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意哥果然没有骗我,原来这就是他之前口中所谓双赢局面的全貌,而我这只出了毛病的眼睛则成为原先不在这场计划中的一个瑕疵,我想这或许就是上天要我这种人在这个残酷世界之中飞速向上爬升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吧……
呆呆地站在镜子前,望着那只如甚至连动都不会动如一潭死水般地的眼睛,我的心也有如火烧。但脸上漠然的神情却让我自己都看不出内心发生的巨大变化,直到最后镜子里那个一只眼睛大部分都泛白的人朝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冷笑,我才整理了下新买的一身名牌西装转回身推门走了出去。
宴会厅里坐满了各路宾朋,他们都是来为我在街上又新盘下了的几间生意道贺的,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会在意我那只几乎完全瞎了的眼睛,我也从容地走在他们之中面带笑意频频握手致敬、点头示意,然后又依次去到了几个包厢与里面的“上层贵宾”客套寒暄,并亲手送上准备好的“心意”请他们以后在各方面多多关照。
现在被意哥破格提拔的我不但有完全属于自己且不算小的地盘。拥有好多处生意,而且还逐渐建立起了自己的关系网,加之小东又刚刚把他们在西区别处一些生意的合作权当成补偿给了我,因此虽然看上去与生意遍布全市的小峰、郑辉还差了许多,但要追赶上他们的脚步甚至是与他们并驾齐驱好像也不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了。丽尤匠才。
更重要的是,小峰陷入官司麻烦至今没被放回来,郑辉也仍然处于休整之中,我自然也得到了扩大发展的最佳时机,这个时候无论我如何兴风作浪也很难会遇上强大的阻碍,即便是表面上唯一的死对头陈浩然在自立门户初见成效后也开始低调行事起来。其实我俩都很清楚,上次那场真真假假地冲突最终让我们各取所需,他从中重获了外界的名声与内部的人心,而我得到的则是更实惠的利益。
这天我回到医院做例行检查,在等候的过程中,陪同我前来的二晓子则向我汇报着这几天我们对周边的扩张以及对众多中小势力的兼并进展情况,得知一切十分顺利我自然是相当满意,我风头一时无两的崛起以及已经被传得玄乎其玄的经历令许多人直接就不战自降,几乎没人愿意这时候站在我的对立面上。
又聊了会儿,我便进去检查了,而不尽人意的检查结果似乎是在提醒我,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最后医生还向我征询起想不想做手术,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或许还有些复明的希望,可当我得知动手术就必须要进行长时间的准备和休养后我马上就迟疑了起来。
尽管我还是很希望那只眼睛能治好的,可现在似乎时机并不太好,毕竟我正处于发展上升的最佳时间段。一旦我选择了花费大量时间去治疗眼睛,那谁也不敢保证瞬息万变的局势是否还会对我有利,这个时候的我似乎也无法决定到底哪一个更重要,是眼睛还是自己的未来。
向医生道谢告别后,心情有些纠结地向医院外面走着,此时再听二晓子对我说又有人愿意依附于我们时,陷入困扰着的我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的高兴了,来到大门前刚想上车,一辆摩托忽然停在了眼前,黄思源那许久未见地熟悉身影不期而至。
“源哥…”我愣了下才打招呼道,他则用两个手指头冲我敬了个礼然后笑道:“听说你在这儿。我特意过来找你的!”
“有什么事儿吗?”我疑惑地问,并在见他正看着我身边的手下后就心领神会地让他们退到一旁,黄思源这才对我说道:“通知你一声,有人召集大家明天见面谈事情,毕竟你现在已经有资格参加这种重要场合了,所以我提前告诉你,省得到时候你搞不清状况。”
听他这么说我马上就意识到,所谓见面谈事情肯定不简单,况且连他都说这是重要场合,那这绝对是过去我根本没法接触到的上层交流,因此在感到有些得意的同时我也略微紧张了起来。
想了想后我便接连打听道:“源哥,是意哥召集的吗,知道要谈什么吗,在什么地方啊?”
“那地方你去过,还在那过的年呢。”黄思源直接答道,可随即他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说“不是苑意,因为谈的好像就是关于他的事儿,这家伙前几天又失踪了,但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也还没搞清楚!”
听他这么一说,我脑海中马上浮现出一张男人的脸,想必召集众人的应该就是意哥的老爸,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按理说意哥“失踪”好像是很正常的情况,为什么这次却要特别商谈呢,难道是发生了什么状况?
可见黄思源对此似乎真的也不是太了解,所以我就没好再追问,而黄思源在告知了我具体时间以及必须我一个人独自前往后就离开了,看得出来他虽然当初被意哥强行踢出了局,但他依然还在为意哥的老爸跑腿办事儿,而这也正是意哥与他产生分歧甚至矛盾的根源。
看来意哥的老爸虽然表面上完全是一副归隐山林的架势,但实际上他在所有人之中还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即便小峰和郑辉实际上最忌惮的也不是意哥而是他,再想到之前的接触,自认为他对我印象还算可以,我不禁开始琢磨起该如何在他面前表现一番了。
转过天来,为了表示自己对这次会面的重视以及对意哥老爸的敬重,我特意提前一个小时到达了那间工厂,可当我照着黄思源的交代步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