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宇激发了全身的力量,从地上站起身,一个饿虎扑食,扑上前去,两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修罗刀的刀柄,如此顺利,让他心里一喜。
“哼哼,叶辉,你这个狗崽子,去死吧!”乐正宇猛喝一声,鼓动起全身、包括丹田之内的力气,想要拔起插在地上的修罗刀,然后用这把刀向夜无回砍去。
“夜华,小心!”张玉茗见乐正宇双手抓到了刀柄,就要把刀拔起来,不由得失声大喊。
“叶辉,你让我受的耻辱,我会加倍还给你!”乐正宇狞笑着,仿佛已经看到夜无回跪在自己面前,磕头求饶的样子。
“喝呀!”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拔那看起来轻轻松松插在地里的修罗刀,原本他以为再简单不过,因为看到夜无回也就是随手一掷,那刀尖便刺入了地面,觉得要拔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可是真当他去拔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
无论他怎么用力,甚至脸都因为太过使劲儿而涨的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可是却没有拔动分毫。
“哼,我这修罗刀岂是你这个人渣可以动的?给我滚开!”夜无回冷哼一身,又是一脚踹出,对方便又飞了出去。
乐正宇再一次悲催的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有点昏的脑袋,发现自己离夜无回已经有好长一段距离,心头一喜,立马一瘸一拐的向学校最热闹的方向跑去。
“夜华,他要跑掉了,如果被他跑掉,并且揭发你,你可能就要面临牢狱之灾了。”张玉茗意识到这件事儿的严重性,大声道。
“哼哼,一个渣滓罢了,跑不掉。”夜无回随手掷出修罗刀,长刀破空,直接刺中已经跑出将近一百米的乐正宇另一条没有受伤的大腿。
“啊!”乐正宇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倒了下去。
他看着从自己大腿后面刺入,然后刀尖从大腿前面冒出来的修罗刀,欲哭无泪,嘴里却也止不住的哀嚎着,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依旧是那么地痛。
修罗刀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连带着他的伤口处都没有流出多少血来,似乎都被修罗刀给冻结了。
“你以为你跑的掉吗?”夜无回的声音如阎王爷的催命咒一般在他身后响起,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颤颤巍巍的转过头,而夜无回确实如死神般站立在他身后。
“叶辉爷爷,您就饶了我吧,我家还有一双老父老母等着我回去孝经他们呢,我死了,他们可就没有人养老送终了,毕竟他们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乐正宇也彻底绝望,知道自己完全跑不出对方的手心,便试着用感情攻势来打动对方。
“不要叫我爷爷,我没你这么个人渣孙子!”夜无回抬起手又甩出了一巴掌,将抱着自己大腿的乐正宇扇到在地。
一直到现在,夜无回其实仍然在纠结是不是真的要杀掉乐正宇,不然以他玄阶的修为,一根手指头都可以戳死对方,又何必如此,他一向刀际侵苯痈纱啵简单粗暴。
“祖宗!祖宗您就饶了小的的狗命吧!”乐正宇被扇倒在地,便不敢再抱夜无回的大腿,便死命的在原地磕起头来,瞬间便把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和着黑色的泥土,倒是让他的脸上又多了两种色彩。
“里面的人请注意!你已经被包围了!快放掉你手里的人质,我们会考虑对你从轻发落!”外面忽然传来了扩音器的声音。
“是警察,警察来了!”张玉茗失声道。
平时,警察对于她来说,无异于就是人民保护神,只要有他们在的地方,便有安全感;可是今天,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出现的却不是一直以为自己视为安全感来源的警察,而是眼前这个身份神秘的,自己以前的学生。当警察与他的矛盾发生时,她的下意识便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那就是站在夜无回这一边,即使自己也有可能被冤枉成他的同伙儿。
“不怕,我做的不是亏心事。”夜无回一脚踩住想要往外面跑的乐正宇,把修罗刀扛在肩上,非常淡定道。
“我知道你做的不是亏心事,但是警察不知道啊,你不如先避一避,然后想办法再洗白自己的罪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张玉茗拉住夜无回的手,示意他快从后面逃走。
“张老师,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夜无回不为所动,只是扫了一眼显得非常着急的张玉茗。
“老师关心自己学生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快走吧,警察来了,我就跟他们说,乐正宇想要**我,我这是正当防卫才打伤了他。”张玉茗见夜无回不动,便死命的拉他胳膊,想把他拉走,但是无论她怎么用力,夜无回就像一座高山一般,屹立不动。
“没事的,张老师,这种情况在我的预料之内,我还就怕没有警察来,来把这件事儿搞大呢。”夜无回柔声劝慰了张玉茗一句,“老师,如果你惹上麻烦的话,你就先走吧。”
“我是那种能丢下自己学生,自己一个人走的人吗?”张玉茗瞪了他一眼,“既然你是因为两次救我才和他结下仇怨的,那我就义不容辞,必须和你一起分担了。”
“张老师,你是对自己所有的学生都这么好吗?好到甚至可以和他一起担罪?”夜无回问道。
“……老师当然是为了学生好啊。”张玉茗道。
“救命啊!警察叔叔快救救我啊!”被夜无回踩在脚底的乐正宇哀嚎着,想让警察靠过来把自己从夜无回的魔掌下救出去。
“人质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