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落九劫的竟然是青冥碧玉环,而青冥碧玉环却是明月初的随身宝物。
几乎所有人,包括妖人王都是惊骇诧异,明月初分明是九劫一方的人,为何反倒打了九劫一环?
九岳和行天更加惊怒,九岳百忙中向下一坐,急落十丈抄住了跌下的九劫,同时心中思忖,九劫遭袭受伤,自己和行天绝不是大道祖师等人的对手,不宜久留于此,于是对行天招呼一声,速速退回了地面。
九劫已伤,不知生死,单凭九岳、行天二人难成大事,如此大好时机大道祖师哪里肯放,催动祖师神鼎向九岳打去。
行天赶忙祭起一颗青城至宝玄门珠去阻截祖师神鼎,二物相碰,玄门珠不敌,登时碎裂化成青烟。
行天知道祖师神鼎他抵敌不住,连忙回身便走,同时顺手一挥宽袍,将不远处的明月初收卷入袖内。
“哪里走!留下九劫性命!”
大道祖师怎会轻易放他们逃走,与妖人王和血禅三人在后紧紧追赶。
行天眼见他们越追越近,回身祭出了另外十七颗玄门珠一路阻拦住了四人的追击,掩护着九岳落回地面。
落地后,九岳怀抱九劫急匆匆回奔问道宫,行天则呼喝自己一方众人速速返回。
众人不知道他们在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看见九劫受伤都慌乱起来,纷纷施法术跟在后面遁走。
元虎担心九劫安危,紧紧跟随在九岳身后,叫道:“师叔!我师父如何了?”
九岳无心与他解释,只道:“受了他人暗算,性命应该无妨。”
元虎心下稍安,回头看不见明月初的身影,又对行天发问:“真人,月初也跟了上去的,如何没有一起回来?”
行天重重地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元虎心悬着两个人,一时左右为难,不知是跟上去探看师父伤情还是回头寻找明月初。
行天见他犹豫停步,便挥拂尘卷住他手臂,抖手向前抛出十余丈,喝道:“没出息的东西!赶快回去看你师父!”
说完协同落在后面的王七开启了一百零八道天罡地煞防御阵法,阻截住追上来的大道祖师一方人马。
回到问道宫,九岳将九劫置于榻上。
就见九劫双目紧闭,面色如金,已然气息出多入少。
紧跟其后赶来的行天忙九岳道:“道兄,快用龙虎金丹!”
九岳由于心绪不宁一时倒把此事忘怀了,经行天提醒赶忙伸手入怀,取出一粒金光灿灿的丹丸纳入九劫口中。
此时,元虎、破天和花夜雨等一干人已陆续归来,聚在殿内殿外等待九劫醒转,窃窃私语,各有猜测。
元虎一步扑到榻前,见九劫毫无声息,遂哭嚎道:“师父!师父!你醒一醒······”
九岳低喝道:“噤声!你师父又没死,哭个什么?真是没用!”
元虎抹去眼泪,对九岳道:“师叔,是谁伤了俺师父?”
没等九岳作答,行天将宽袍一抖,明月初现出身形落在了地上。
行天哼道:“你想知道是谁?就问她好了。”
元虎乍见明月初藏于行天袖内,吃了一惊,忙道:“月初,这是怎么回事?”
明月初垂首而立,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行天愤然道:“明月初,我来问你,因何用青冥碧玉环打伤九劫?你莫非是大道祖师一方的人,潜伏在崆峒就为了暗算于他?”
明月初面上一丝表情也没有,眉眼低垂,仍然闭口不语。
“什么?”
元虎一听犹如焦雷轰顶,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师父竟然是月初暗算打伤的?呆立片刻,他颤声道:“月初······是你,是你打伤了师父?为什么?为什么?”
九岳道:“还用问为什么?必然是受大道祖师指使卧底在九劫身边,元虎!你引狼入室害你师父,简直糊涂透顶!”
元虎喃喃道:“这不可能!月初你说,到底是不是你?俺不相信这是真的。”
明月初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说话。
元虎也不是傻子,明月初这样子就已经如同默认了,不由心如刀割油烹一般难受,他喜欢明月初几乎是这里所有人都知道的,如今明月初居然暗算九劫,致使九劫重伤,这样一来就成了崆峒一方的敌人。
师父伤重生死不明,心上人也性命难保,怎不令元虎悲痛欲绝,茫然无措?
九岳皱着火红的眉毛道:“若只是前来卧底探看敌情尚可饶恕,而今痛下杀手打伤九劫,不杀恐怕难平众怒。”
说罢,扬起右手,掌中现出一枚小小的青色圆轮,外沿生有八根尖刺,闪耀着幽幽青光。
元虎识得是龙虎山执掌刑罚的器物——裂魂。
裂魂一出,并不杀伤人身,却能隐入体内夺人魂魄,魂魄一灭,人也就成了一具痴痴呆呆的行尸走肉,由于此物损人心智,有伤天和,所以龙虎山只有惩治罪大恶极的恶徒时才会使用。
元虎脸色惨白,叫道:“掌教师叔!你······你不可·······”
九岳根本不理他,擎起裂魂对准明月初。
明月初也嗅出了危险气息,抬起头来幽幽地道:“我不是你们龙虎山弟子,你凭什么用龙虎山的刑器杀我?”
九岳哼道:“此时比不得往日,现在的崆峒除魔大会,是以除魔大业为重,本座自荐执掌刑罚,不管你是大道祖师一方的人还是这一方的人,只要身在此处,就要认规伏法。”
明月初冷笑道: