飞机也不见你畏高。”
“那不一样嘛!当时一直坐着也没站这么高啊,现在……”
她这会儿竟吓得不敢睁眼了。
“傻丫头,不要看脚下,看前面。”
她还是摇头,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他无奈地抚着她的头,将她搂紧在怀里,轻声说,“轻悠,知道么?之所以在这里做为起飞点,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意义。因为这片草坪森林正是荷兰村和当地居民区的分界点。事实上,在几百年前,这个地方还是一片汪洋大海,根本没有此漂亮的乡村田园。”
她惊讶地抬起了脑袋,顺着他的眼光看了出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座标志性的德姆特伦塔,以及其侧面矮丘上屹立的豪斯登堡宫殿。漂亮的巴洛克圆顶高格窗上,点缀着雪白的砖块,传说是荷兰人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连天上的白云也想摘下来放在自己的屋舍上。
“这里曾经是大海?”
“对。因为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