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我对这件事儿的可行性还是持着不甚乐观地态度,至少我不可能因为他这一番豪言壮语,就真的下定决心和他一起做这不切实际的梦,但已经近乎走投无路的我还有其他选择吗,好像怎么走,都只剩下死路了……
想罢,我不禁叹了口气沉声说:“我当然明白,这世上很多时候没有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问题是,你这个想法成功的把握有多少,千分之一还是万分之一,未免太渺茫了吧,”
“你怎么还不明白,”于诺皱了皱眉头道“这个局能否成行的关键就在于你背后那个人,用你们的话说就是你的大哥,真正去撼动大树的人是他还有他身后那看不见的力量,而我只是为撼动这颗大树提供一个支点,”
“说来说去,你也没告诉我,你具体要做什么,你所谓的支点到底是什么,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这跟自取灭亡没什么区别的想法,”我盯着他问道,闻听此言于诺在沉思了一会儿后才说:“这还要感谢那个废物,正是因为他,两年来我才渐渐有机会接触到这个集团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好像我现在管理的那间娱乐城,只有我清楚它从开业到现在实际就一直处在严重亏损状态,可账面上呈现出来的却恰恰相反,你不觉得这其中很蹊跷吗,”
这个问题,当初我记得就听他提过那一嘴,可由于我觉得这跟自己没什么太大关系就没往深处想,但今天再听他谈起此事,好像明显是在暗示什么,而且这一点似乎很重要,甚至正是他想要实施这个疯狂大胆计划的契机与动力,佰渡 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见我没说话,于诺便继续说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年来,通过经营娱乐城等生意,董事长把他大部分见不得光的收入用一些手段都转化成了看似正当合法的收入,也就是俗称的洗钱,而且我相信这里面不光有他自己的钱,另外我通过长时间的调查发现,尤其这两年他在这方面的动作格外频繁数额也异常巨大,同时还转移走了不少,就感觉好像是在防备什么,”
“那又能怎么样,像他这种人这种事情太正常不过了,我从不相信他完全是靠合法正当渠道做生意到今天的,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我还是摇摇头不太信服地说,没想到于诺闻听竟用带着几分轻视的目光看向我说:“何乐,你的见识怎么也会这么浅薄,我都有点儿后悔跟你成为合作伙伴儿的感觉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多少有些尴尬,但同时我也必须承认,在更高层次的某些方面,自己确实没有他了解的多,,毕竟我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一个混得比较好的大流氓头子,所以他的这种轻视还是有理由的,
因此,我也只能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不再发表质疑,他这才接着说道:“不管他势力有多大,也不管他在这种城市如何举足轻重,但他终究还是会有敌人的,而且我相信他们那种人之间的斗争要比你们道上混的那种打打杀杀还残酷,通过这两年我搭上的关系,我也大概听说过上面还是有人始终想动他,而他这两年明显是在为自己留后路的举动,也说明他并非是一牢永固的,问题就在于想对他下手的人是不是已经开始行动了,时机又是不是快到了,”
说罢,他就带着几分期待地看向我,似乎在等着我对此作出解答,我当然明白,他很希望意哥就是那个人,至少是一个代表,可我真的没法确定,意哥到底是不是或者愿不愿当那个人,尽管联想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可能性其实很大,但这种犹如天翻地覆般地事情我又怎么敢再擅自妄言,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确定,那便是意哥与于诺在私下其实也是有过接触的,并且这接触还不会太浅,因为我已然记起,那关于棋局与棋子的比喻正是意哥曾跟我说过的,而他恰恰直指的也正是李鬼子,我甚至开始怀疑,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意哥和于诺之间早就建立了更深层次的联系,只不过与我相比,他这枚棋子始终隐藏着但又更为紧要,
想到这儿,我终于开口问道:“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意哥,”
“那你呢,”他也反问我道,我闻听不自然地笑了笑才说:“我,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我想你应该没有时间听我讲心路历程,总之他给了我能想象到的和想象不到的几乎一切,但你应该明白,我跟你不是一回事儿,更不是一路人,黑与白不同色,”
“但他就未必了…”于诺意味深长地说,然后瞧了瞧面露疑惑地我道“怎么,不明白,起初,我也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想要洗白的黑道人物,可后来我觉得,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洗白,因为你很难去用通常意义的黑或白来界定他的身份,否则咱们的董事长也不会在你搞出这件事儿后,首先想到的就是防备他了,所以我很愿意跟他,或者说是他所代表的力量进行一次合作,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他们都还是会需要我这种人的,”
“怎么,你还想取代李鬼子,”我顿时瞪大了眼睛问,他闻听笑了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我也不想取代谁,我只是我自己,我想做的也是我想成为的那个人,但前提必须建立在实现我最初的愿望之上,”
“加倍奉还”,这便是他当成信誓旦旦立下的承诺,既是为了他自己失去的尊严与爱情,也是为了他始终最为重视的那个人,我好像终于找到了另一个跟我几乎差不多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